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子妃?
原來不是想當公主。
還好還好,是她剛才想岔了。
但,太子妃她就更不想當了。
書里皇上駕崩,太子繼位,第一件事就是拿司鴻家開刀,然後把她送給了謝惟淵玩弄,雖說在位不到三年就被男主推翻了,卻是干盡了為禍蒼生之事。
「我也不想做太子妃。」
司鴻疾顯然不信。
她撅了撅嘴,道:「太子妃是將來的國母,母儀天下,我才不要受那些宮規約束。」
「大哥,我當個郡主就行了。」
司鴻疾沒說話,盯了她半晌,他這個妹妹一心要嫁太子,罵他迂腐不可理喻,如今居然說自己想通了。
司鴻蔓不偏不倚的跟他對視,也沒指望對方立刻就信她,畢竟根深蒂固的印象不可能一句話就被打破的。
司鴻疾忍不住質疑:「你跟皇上要人,把謝惟淵提到郡主府,難道不是因為太子?」
司鴻蔓不知道是不是,但她猜多半是。
所以一時間沒吭聲。
落在司鴻疾眼裡,便是默認了,以為她剛才那些又全是哄人的假話,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此人絕非池中之物,聖上饒他一命,就總有他翻身的時候,你用私刑,將來不要連累司鴻家。」
說完起身就要走。
冥頑不化,油嘴滑舌,他寧可沒有這麼個妹妹。
司鴻蔓下意識去攔,被司鴻疾皺著眉揮開,正巧甩在了手腕上,她當下「唔」了一聲,眼睛都紅了。
袖口上的扣子散開了兩個,細腕上一圈青紫的淤痕頓時顯露無疑。
司鴻疾眼皮猛地一抖,把人拉到跟前,簡直不敢相信:「怎麼回事?!」
司鴻蔓沒解釋,抽了幾下鼻尖,一邊把扣子扣回去,一邊好不委屈的小聲嘟噥道:「我不說,反正我說的話,哥哥都不信。」
說著,打了個哈氣,「我要睡了,哥哥回去吧。」
司鴻疾額角的青筋突突亂跳,「……我信!這是怎麼回事?」
司鴻蔓不睬他,「我困了,明日再跟哥哥說吧。」
最後,司鴻疾是皺著眉走的。
等第二日,晨起。
司鴻蔓剛下床,就在妝檯上看到了幾瓶上好的藥膏,她拿起來瞧了瞧,無一例外全是去淤痕的。
折枝道:「郡主,這些都是大公子一早送來的。」
司鴻蔓打開一盒輕嗅了下,藥香中還摻著一股濃郁的花香,一聞便知是姑娘家專用的,府上肯定不會備這麼多,所以,這是司鴻疾昨晚連夜去買的?
她杏眼彎了彎,透著一股喜氣,笑著問道:「是哥哥送來的?」
折枝飛快的點了點頭,她還沒見過大公子這麼好脾氣呢,今早都驚呆了,忍了好半天,才沒提前把郡主喚起來說這事。
「大公子瞧您睡得香,沒捨得叫您,特意喚奴婢出去問了您手腕上瘀傷的事。」
「問完後還說,讓您不要慣著底下的人,該打該罰都按規矩來。」
司鴻蔓詫異道:「哥哥真這麼說?」
昨晚上,義正言辭的警告她不要動私刑,恨不能直接斷絕關係的人是誰。
折枝回道:「嗯,您沒瞧見,大公子說的時候,面上的神色可嚴肅了。」
司鴻蔓試著在腦袋中想了下對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這個哥哥,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稍微哄一哄就心軟了。
「這個點,哥哥應該還沒上ᴶˢᴳ值吧?」
「大公子說公務繁重,送完膏藥就急著出門了。」
司鴻蔓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那廂,郡主府。
謝惟淵在前一天搬進暖閣旁的屋子。
楊仟如臨大敵,以為司鴻蔓又想出了什麼新奇的整人法子,但轉了一圈,什麼機關暗器都沒發現,「主子,明玉郡主這是什麼意思?」
謝惟淵也弄不明白,司鴻蔓為何突然轉了性子,那瓶傷藥已經被徹底檢查過,沒有任何多餘的成分,只是用來治療他的腿傷,但就因為這樣,才讓他想不通,對方就像是一夜之間突然變了個人。
楊仟摸了摸擺在桌案上的鎮紙,再看看端坐在塌上的主子,腦子裡突然冒出一道不怎麼妙的猜測,臉色唰一下就變了:「主子,明玉郡主不會是看上您了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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