葉曼從不信玄學,但她覺得李樂詩會有福報的,這麼善良的女孩子就該幸福的活著。
安靜間,耳畔突然傳來一聲哼唧,李樂詩皺著眉頭:「……我真的沒抄襲。」
葉曼擦了下她眼角的淚:「一切都會變好的。」
……
第二天凌晨,心璨工作室率先發布了澄清聲明,證明畫師賴貓大人沒有抄襲。
李樂詩還在奇怪馮璨怎麼會突然轉了性,仔細看過聲明後才發現,其內容有些怪異。
雖然口口聲聲說明她沒有抄襲,但字字句句都在往人設雷同的方面去引,引人多想。
廣場上的水軍也在清一色的混淆視聽,誇讚心璨那邊寬容大度,不稀得和小畫師計較,一點沒有道歉的誠意。
是葉曼委託的律師發布了律師函,以及她這邊提供了和馮璨私下見面的錄音,輿論的風潮才得到
了逆轉。
當天晚上,#言心就是賴貓大人#的詞條掛在熱搜榜上的第二十條。
不出所料,有人在針對她這個兒童漫畫家後來成為某網站知名畫家一事展開討論,有的人驚訝,有的人惋惜,還有的人罵她墮落。
那晚葉曼聽了全部錄音,知道李樂詩發布到網上的證據是特意裁去了心璨發行不雅漫畫的有關內容,特意打來電話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不想對馮璨趕盡殺絕嗎?
李樂詩很難解釋,因為她也搞不懂自己,兩年前明明氣成那個樣子,卻沒有下定決心舉報。
大概是她的心底里知道,如果一說出來,心璨就完了。
可明明是朱村一個人的錯,心璨其他的小畫師是無辜的。
她覺得自己就像那種明知真相卻選擇包庇壞人的壞同夥——知道該義正言辭的站出來,卻因為各種各樣的考慮選擇退縮,和兇手一樣是壞人。
所以哪怕現在輿論在好的方面發展,李樂詩的胸口也始終壓著塊石頭,不得解脫。
她準備出門散散步,時間正好是下班的晚高峰,電梯緊張,她按下按鈕後,站在門口等著。
走廊的空間不算大,突然多了一個自帶涼意的人,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熱搜這兩天鬧得沸沸揚揚,李樂詩覺得溫亭深一定看見了,不太自然地跟他打了個招呼,乖乖等著被盤問。
等等,溫亭深不是搬家了嗎?怎麼會從對門出來?
「你回來拿東西啊?」她問他。
「嗯。」
李樂詩:「……」
這人的態度,不對勁,又在生氣?
她回想上一次見到溫亭深是什麼時候,好像是在車裡,她索吻不成,氣急敗壞抓了他的**,還咬了他的唇和舌尖。
他唇角到現在還有一點淤青。
這就是溫亭深對她愛答不理的理由?因為咬疼了?
走進電梯,李樂詩偷偷看了一眼對方緊繃的下頜,害羞又尷尬地撓了撓臉,猶豫著該怎麼開這個頭。
「上次抓你——又強制性地親你,不好意思啊。」李樂詩幽幽飄開眼神。
溫亭深垂下眼皮,側過半隻瞳孔盯著她:「你覺得我在介意這個?」
「不是嗎?」
「不是。」
「那為什麼生氣?」
他忽然不說話了,似乎找不到理由開口。
李樂詩因為剛接到葉曼激動的責問電話,對此有點猜想——如果溫亭深知道她有意保住心璨而掩蓋了一部分證據,應該也會生氣的吧?
他那麼討厭馮璨,又那麼愛吃醋。
她能想像溫亭深冷臉質問她的樣子——「你一直都這麼善良嗎?就因為他是你的好師兄,你就願意保他?」
可她覺得溫亭深應該不知道他們談過這部分內容……
思考間,電梯門到達一層打開,溫亭深先一步往外走。
李樂詩注意到他手背滿是淤青,開口:「你手怎麼了?」
「沒什麼。」
溫亭深下意識抬手看了一眼,轉過身,眼神忽然變得認真,「合同還有兩天就到期了。」
這段時間破事太多,李樂詩才想起來他們還處在協議結婚中,啊了一聲。
他淡著嗓:「在我出國前,我們去趟民政局吧。」
李樂詩愣了一下,一時不知該重點關注出國還是民政局,靜默兩秒後,她追問:「你要出國?」
她聽出來自己的嗓音有點發乾。
「嗯,總部那邊希望我過去學習交流。」
「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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