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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外面啪的一聲,一顆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 從清早開始就一直聚著的雲團終於落下了雨, 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雨滴就連成了串, 然後變成了簾幕,在房檐上敲出了噼里啪啦的響聲。

紗帳上的圓珠和檐下的銅鈴在大雨中抖動成了一團, 像是要隨時從門上掙脫出去, 狂亂的響作一氣,卻被大雨傾盆的動靜遮蓋了個徹底。

司鴻蔓小步跑到門前,站在門檻內,剛才還能看到轉角對面的情形,現在卻是白茫茫的一片,只聽得見雨中的聲音, 以及偶爾跑過的狼狽的身形。

夏日的雨還真的是說來就來, 半點都不遲疑, 折枝帶了傘,只是這雨勢,撐不撐傘瞧不出多少區別,不說跑回馬車,只出去走幾步再回來,就能淋個渾身濕透。

折枝本來在櫃檯那兒等著線香,見郡主跑去門前,也立刻跟了來,掀起紗帳瞧了兩眼,搖頭道:「郡主,咱們等雨勢小些再出去吧,夏日驟雨,下不久的。」

司鴻蔓嗯了聲,即便折枝不說,她也不可能就這麼衝出去,淋濕了事小,著涼傷風可就得不償失了,而且再有三日便要動身去上京,這個點兒若是生病,定然是不可能隨行的。

她退回店內,瞧了眼櫃檯,楊仟還在兢兢業業的打包線香,他頭一回幹這個,手生,別彆扭扭折了好幾遍也沒成功,好在外面落雨,也不會有人嫌棄他動作慢,折枝實在看不過眼,過去幫忙了。

司鴻蔓在店裡轉了一圈,鋪子算不上大,但也不算小,她轉完後找了把藤椅坐著,一手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的望向門外,心道,她要不要叫楊仟把那人叫出來呢。

算了,還是再等等吧,要是這雨再過兩刻鐘還不停的話,她就問一問。

她撐著頭看了會兒,覺得手酸,索性半趴在了桌上,小臂交疊著,給自己墊了墊,眯著眼看盯著銅鈴瞧,每次她覺得銅鈴就要掉下來的時候,又好險不險的落了回去。

紗帳隔絕了兩個世界,外面風雨呼嘯,屋內靜謐安寧,楊仟說得不錯,這香果然安神,她小小的打了個哈氣,眼底泛起了睏倦。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肩頭微微重了下,像是有人過來給她披了件薄衫,她動了動,以為是折枝,想著就算是陰雨日子,也是夏天,沒必要再披薄紗了。

她小聲呢喃了下,不過沒有拿開,這間鋪子原就要比外面涼快,落了雨,添了一點兒濕氣,蓋一件薄衫正正好,只是她這回出門,沒見折枝帶啊……

司鴻蔓模模糊糊的想著,猛然坐了起來,肩上果然多了件衣服,鴉羽色的,她拽著衣角回頭,看見了一抹寬厚的背影,對方正打算往回走,聽到了動靜,也跟著轉過頭,四目相對,司鴻蔓揉著眼睛,愣愣的喚了一聲:「……謝惟淵。」

對方似乎笑了下,輕聲問道:「吵醒郡主了?」

「我沒有睡著,只是趴會兒。」她搖了搖頭,仰著臉一錯不錯的盯著對方瞧,總覺得又變了一些,似乎每回對方換件衣裳,她都會覺得不一樣。

櫃檯那,楊仟垂著腦袋,默默思過,祈禱主子今天能心情好些,不要計較他的失誤,折枝本想第一時間過來,又不太敢,一時猶豫,就錯過了,只好在原處等著。

風吹起一大片紗帳,雨水的濕氣瞬間擠了進來,打散了滿屋子沉鬱的薰香。

司鴻蔓徹底醒了神,確定了眼前這個謝惟淵不是她夢見的,輕輕一跳,從藤椅上下來,笑著道:「你事情談完啦?」

她在看到楊仟的時候,就猜到謝惟淵也在,不過一開始她是不打算見對方的,畢竟謝惟淵來這種地方,定然不是為了買香。

這麼說起來,她算不算是被雨留住了……

司鴻蔓偏頭瞧了眼屋外,大雨還在下著,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仿佛天池被捅了個窟窿,一時半會又無人發現。

對方微微頷首,往店鋪深處走,她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上,謝惟淵或許只是過來瞧她一眼,正猶豫,就見對方側身頓了頓。

那是叫她跟上的意思!

她唇邊揚起一抹笑,飛快的跑了過去,亦步亦趨的跟在對方身側,這才發現店內屏風的後面還藏著另一片地方,只是那屏風的位置實在太巧,走近看,也只會覺得後面是實牆,很難想到還能繞著過去。

也不知道謝惟淵是怎麼走的,反正她跟著,繞了幾轉後視線刷一下就打開了,前面的路變成了連廊,連廊外是院落涼亭,儼然是進了誰家的院子,不過雨勢太大,不怎麼看得清其中的樣貌。

她攏了攏肩,這才發現自己還披著薄衫,趕緊取了下來,抱在身前,跟著謝惟淵進了一間中室。

中室內的桌上已經沏好了茶,還冒著熱氣,顯然是知道有人要來要來,前腳才備下的,司鴻蔓把薄衫還給對方,忍不住猜測:「這裡就是你現在住的宅子嗎?」

這裡的連廊連著外面的香料鋪子,出入方便許多,她以後若是想見謝惟淵,就可以從前面的鋪子進來,完全不用擔心被人瞧見。

正想著,就見謝惟淵搖了下頭,她小小啊了一聲,聲音里滿是意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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