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露抬起頭看他,鼻尖刮過少年白淨瘦削的下頜,細聲:「那……你什麼時候好啊?」
池列嶼冷冷看著她:「你先走開,再問這個問題。」
許朝露下意識說:「你幹嘛老叫我走開,是你讓我坐這兒的,現在又叫我走。」
「你今天怎麼回事?」池列嶼眉心輕蹙著,顯得那雙眼睛壓迫感更重,抬手用力掐住她臉蛋,「饞成這樣?」
少女粉白柔嫩的臉蛋被掐得像只翹嘴魚,兩瓣嘴唇張開,先前在外面親的腫脹還未完全消退,鮮紅的唇瓣上閃著瑩瑩水光。
池列嶼強行忍住咬上去的衝動。
以及滿腦子餵這隻饞貓到撐的畫面。
許朝露被他掐得口齒不清:「你就不饞嗎,你今天還摸我呢。」
這話讓池列嶼想起不久前的大雨,他們倆躲在下沉廣場昏暗的角落,吻到停不下來,他指骨的輪廓從她薄薄的針織衫下拓出,感覺也沒使什麼勁兒,她就在那兒嗚嗚叫個不停,咬著他嘴巴渾身發抖。
「舒服嗎?」他問。
「還、還行吧。」許朝露也在回想,當時雨聲譁然,灼熱的氣息交纏著,他們像兩隻對彼此身體無比好奇卻又毫無經驗的青澀小獸,他探索得顯然比她更多。
許朝露視線不由自主往下挪:「我覺得我有點虧,除非你給我看看腹肌。」
池列嶼:?
露神的腦迴路真不是一般人能跟上的。
他身子往後仰了仰,下頜線繃緊,和她拉開點距離,喉結滾動,深深喘了口氣,胸口起伏的輪廓看著格外性感,心煩意亂地睨著她說:「你給我看了嗎就看我的?」
許朝露默了默,抿緊唇,頗有幾分慷慨就義、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決心:「行吧。」
見她真要掀衣服,池列嶼眉心一跳,突然用力攥住她手腕,不由分說將她從他身上拽下去,丟到旁邊沙發上。
許朝露跪坐太久,腿麻了一片,摔在沙發上起不來:「你幹嘛啊?」
「你就是存心想讓我今晚死在這兒。」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死?」
「因為……」
他欺身,扣著她後脖頸狠狠堵住她嘴巴,舌頭搗進去深入她喉嚨,許朝露嗚咽了聲,還未來得及適應這種兇狠的深吻他就已經離開。
時針早已經走過零點,窗外的樓宇燈火盡熄,蟲鳴聲都消失,只剩夜色無邊無際地蔓延。
池列嶼走後,許朝露又去浴室沖了個澡。
涓涓水流淌過滾燙的身體,她站在花灑下塗浴液,皮膚敏感得搓一下就要戰慄,耳邊不可救藥地迴蕩著他吻她之前回答的話:
「我會先在這兒弄你一整晚,然後明天被你爸打死。」
……
爬到床上,許朝露眼睛睜得像銅鈴,腦子裡仍舊一點睡意也無。
越想越覺得池列嶼像個極品魅魔,克制的時候猶如老僧入定,紳士自持得不行,浪的時候又像脫韁野馬,眼神都帶著火星子,荷爾蒙爆棚,撩得她欲罷不能,在他跟前活脫脫就是一大饞丫頭。
許朝露坐在床頭,心情稍微平靜些,捧起手機接著刷舒夏從前拍的短視頻。
零點三刻,微信突然跳出條消息。
夏夏:【還!不!睡!】
夏夏:【看到你dy在線】
夏夏:【該不會學習到這麼晚吧[驚恐]】
喜之郎:【沒有學習TAT】
夏夏:【那就是在想男人了?】
夏夏:【你倆最近怎麼樣啊】
夏夏:【這兩周忙得都沒空去你們學校找你們玩,你沒有對吃草熱情消退吧?我還挺擔心的】
喜之郎:【當然沒有!】
許朝露抓著手機,一個字一個字認真打:【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他了】
夏夏:【!!!】
夏夏:【我們草有兩下子啊!】
喜之郎:【我還發現了一個秘密】
喜之郎:【偷偷告訴你】
喜之郎:【池列嶼!竟然!已經喜歡我很多年了!!!】
夏夏:【啊】
夏夏:【你怎麼發現的?他告訴你的?】
喜之郎:【說起來有點複雜】
喜之郎:【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呀?】
夏夏:【因為,他其實挺明顯的啊】
夏夏:【我初中就覺得他喜歡你,但你倆相處起來太正常,我只能說服自己你倆的友誼就是這個模式的】
夏夏:【如果你去問橘子,他的想法肯定也和我一樣】
許朝露沉默著,心裡有些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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