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蔓撇了下嘴,失望道:「那你幹嘛這幅表情嘛,我還以為你要說些聖上的小秘密。」
謝惟淵不禁好笑,「以郡主的面聖次數,應當不用旁人告知。」
面聖?她連皇上老頭兒什麼樣都不知道呢。
司鴻蔓心一驚,趕緊埋頭佯裝研究棋盤,心存僥倖的想,差點點兒就要在謝惟淵跟前露餡了,她這一得意就亂說話的毛病怎麼還在。
端正表情,認認真真道:「天家之事,不可妄議。」
說完,啪一下在對方眼皮底下落了顆黑子,「不說那些,咱們接著下棋。」
謝惟淵垂眸,掃過面前的一塊,道:「郡主已經贏了。」
「是嗎,我看看。」司鴻蔓湊過去,姿勢實在彆扭,因為方向不對,看著不方便,索性站起來,繞到另一側,果然一下子就清晰起來,她道:「真的,這一塊已經連起來了!」
馬車雖然大,兩個人並排圍在小几的一側,也幾乎是肩膀挨著肩膀,不過一拳之隔,清甜的香氣一下充盈在了鼻尖。
謝惟淵指尖輕輕摩挲了下,「郡主之前問我,覺得太子殿下如何?」
「嗯?」司鴻蔓扭頭,不知道話題怎麼突然就轉到了太子身上,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難得謝惟淵主動提起來,她愣了下後,趕緊正襟危坐,點了點腦袋,等著聽答案:「嗯嗯,你覺得怎麼樣?」
「太子並非良人。」
第15章
「嗯……嗯?」
司鴻蔓懵著一張臉,和謝惟淵對視了片刻,發覺不是自己聽錯了,也不是對方說錯了,謝惟淵就是這個意思。
但她沒能理解對方為什麼要說這麼一句,難道是為了提醒她?
想到這,司鴻蔓精神一震,覺得自己這些日子來的努力總算沒白費,就算謝惟淵已經和太子見了面,但還是把她擺在太子前面的,這句提醒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之後事情的發展就算和書里一樣,司鴻家也不會是個死局了。
她臉上愣怔的神色一瞬間消失了個乾淨,使勁點了點頭,肯定道:「你說的對,我也這麼覺得。」
然後等著謝惟淵再說些別的,對方卻收回了視線,正襟危坐,一顆顆把棋盤上的子扔回棋簍里,仿佛只為了提醒她這一句,她聽不聽無關緊要。
司鴻蔓撅了撅嘴,坐了回去。
這時節,天黑得格外早,等馬車到郡主府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橘色的太陽墜在天邊,雖然還能看見全貌,卻起不到什麼作用,倒是把天邊的雲染得好看極了。
司鴻蔓從馬車上下來後,站在原地看了會兒,然後就被底下的丫鬟催著進府。
折枝一邊給她攏著身上的大氅,一邊念念有詞:「郡主幹嘛站在風口處,著涼可不是鬧著玩的。」
司鴻蔓縷了下垂在耳邊的髮絲,覺得折枝愈發像老媽子了,她哪裡這麼嬌氣,一吹風就要倒,又不是瓷做的娃娃。
結果話說早了,當晚,呼吸就有些不暢,喉嚨里像塞了根絨毛,癢得難受。
府醫急匆匆過來,給她開了一劑方子,「郡主今天夜裡出一次汗,明兒早上若是好了,便無事,若是不好,恐怕還要靜養上一段時日。」
司鴻蔓這回不敢大意,喝完藥便早早睡了,半夜迷迷糊糊被折枝扶起來餵了兩次水,還換了一回裡衣,屋裡點著炭,倒是一點不冷。
第二ᴶˢᴳ日一早,起來時,司鴻蔓動了動鼻尖,竟然好全了!
連折枝都嘖嘖稱奇,郡主胎裡帶出來的體弱,以前受一迴風寒,少說要折騰上三五日,多則小半個月,人都要瘦上一圈,所以她才處處緊張著。
不過,謹慎起見,司鴻蔓還是繼續喝了好幾頓的湯藥,苦得她臉都皺成了一團。
驚鵲打著帘子進來,在炭爐旁站了會兒,等身上的寒氣去了,才進裡屋,「郡主,萬象閣送來的冊子,一大早就送過來了。」
又送什麼冊子?
司鴻蔓接過來,翻了幾頁,發現就是昨日在宴會上看到的那本,只不過各府又分別送了一冊過來,倒是很會做生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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