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顯然在暗示他,他今天的時間得用來陪她,不能去陪他的代碼。
池列嶼把碗筷丟進洗碗機,又打開水龍頭,仔仔細細沖了遍手,拿紙巾擦乾淨。
回到她身邊,單手就把她抱起來,放在餐桌上,剛洗過的冰涼的手,指尖沿著她腿側行走,激起一片戰慄。
「什麼也不干。」池列嶼笑了下,語氣囂張又渾,「就乾果凍。」
開過葷的男人果然不一樣,眼底那股少年人的青澀勁兒一下子就被食髓知味的愛|欲衝散,許朝露揪著衣擺往後挪,一隻腳緊張地勾著,另一隻抬起來踢他:「果凍同意了嗎你就……」
「不同意的話。」池列嶼扣住她腿窩,摩挲里側的軟肉,「自己有衣服,都給你洗好烘乾了,為什麼穿我的?」
許朝露說不出話了。
她醒來那會兒,除了腿有點酸,感覺也不是太難受。
確實年輕,雖然體力不怎麼樣,但恢復得很快。
看到床頭柜上整齊疊放的睡衣,她莫名覺得穿這個不夠帶勁,鬼使神差的,就把男朋友的衣服套到自己身上了。
池列嶼看見她穿著他衣服走出來,兩條小細腿空蕩蕩,瓷白的皮膚上還殘留著他的指痕,講實話,光一眼就有反應,這傢伙明擺著勾他。
兩雙蠢蠢欲動的眼睛對上,像兩片被雨打濕的葉子,風一吹,就緊密貼合在一塊,難捨難分。
沒一會兒就吻到一起,許朝露被人抱起來,往上拋,手和腿慌張無措地夾著他,剛穿上沒多久的衣服就這麼丟到了腳邊。
……
一整個下午,公寓裡各個地方,幾乎都「遊覽」了遍。
直到傍晚才精疲力竭躺到床上,昏過去幾個小時,醒來已是深夜。
許朝露睜開沉重的眼皮,這次沒人幫她收拾了,每一寸肌膚都是黏膩的,身體拱了拱,感覺到旁邊還躺著個人,體溫灼熱,像個火爐。
房間裡昏昏昧昧,伸手不見五指,幽暗環境裡聲音會放大,聽見池列嶼的呼吸聲,沉穩又規律,完全是生理性的下意識反應,許朝露心跳加快,腿夾住了被子。
兀自平靜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悄悄滾進他懷裡,貼著他赤|裸的胸口聽心跳聲。
上一次躺在一張床上,是小學還是幼兒園?
她還記得她小時候就很迷戀池列嶼的臉,那時情竇未開,單純覺得他長得好看,烏黑的眼睛,高挺的鼻樑,圓圓白白的臉……許朝露上手摸了下,現在的臉可是一點都不圓了,皮膚緊巴巴,骨相是真立體,呀,怎麼睡一覺下巴就冒出胡茬了,下午明明還沒有……
下一瞬,她手腕忽然被人捉住,連帶著整個人都被拽著丟出去。
「別亂動。」黑暗中響起一道懶倦低啞的聲音,「醒了就摸人,什麼毛病?」
許朝露偏不遂他意,又滾回去,腦袋枕著他胳膊:「你才有毛病,睡過了就翻臉不認人是吧?」
池列嶼長出一口氣,無奈地抓住她的手,帶到被窩裡,往下探。
許朝露碰到,像有電流躥過指尖,她猛地縮回手,呼吸失序:「你怎麼那麼容易……」
池列嶼翻了個身,仰頭望天,一隻手還摟著她,笑:「怕了?」
許朝露身體往後縮,肩膀被他握住,不帶情谷欠色彩地搓了搓,又聽他說:「真不弄了,你都腫了。」
說一半,忽然咳了兩聲,似是懊惱於第一天就這麼縱谷欠過頭,問她:「還難受嗎?」
許朝露半張臉悶在被子裡,搖了搖頭。
其實下午那幾次,不像昨晚那麼瘋,兩個人能清晰看見彼此的眼睛、汗水、脖頸仰起的曲線,他很照顧她的感覺,只是兩個人那裡差距有點大,且戰線實在拉太長,時急時緩,再堅韌的花朵也會被拍打得零落不堪。
接著躺了會兒,說了點有的沒的悄悄話,池列嶼受不了身上有汗,準備去洗澡,許朝露賴在被窩裡一動不動,裝死,最後還是被他抓起來,丟到了浴缸里。
洗完澡老老實實換上她自己的睡衣,踩著卡皮巴拉拖鞋,腿酸得都有點邁不開。
公寓裡亂得讓人不忍直視,在請鐘點工和自己收拾之間,池列嶼選擇了後者。
瞥見滿地的痕跡,許朝露耳邊仿佛又響起咕嘰咕嘰噼里啪啦的水聲,在這空蕩房間裡不間斷播放了一整個下午。
更惡劣的是當時扣著她腰的人,手往下挪拍打她,用那把低磁緊峭的聲音,突然喊她「露露」。
他很少這麼叫她,許朝露意亂情迷睜開眼:「嗯?」
池列嶼:「你這哪裡是露水。」
她傻傻的應:「那、那我是什麼?」
「你才是小雨。」他貼近她,忽然壓抑地抽了口氣,往下望了眼,扯唇,「不對,是大雨。」
許朝露當時沒太聽明白,但能感覺出來這肯定是句葷話,撲過去在他身上咬了幾口,讓他不許再說。
收拾完屋子,池列嶼點的外賣也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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