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聊天記錄,兩個小時前她發出去的信息【姜女士說願意讓我們在一起了】,至今沒有得到回覆。
還在怕是個圈套?
冬季的夜晚,死了人一般的寂靜,路燈照射下來白森森的光,好似一條條靜止不動的白幡。
李樂詩獨自走在小區里,用熱氣呼了下冰涼的手,將手機踹回兜里。
這條路還有點滑,沒過多久她就將兩手從口袋裡拿了出來,笨拙的企鵝一般小心翼翼前行。
溫亭深安安靜靜在後面跟著。
——從醫院門口一直跟到現在,估計是見她一個人這麼晚回家,不放心。
李樂詩猛地回過頭,他也立即停下腳步,身形緊繃。
給她一種只要此刻衝過去,他就會立即掉頭跑的感覺。
距離有些遠,又是逆光,慘白的燈光下僅有一條高挑頎長的黑影,萬籟寂靜之中,襯得溫亭深更像只出沒的鬼魂。
她收回目光,故意往前走了一步。
他沒有動。
她又往前走了幾步,他仍站立。
快要到彼此看不到的程度,他才慢悠悠邁開步子,跟上來。
影子縮短又拉長,溫亭深一直將她送到樓下,目送著她走進去。
她看見他掏出手機,微弱的光照亮他深邃精緻的五官,感覺像想給她發些什麼,但最終只是按熄了屏幕。
……警惕的獵物是真的很難上鉤。
李樂詩上樓沒有回家,而是去到了對面,推開門,輕薄的月色蓋在客廳地板上,許久
沒有打掃過的房間揚起細微的塵土。
曾經的回憶一幀幀在眼前浮現——溫亭深曾在這個位置輕吮了她的脖頸,而她當時還不明白他是在吃醋。
感情這種事情,真的是一通百通,確認了自己的心意後,再回想起過去自己那些清奇的腦迴路,連她都覺得可笑。
她是怎麼會想到溫亭深親吻她,是在故意傳染她感冒的?
可想而知溫亭深費了多大的功夫,才讓她抓住了那麼一點點的懵懂。
李樂詩倚在玄關位置,沒有開燈,透過走廊的光線望向眼前不存在的「衣帽間」。
小小的溫亭深曾蜷縮在這裡,她找到他時,他睜眼看向她,盈盈亮亮的異瞳逐漸綻放出光彩,如破開黑暗的煙花,絢爛無比。
對於溫亭深來說,黑暗和衣帽間都是童年陰影,於是長大後裝修的第一件事,就是拆掉這裡。
只剩下了這堵牆,一面貼上了新的壁紙一面塗上了深灰色的漆料,又在牆上安了壁燈。
很久沒有人氣的屋子透著陰冷,李樂詩瑟縮了一下身體,準備離開。
忽然,她注意到門邊擺放的一個高凳子。
過去這裡放著一盆花,她總以為是個花架,現在看來並不是。
伸手摸了一下凳子的面,她愣了愣,居然一點灰塵都沒有。
難道溫亭深經常回來,還坐在這裡嗎?
他將衣帽間拆得乾乾淨淨,卻將這面牆保存得特別完整,是不是因為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思及此,李樂詩心跳劇烈起來,隱隱感覺即將會發現一個大秘密。
她學著溫亭深,坐到了這把高凳子上,太黑了,她又去把燈打開。
一整面貼著壁紙的牆壁赫然抓取眼球,花紋繁複的藤蔓密密麻麻扭曲糾纏,像溫亭深這個人一樣,釋放無可逃脫的侵占性。
他只是在看這些纏繞得很緊的藤蔓嗎?不,她覺得不盡然,應該是她沒有觸及到真正的開關。
李樂詩走在那堵牆前,用手輕撫起來,藤蔓花紋是凸起的,錯亂地貼著她的掌心。
與此同時,她的指尖也觸到了下面凹下去的地方,走向複雜混亂,像意味不明的畫,也有可能是字。
壁紙下方肯定掩蓋了什麼東西。
溫亭深坐在這裡注視的不是壁紙,而是下面掩蓋的東西。
他知道這裡有什麼,所以無需撕開這層遮掩。
李樂詩頭皮麻起來,心臟也跳到了嗓子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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