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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的手指像體溫異常的蛇,爬上來,緊纏著,行過之處,她的汗毛一根根乍起。

知道他要做什麼,她緊張了一下:「我還沒有洗澡。」

溫亭深的動作沒停:「舒服完再洗。」

他好似不喜歡用『做』這個字眼,而是習慣性用『舒服』來代替。

誰舒服?李樂詩想大概率會是她。

乍聽起來,她是

被服務的那個,但他覺得溫亭深應該也喜歡服務她,不然也不會如此貪戀地喚她的名字。

熱水浸潤過的細長手指帶有一些滾燙。

溫亭深帶有水珠的身體緊緊相擁著她,高挺的鼻樑抵在她的動脈上,在不間斷的輕嗅。

她聯想到野獸在判斷獵物死活的時候,也喜歡用鼻子。

這一次,完全是等李樂詩脫力才結束的。

百分之一百的敏感因為被剝奪了視覺,立即放大兩倍,再加上滾熱的手指,大概有五倍之多。

所以李樂詩覺得溫亭深沒有急著穿衣服是正確的選擇,不然,會濕透。

「看來我們還要再洗一次了。」他好像在笑,聲音柔柔的。

李樂詩被這個「我們」吸引了注意。

溫亭深替她解著扣子:「你還有力氣自己洗嗎?」

李樂詩:「……」

原來是故意折騰這一番的。

衣裙像花瓣凋零一般掉地,溫亭深把她抱起來,放進了蓄滿溫水的浴缸,的確有點效果,酸痛的腰緩解了很多。

在李樂詩的理解中,溫亭深這麼賣命,應該是在彌補自己作為男杏功能的不足。

可惜領帶還蒙在眼睛上,無法分辨他此刻的表情,她憑感覺摸到他的耳根,果然是燙的。

應該是在害羞吧。

溫亭深專注地看著她,摸了摸幾天前留下的吻痕,另有所指地:「好像快要消下去了。」

被這樣觸碰,李樂詩害羞地用手臂遮擋了一下,但被他拽開。

強制性地留下新的吻痕。

溫亭深的身材比例好她是知道的,手指纖細有力,她也有所感悟,如今感覺他連舌頭似乎也要長一些……

思及此,她又仔細感受了一下熊前,好像是這樣。

所以和他接吻很容易沉淪。

洗完澡,李樂詩累得身體綿軟,連乾淨的睡衣都是溫亭深替她穿好的。

覺得幸好這個男人功能不健全,不然她可能真要下不了床了。

本以為這一夜應該能睡個好覺,但半夜突然就醒了——黑暗中,一雙沉寂著複雜情緒的異色瞳孔靜靜注視著她。

她很難在這種視線中睡熟,翻了個身,一條手臂環住他的腰:「幹嘛不睡覺?怕黑嗎?」

「我夢見你又不要我了。」

他的嗓音清明,說明醒來了很久。

然後就一直這麼看著她睡?

李樂詩覺得這個『又』字頗為靈性,聯想起某人還是怨夫時的狀態,拍拍他安慰道:「不會的,我怎麼可能不要你?」

他突然俯下身在她耳邊,口吻略顯詭異:「你可以發誓嗎?說這輩子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李樂詩困得睜不開眼,舉起手指:「我發誓……」

「如果你食言呢?」

「不會的啦。」

李樂詩將頭搭在她的大腿上,蹭了蹭,「安心睡吧。」

溫亭深垂著眼睫,靜靜注視腿上的女孩,忽然問出了一個問題。

「詩詩,你愛我嗎?」

她完全睡熟了,沒聽見。

他失落地咬了下牙,指尖撫過她的臉龐,磋磨她的唇瓣。

溫亭深覺得自己的狀態像一條病入膏肓的狗,每天祈禱老天恩賜那塊珍貴的骨頭,終於,他得到了,卻又在每天擔心受怕著失去。

溫亭深轉身倒出幾粒安眠藥嚼碎,抱著她睡下。

李樂詩清晨醒過一次。

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看見溫亭深已經起床,頭髮翹起,像一對貓耳朵。

靈感乍現,她當即就確認風波過後的福利圖就畫黑貓裝,然後啞著嗓音慢吞吞地問他:「要去工作了嗎?」

溫亭深沒說太多,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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