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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上輔國公後,每逢陰濕落雨天,謝惟淵便不上朝也不見客。

可以說,反派的一身傷病與殘缺都是炮灰給的,難怪他翻身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死炮灰,甚至每年都會命人開棺鞭屍。

不過把這段劇情想了個全後,司鴻蔓反倒鎮定了下來。

還好,還來得及補救。

現在只是罰跪,還能治,只要救治及時,是不會留下後遺症的,而且她還沒給反派下藥,也沒喪心病狂的挖人眼睛,在反派徹底滑向深淵前,一切還可以挽回!

司鴻蔓狠狠鬆了口氣,從穿越過來直到現在這一刻,緊繃的脊背才放鬆下來,珠懸角翹的唇不彎自笑。

卻不知,這幅放鬆帶笑樣子落在謝惟淵眼中,便是對他嘲諷與羞辱,像是在譏笑他的不自量力。

「郡主。」謝惟淵聲音冷若碎冰,帶著兇狠的恨意。

司鴻蔓歪了歪頭,像是沒看到對方暗藏在眼底的殺意,腳步輕快的朝謝惟淵走去。

第2章

謝惟淵盯著站在廊下的少女。

對方身上披了件白色的狐皮大氅,圍脖處的一圈皮毛挨著精緻小巧的下巴,下面是纖白細瘦的脖頸,似乎只需要稍一用力,就能輕易被折斷。

謝惟淵眼裡帶著怒意和蔑視,無聲的挑釁。

他知道,按照對方的性子,一定會被他激怒,然後怒不可遏的走過來,奪過布滿倒刺的鞭子抽上幾下來解氣。

但只要靠近,他就能扼斷她的脖子。

生得如此精巧的一張臉,卻長著一副蛇蠍心腸。

心思狠毒,手段下作,折磨人的手段成出不窮,謝惟淵此前從未想過,這麼一個看起來無害的少女,會以殘害他人為樂。

三年前,兩人在尋香樓遇上,司鴻蔓醉酒,胡攪蠻纏要他服侍,他公事在身,冷著臉一口回絕,對方卻因此記恨上了他。

「謝大人不願意又如何,最後不還是落到了本郡主的手裡麼。」

就在昨日,對方當著他的面讓人去尋香樓取美人恩,那是王公貴族用在禁臠玩物身上的藥,一滴就能讓意志剛烈的人像畜生一樣,毫無尊嚴的對著別人委身求歡。

謝惟淵的下頜幾乎崩成了一條直線,眼中血絲瀰漫,死死盯著對方,只等她上前。

卻沒料到司鴻蔓抖了兩下,非但沒有近前,甚至還退後了半步,看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懼,像是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

在怕他?

謝惟淵心中冷笑,對方肆意妄為,囂張跋扈,整個皇城中還有她怕的人?

果然,對方眼裡的驚慌無措不過也就持續了短短一瞬,鎮定下來後,甚至還勾了勾唇邊,嘲諷似的看過來。

謝惟淵眼神晦澀,殺死對方的機會只有這一次,他啞聲道:「郡主。」

他看到對方歪了歪頭,然後毫無防備的向他走來。

司鴻蔓當然不是去送死的。

她估算著自己的反應速度,挑了個既能看清對方表情,又能第一時間跑開的位置,站定,然後就如吃了秤砣,一寸都不往前挪。

謝惟淵還跪著,這會兒她也不敢貿然把人扶起來,攏了攏身上的大氅,蹲了下來。

白色的狐皮垂著,把她裹在中間,顯得整個人又乖又軟,粉嫩的指尖探出一小節,拉住大氅的交界處。

司鴻蔓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打量一個人,看書的時候,她就想過反派的長相,果然冷傲沉肅,即便被折辱成這樣,也擋住不一張俊逸出塵的臉。

確實是一等一的好看,就是太兇了,書里的那些行事手段她還記憶猶新,簡直讓人骨縫發寒,若不是為了自己以後的小命著想,她肯定不會接近這種人的。

謝惟淵垂著頭,額前凌亂的散著髮絲,脊背僵直繃緊,垂在身側的手指攥成了拳,像一頭垂死的野獸,瘦骨嶙峋,卻蓄著最後一點力,只要找准機會,就會撲過來跟她同歸於盡。

司鴻蔓不想跟他同歸於盡,她嘆了口氣,試圖安撫:「彆氣了,我不過去是為你好,你現在這樣,還能有力氣真的殺了我不成?」

謝惟淵猛一抬頭,一雙幽黑的瞳仁死死盯住她。

司鴻蔓認真道:「你看,你跪了一夜,天寒地凍,腿都麻了,說不定連爬都爬不起來。」

「但你要真那麼幹了,我一定會很生氣,雖然皇上說了要留你一命,我不會讓你死,不過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辦法還是有很多的。」

也不知是哪個字刺激到了對方,謝惟淵呼吸急促,胸口劇烈的起伏,眼眶通紅。

司鴻蔓被他這幅樣子給嚇了一跳,幾乎是膽戰心驚的往後撤了點兒。

邊撤邊道:「我不想弄成那樣,你肯定也不想吧,所以你大人有大量,別計較我罰你跪著的事了,怎麼樣?」

她輕聲細語,用一副脆弱無害的樣子,認真的打著商量,仿佛真心實意為他著想一般。

謝惟淵氣息不穩,攥成拳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薄唇緊抿,腮上的軟肉被咬出了血,他幾乎感覺不到痛,全身上下,唯有腦子還清晰,告誡自己不要被對方騙了。

半晌沒等到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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