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蔓眉頭一松,高高興興的說了幾句好聽的,有皇上這句話在,之後遇上事,她或許能稍微掌握那麼一點點的主動權。
正事了結,但出宮辦事的小太監還沒回來,皇上留她在殿內吃果子,一面批摺子,一面同她閒聊,「聽說現在謝惟淵是住在你的郡主府上?」
司鴻蔓嗯了一聲,也挺隨意:「我和大哥吵架又和好了,就搬回了司鴻府,就……不想帶個外人回去。」
皇上顯然對他們兄妹倆吵架的事有耳聞,喉間發出幾聲悶笑,像是看到兩個半大的人鬧彆扭,至於搬回去他也是知道的,那天談完事司鴻長印拐著彎的炫耀,自個寶貝閨女因為想他所以回來住了。
皇上讀完帖子,硃筆落下寫了幾個字,龍飛鳳舞的寫完,擱在一旁,抬頭看了眼正在喝茶的人,問道:「謝惟淵在你那住得如何?」
司鴻蔓接得飛快:「可好了,別人想住還住不進來呢。」
皇上自然不信,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又換了本摺子,「你沒欺負人?」
司鴻蔓適時心虛了下,然後朝桌案後坐著的人笑了笑,表情很是無辜,「皇上,明玉怎麼會欺負人呢。」
皇上一笑:「朕又沒說要怪你。」
他就是單純的好奇,剛才謝惟淵過來,他提到司鴻蔓時,對方顯然強忍著怒氣,整張臉都黑了,也不知道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麼,不過這倒是叫他順水推舟把話往下說了。
身上瞧著乾乾淨淨的,也不知平日受了什麼折辱,那麼大的怨氣,在天牢關了那麼久,刑具少說輪過幾輪,送去郡主府的時候,對方也沒表現出受過侮辱的樣子。
皇上點了點桌案,這麼一想更好奇了,明玉平日裡確實是被慣得刁蠻任性了些,但到底是個姑娘家,怎麼也比不了牢里的獄卒。
司鴻蔓要是知道皇上此刻在想什麼,她大概會嗤笑一聲,那時候皇上不就是覺得她心狠手辣才把謝惟淵扔給她的麼,現在她只不過是有意遠離了東宮,皇上就覺得她溫順良善起來了,可見聽話順意最重要。
不過她並不知道這些,正想著要怎麼編沒發生過的事,原書里的那些劇情肯定是不行的,但臨時現編又容易露餡,模模糊糊的才能讓皇上繼續誤會下去。
她想了想,也就謝惟淵腿受傷的事確實發生過,她那會兒剛穿過來,對方就已經在地上跪過一夜了,是因為什麼來著?
司鴻蔓眼睛一亮,又趕忙垂了垂睫毛,義憤填膺的告狀:「他不會伺候人,打碎了個您之前賞給明玉的盤子,不就是跪了一晚嘛,他肯定沒告訴您原因!」
皇上心道,人家可是半點壞話都沒說,他琢磨了一下,覺得這跪一晚應該不是簡單的跪,要不前段時間怎麼聽說謝惟淵的腿斷過,至於那賞賜的盤子,他都記不得了,也不知什麼時候隨手賞的小玩意兒。
底下的小人氣鼓鼓的說完,又心虛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您是不是覺得明玉過分了?」
皇上笑著點了她一下,「怎麼會,快吃你的果子吧,別想東想西的誤會朕。」
至於其他的,皇上也懶得再問了,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小姑娘脾氣上來了撒撒氣而已,謝惟淵若是懂事,就不該揪著不放叫他煩。
不過,這樣也好,司鴻長印必然會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著謝惟淵,免了他的後顧之憂,到底是謝家的人,若說心裡沒有半點怨氣,他是不信的。
等她一碟果子吃完,和皇上聊的話題已經偏到前一日晌午看了什麼話本上面了,出宮辦事的小太監回來,說是謝惟淵的賤籍已經被勾掉,回稟完又安安靜靜的退了出去。
司鴻蔓擦了擦手,從凳子上下來,「好啦,事情辦完,明玉也要回去了。」
皇上瞧了她一眼,聰明漂亮沒有心機,又會哄人,可惜早早傷了根本,不然做不成太子妃,做個王妃倒也合適。
這念頭不過出現了一瞬,就被皇上摁下了,司鴻長印身居高位,無論太子還是皇子,現在都還不合適。
出宮時,福順公公把她送到了宮門,司鴻家的馬車已經等在宮牆外了,她高高興興的同福順公公道別:「公公說得沒錯,果然是好事。」
福順笑了笑,點頭道:「那是,皇上疼郡主,自然捨不得郡主受委屈。」
晚間飯桌上,司鴻疾特意問了問,「皇上叫你進宮,是為了謝惟淵的事?」
司鴻蔓夾了一筷子菜,嗯了聲,道:「哥哥都猜到了還問我。」
司鴻疾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操起了心,讓丫鬟把盤子往妹妹跟前送了送,「你沒說錯什麼話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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