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在籃球場嗎?」林若晗問。
「他們?」溫嘉鈺只知道小嶼一個人去打籃球,很快反應過來,「啊,對,籃球場現在沒人。」
「雨下了有一會兒了,也不知道他倆跑去哪。」林若晗說,「我還想他們會不會去你家了。」
溫嘉鈺默了默:「可能……就在
我家?我出來得早,或許沒碰上。」
林若晗有點奇怪:「是嗎?」
林若晗還不知道他們倆談戀愛的事兒,池列嶼再三囑咐她不要說漏嘴,溫嘉鈺縱橫律界多年,還是第一次這麼難以控制自己的表情,極力把唇角壓平,淡定道:「別擔心,他們都那麼大了,難道還傻傻的在外面淋雨不成?」
林若晗:「是啊,小嶼穩重,露露和他在一塊我放心。」
溫嘉鈺:「還是露露更乖點,小嶼和她在一塊我才放心。」
……
小區下沉廣場,雨水順著平直的屋檐流淌下來,連綿成一片水簾。
夜漸深,雨勢也漸漸變大,下沉廣場裡的會所無人到訪,物業提前關了燈,只剩室外幾條昏黃的燈帶,照不見角落裡交疊的身影。
許朝露今天終於捨得把手拿上來,環住池列嶼脖頸,仰頭和他深深淺淺地擁吻。
他比她高太多,怕她仰太久會累,他便俯得更深,永遠遷就她。
淋過雨的頭髮濕噠噠散亂,不分彼此地貼在一塊,兩人嘴裡都是甜滋滋的冰淇淋味道,好像都覺得對方嘴裡的冰淇淋更好吃,貪婪又急躁,毫無章法地搜刮品嘗。
許朝露舌尖鑽進來的時候,池列嶼頭皮麻了一片,下意識輕咬了她一下,她緊張想退回去,又被他吮住,含著慢慢牽引回來,期待著她的侵犯。
嘬嘬的吃吻聲越來越劇烈,聽得許朝露面紅耳赤,手指腳趾都經受不住地緊緊蜷縮,所幸雨勢洶湧,掩蓋住了此處曖昧至極的聲息,不被外人所知。
「別蹭。」池列嶼忽然鬆開她,眼裡是深不見底的漩渦,「也別撓我。」
許朝露才發現自己手指都摳進了他頸後皮膚里:「我錯了。」
「沒事。」
她話還沒說完:「下次還敢。」
「……」
她踮腳舔了下他唇角,毫無知覺地把胸口貼過來,在他胸上蹭:「甜甜的。」
話音未落嘴唇就被咬住,少年滾燙的唇舌從她唇角細細密密往下吻,漸漸流連到她細白的脖頸上。
許朝露全身電得酥酥麻麻,手指緊張地在他背上亂抓,早已經探進他後衣領里,抓得他甚至有點痛。
親個脖子就撓這麼凶,以後還了得。
池列嶼不敢在她脖子上吮太久,怕留下痕跡,很快又輾轉上來,碾著她嘴唇說:「別亂抓了,算我拜託你。」
「抓一下怎麼了。」許朝露也是看清自己,心裡多緊繃嘴上就多浪蕩,池列嶼越克制她越想逗他,「背肌練那麼漂亮不讓人抓多浪費啊。」
她饞她身子那點心思,現在是藏也不藏了。池列嶼喉結重重滾了下,扯起唇角,顯然是被她惹火了,舌尖蠻橫撬開她齒關搗進去,動作燥得要命,摟在她腰際的手順著那柔軟至極的曲線下滑,禮尚往來地鑽進了她衣擺裡頭,毫無阻隔貼上了少女細膩得驚人的肌膚,漸漸往上撫,肆意點火。
雨點急促地落下,濺起無數破碎的水花。地上一灘又一灘水窪在雨里震盪著,漣漪圈圈圓圓,不知過了多久才漸漸變緩,折進水窪里的燈光碎片,也漸漸復原了形狀。
「雨好像小了。」池列嶼嗓子發啞,帶著尚未平息的喘,抬手擦掉少女唇角兜不住的晶瑩,笑,「你是什么小果凍,親一下就流口水。」
「才親一下嗎?」許朝露聳著肩,全身仍在顫,「指不定是誰的口水呢。」
她難以自抑地弓著背,頭低低埋著,一隻手顫顫巍巍伸進衣領里,去撈滑落到肘彎的內衣肩帶。
「需要幫忙麼。」
「才不要。」
許朝露撈了兩三下才把肩帶弄回原位,心口那兒仍像火燒一樣,被弄得又癢又燙。
雨聲弱下去,口袋裡手機震動聲清晰傳來,這已經是他倆錯過的不知道第幾通電話。
池列嶼接起,說馬上回來,這便掛斷。
許朝露都不敢掏手機回電話。
頭頂上的雨簾只剩一串稀稀拉拉要掉不掉的珠子,兩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剛剛做了親密過頭又陌生過頭的事兒,這會兒都有些說不上來的尷尬。
空氣愈發靜謐,池列嶼急著回去沖澡下火,抬手將許朝露摟近,手掌擋在她頭頂,隔開淅淅瀝瀝的雨絲,帶著她往家的方向跑。
許朝露仰起眼睛瞄了下他手心,修長有力的,覆著薄繭的,乾燥的,滾燙的,觸感仍烙在她肌膚上,荒唐至極,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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