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詩懷疑他摸清楚了她的癖好,不然為什麼要用這種陰冷的口吻說出這般曖昧的話。
又想看又羞恥的煎熬令她的心臟狂跳。
這次他是一個暴力的漂亮人魚,夜深人靜,猛地叩響門扉,甚至還帶著她的手丈量了她的小腹,美其名曰:他的長度和她的深度分外契合,簡直天生一對。
浴室里不斷響起人魚尾巴拍打著礁石的聲音。
李樂詩耳根滾燙,偷偷挑開領帶,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形容背後那個男人的眼神——欣喜、滿足、哀傷、痛苦?好像都不盡然。
他仿佛在被什麼情緒咬噬著心臟,一邊破碎地落淚,一邊露出饜足的微笑。
有點怪異……但她好像還挺喜歡的。
最後,溫亭深被莫大的不安感啃食,一下咬住她的耳垂,惡狠狠在她耳邊:「我想到你最後可能會放棄我,但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除非我死。」
李樂詩皺了皺眉:「……你先把你的眼淚擦擦吧。」
溫亭深不說話了,打直脊背,不滿地猛然用力。
她差點撞上鏡子,嚇得往後踢了他一下:「我站得累了,抱我。」
他頓了幾秒鐘,冷臉將她調轉方向,抱了起來。
李樂詩像個疲憊的樹袋熊寶寶掛在他身上,將頭埋在他肩膀,溫亭深抱著他坐到椅子上,繼續。
……
第二天周六,李樂詩在咖啡店和葉曼見面。
對於溫亭深這次能如此爽快答應她出門,她也覺得挺意外。
大概是允許他在裡面,這幾天清晨醒來他都變得溫柔又乖巧,不論她說什麼,他都是一個字:好。
今天她要單獨出門,他也說:好。
漫畫的稿酬和交稿時間很快確定,葉曼全程一副奇異的眼神觀察她,好像她是什麼動物園跑出來的珍稀動物。
李樂詩閉了閉眼,忍無可忍:「有話直說。」
葉曼叼著吸管,回想起昨天視頻,現在還心有餘悸:「你不覺得你老公的眼神特別像一匹狼嗎?昨天視頻里他那個眼神啊,嘖嘖嘖嚇死個人。」
李樂詩彆扭了一下這個稱呼:「沒有吧,這兩天他還挺乖的。」
尤其是,最近溫亭深拍照的配合度極高,再羞恥的動作他都能夠紅著臉照做,只為逗她開心。
如果要以一個小動物來形容溫亭深,她還是更傾向于波斯貓,優雅、古怪、高傲。
偶爾不受控的變成一頭瘋狂的猛獸嘛,也是在她隱藏的癖好蹦躂,沒什麼可害怕的。
葉曼聽得癟了癟嘴:「我算是發現了,一個蘿蔔一個坑,要麼溫亭深能被你拿下了呢?」
「什麼意思?」
「哈尼啊,但凡你能敏感一點,應該就能感覺出來溫亭深在有意軟禁你吧?」葉曼好心提醒,「你們確認關係那段時間,你是不是整整十天都沒有出門?」
「我以前畫畫也經常不出門啊。」
李樂詩多少能感覺到溫亭深因為不安想干涉她,但軟禁這個詞未免太誇張了,而且,「今天我出來,他爽快的一口就答應了。」
葉曼正要說話,視線無意掃到街邊,倒吸一口涼氣:「你出來告訴他我們見面的地址了?」
「沒有啊,怎麼了?」
「每次他都知道你在哪兒,該不會就是在監視你吧?」葉曼非常奇怪。
李樂詩正在思考監視二字,一轉頭,看見站在路燈下的溫亭深。
他穿著板正挺括的白色襯衫,應該是洗完澡出來的,漆發微濕,看著她,點了點手腕處的表。
「時間到了,回家做——」
剩下的一個字他含住了,冷冷掃了一眼旁邊的葉曼。
——上次兩人視頻,他聽了個大概,但葉曼好像看出來他的協議結婚是個套路了。
觸及男人陰冷的視線,葉曼瞪大眼睛:「你看你看,就是這個眼神。」
李樂詩轉過去看,溫亭深就立即彎下眼,眼神放得溫柔純良。
葉曼默默說了一聲臥槽。
李樂詩想起來買的吸血鬼裝可能到了,沒心沒肺跟葉曼道別,小跑到男人身邊:「你剛才說什麼?[作畫]是吧?」
「那個啥……我可能要拍個捆綁吸血鬼的照片,用作下次的福利圖主題,辛苦你了哈。」
她笑嘻嘻拍拍他肩膀,突然覺得溫亭深知道她在畫這個也好,可以直接約拍限制級的照片。
溫亭深垂著睫,抿了抿唇:「……不是作畫。」
「那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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