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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舍友伊玥。」許朝露介紹道,「這是我發小,池列嶼。」

和另兩個花痴舍友不一樣,伊玥對帥哥完全不感冒,禮節性地沖池列嶼點了點頭,就沒下文了。

進入樂器房,許朝露將門關牢。

鼓聲仍舊密集,一連串的加花暴雨似的砸下,鑔片的高音更是火花四濺,陳以鑠完全投入在裡面,溫和的眉眼像被點燃,許朝露和池列嶼都被這陣仗震懾到了,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敲完這段陳以鑠才發現有人進來,鏡片後面的瞳孔微微放大,整個人又回到小心翼翼狀態。

他摘下耳塞:「你們來啦?」

賀星訣拖了張椅子坐在鼓架前邊,耳朵還在嗡嗡響,比陳以鑠反應更慢地轉頭看了眼許朝露等人,眼神流露出呆滯——

完了。

這傢伙看著是個弱雞,技術水平簡直堪比吃草那個神仙啊操。

那我以後豈不就是隊裡水平最差的那個?

賀星訣被打擊到了,蔫兒吧唧地從椅子上爬起來,遊蕩到池列嶼身邊。

瞥見有張陌生面孔,他懨懨問:「這位長得跟富江似的女士是誰啊?」

富江是日本一部恐怖漫畫裡的超人氣角色,特徵是厚重的黑長直,齊劉海,微微上揚的眼尾,以及眼角一顆顯眼的淚痣。好巧不巧,這些特徵這位女士都有,就連氣質也格外符合,陰沉又冷艷,簡直是富江本江。

池列嶼:「許朝露舍友。」

賀星訣:「啊,是我沒見過的那個,果然很高冷。」

「你腿折了?」池列嶼嫌棄地推他,「別往我身上賴。」

「我是個廢物,你體諒一下。」賀星訣變本加厲地塌過來,鼻子靈得像狗,冷不丁從池列嶼身上嗅到一絲異樣,「咋回事,你身上怎麼有股茉莉味兒,像露露王的味道。」

「……」

「好啊,你不讓我賴你身上,讓她賴是吧?」

「你是不是有病。」池列嶼額角跳了跳,「想賴是吧,我讓你賴個夠。」

說著就勾著他脖子往懷裡按,動作賊兇殘,似乎想用寬廣的胸襟把這貨悶死。

賀星訣有點兒懵。

他就隨便開個玩笑,這哥怎麼跟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突然炸了,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

兩個女生的關注點都在陳以鑠身上,許朝露在反躬自省——之前聽池列嶼說陳以鑠會打架子鼓,她第一反應就是質疑——刻板印象害人不淺,誰說長得文弱的人就不能打鼓?更何況人家一點也不弱,手臂肌肉看起來很發達,掄個大活人當棒槌都不在話下。

「剛才是當solo來打,所以比較花哨。」陳以鑠像在面試,拘謹又真誠,「你們需要什麼風格,我都可以配合,如果覺得我有哪兒敲得不好,我會努力改進。」

這句類似「只要你們肯收我,我什麼髒活累活都能幹」的卑微社畜發言,直接給許朝露他們整不會了。

「別這樣說,你已經很厲害了,完全超出我們預期。」許朝露看了眼賀星訣,「我們樂隊的鼓手非你莫屬,是吧,橘子?」

賀星訣抓了抓頭髮:「是啊,連你都這麼謙虛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得找個坑把自己埋了。」

「你埋你的。」池列嶼麻木不仁道,「別帶個『們』。『」

「哎,我只帶露露王。」

「憑什麼帶我?」許朝露瞪他,「雖然我吉他彈得差,但我是主唱,唱得好聽就行了。」

「你好意思,和吃草在同一個老師那兒學吉他,到現在也只會按按和弦。」

「誰只會按和弦了?你再敗壞我名聲試試?」

「我說錯了嗎?草,你來評評理,她是不是學了十年連大橫按都按不清楚。」

「抱歉啊。」池列嶼無奈地對陳以鑠聳聳肩,「家裡兩隻菜雞沒別的本事,就喜歡互相啄來啄去的。」

陳以鑠都看呆了。

他們仨關係是真好,雖然十句里八句沒好話,動不動就鬥嘴甚至動手,但他莫名很羨慕這種氛圍,又有點擔心自己的悶葫蘆性格,以後和他們在一起玩樂隊,會不會融入不進去。

這時候,樂器房的突然從外打開。

三個男生大搖大擺走進來,其中兩個一邊放下琴包,一邊不太耐煩地催他們:「大一的吧?我們要練習了,你們聊完了趕緊出去。」

池列嶼看了眼時間:「你們約的幾點?」

「七點。」

「現在才六點半。」

「我們想早點開始,就提前來咯。」一個留狼尾的男生不咸不淡說,「你們有預約嗎?」

池列嶼看向陳以鑠,見他灰著臉從椅子上站起來,就知道他八成是沒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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