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冀修表情一頓,轉而看向皇后。
皇后微微頷首:「你四弟方才和明玉一道過來的,應當是來的路上送給明玉的,你誤會了。」
司鴻蔓這才轉過身子坐正,不過仍是不看陸冀修,她抿著唇,語氣誇張,嬌聲嬌氣道:「我真是要冤死了。」
陸冀修額角的青筋壓不住的跳了下,臉色完全沒有緩和的意思,沉聲對她道:「御賜的東西怎可隨便送人,四弟不懂事,你不可跟著胡鬧,蔓蔓,把玉骨扇給孤。」
司鴻蔓聞言立刻把扇子重新系回了手腕上,飛快的搖頭拒絕道:「四殿下只是把這扇子壓在我這兒,我還是要還回去的。」
陸冀修險些沒能控制住脾氣,他身為太子,早早被立儲,向來是旁人奉承迎合,尤其是司鴻蔓,從前分明萬事以他為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生出了反抗的心思,如今不過一把小小的扇子,居然這般防著,難不成當他真看得上?
也就陸崧明得到的好東西少,一把破扇子巴巴的帶在身上,他那兒御賜的東西多到放不下,沒見識的東西,前幾日還險些壞了他的好事!
皇后抬了抬眼,不高不低的喚了一聲,「冀兒。」
陸冀修慢慢換了口氣,垂眼應道,「母后。」
皇后招招手,讓人給太子沏了杯清茶,溫聲說道:「冀兒,還不快賠禮,瞧明玉都被你嚇到了。」
她養了太子這麼些年,自然是知道太子秉性的,人前看著清風和煦,私下卻暴躁易怒,東宮常有觸了霉頭被抬出去的,不過人前能控制的住就行,人非聖賢,誰能做到表里如一呢。
陸冀修轉眼去看司鴻蔓,對方眼眶紅了一圈,眨著眼睫,勉強控制住淚花滾落,又委屈又生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他眼底的戾氣緩了緩,道:「是我不好,嚇著你了。」
司鴻蔓吸了吸鼻尖,站了起來:「殿下一來就凶我,我還是走吧。」又朝皇后那邊飛快的曲了下膝,「娘娘,明玉改日再來請安。」
說完抹著眼淚傷心難過的跑了出去,皇后想要攔的時候,人已經出了鳳儀宮。
皇后眉頭蹙起,對宮人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去追郡主!」
待宮人走後,才一臉不贊成的對陸冀修道:「你讓本宮試一試明玉的意思,結果自己一來反倒把人氣跑了。」
陸冀修本來臉色已經緩和了些,被這麼一鬧又沉了下來,他黑著臉,問道:「她和四弟一起過來的?」
皇后頷首道:「說是在半道上遇見。」
她看了眼滿身戾氣,陡然急躁的陸冀修,不緊不慢了喝了口茶,才道:「本宮瞧著她不像是喜歡陸崧明。」
陸冀修腳步一頓,手指攥起,咬牙道:「若不是她帶了一撥人去雲間寺,陸崧明怎麼可能攔得住寺里的僧人,就算之後守備軍到,那些禪房也該燒掉了。」
他眼底騰起一股憤恨,勉強壓住沒有失控,冷靜了片刻,道:「孤不信有那麼巧的事。」
皇后沒接這話,只是閒閒的放下茶盞,口吻輕鬆:「本宮不知道你在雲間寺做了什麼,但這一回不會查到你的頭上。」
陸冀修眼帘一動,拱手道:「多謝母后。」
皇后嗯了聲,又道:「只是你曾負責過雲間寺修繕一事,皇上想要如何處置,本宮是攔不住的。」
陸冀修緊了緊拳,眼裡有不甘,最後什麼都沒說,只垂首道:「兒臣知曉。」
皇后看在眼中,只作未覺,外面有宮人來回稟,說是明玉郡主不願回來,只待下次再同娘娘賠罪。
「也罷,讓她去吧。」皇后擺擺手,把人打發走,轉頭看向陸冀修,道:「之前明玉追著你跑,你不要,如今人家不願了,你倒是上了心,別告訴本宮你是真心的。」
陸冀修面無表情的說道:「兒臣只是不希望她成為別人的助力。」
皇后不欲在這件事上多說,在她看來,司鴻蔓是瞧不上陸崧明的,至於不接她的試探,想來是之前被司鴻長印那個老狐狸提點過了。
她道:「你父皇前幾日還提到過你的婚事,若不是雲間寺的事,恐怕已經傳你去問了,你也早做打算,想好該如何應答。」
陸冀修似乎頓了下,他問道:「母后以為兒臣該如何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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