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人口簡單,除了何秀玲跟他丈夫和生育的小孩,就只有婆婆一人,公公早些年已經去世了。
而且看得出,何秀玲跟自己婆婆都是比較老實忠厚的人。
目前也只有婆媳二人在家,黃家男人帶著孩子出去治病去了。
他們已經有兩年求醫之路,什麼法子都試過了,但全都沒用。
這會兒沈桑打完電話,何秀玲才過來喊沈桑吃飯。
沈桑朝著何秀玲笑笑,「好,何姐,我這就過去。」
沈桑說著,把旁邊一個有點像籠子的東西遞給何秀玲,「何大姐,這個是我做的捕獸籠,這個大小,可以捉到一些野兔,你明天早上可以去後山把它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晚上去收籠子,應該能捕到一些野兔子。」
她這個捕獸籠做的比較精巧,籠口的大小,專門適合捕捉野兔。
她拍戲時候留意過,山里挺多草兔子。
也就捕捉野兔可以,其他大多數野生動物,都是保護動物。
至於為什麼要捕捉野兔,是因為黃家實在太窮了,即便劇組給了她和古莓的生活費,大幾千塊錢,但黃家也捨不得用。
他們家欠了不少錢,都是為了給孩子治病欠下的。
所以每次吃飯,何秀玲跟自己婆婆只做一盤肉菜,還是直接分給她跟古莓,婆媳兩一口都不吃,就是想省點錢給小孩看病。
沈桑她倒是會醫術,但現在黃家男人跟孩子都不在,她也沒辦法幫小孩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暫時沒辦法,所以就想著弄點肉食,給大家改善下條件。
何秀玲跟她婆婆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在這樣吃下去就要營養不良了。
何秀玲聽了沈桑的話,接過籠子。
她小聲說,「沈小姐,謝謝你。」
沈桑點點頭,跟著何秀玲進去吃晚飯。
四個人吃飯,氣氛有些沉悶,大家都不說話,黃家婆媳兩人肯定是沒心思吃飯。
但是古莓一直欲言又止,總是看看桑桑。
應該是想告訴黃家人,沈桑就懂中醫,還很厲害。
可是桑桑不說,她自然不能替桑桑說這個。
正巧,何秀玲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慌忙接通,顫著聲音問,「娃他爸,娃娃怎麼樣了?」
裡面傳來黃家男人的聲音,「老婆,不行,京市的專家也看了,說治不了娃娃的病,還,還說娃娃可能活不過三個月了。」
一個大男人,直接在電話里哭泣了起來。
何秀玲跟她婆婆一聽這話,全都慌了。
兩人都開始流眼淚。
何秀玲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哭了許久才抖著聲音說。
「娃,娃娃現在還在醫院嗎?老公,算了,回來吧。」
如果有一點希望,她都不會放棄,可是連最發達城市的醫院都沒辦法治好娃娃,還說娃娃只剩下三個月壽命,她就想著不要在醫院折騰了,不如回家吧,這三個月,他們好好陪伴娃娃最後一程了。
黃家男人哭道:「好,我明天就帶娃娃回家。」
電話里,傳來一個很虛弱的男娃娃的聲音。
「爸爸,你別哭了,沒事的,我想回家,想媽媽跟奶奶了。」
古莓在旁邊聽得都快哭了。
忍不住扯了扯沈桑的衣袖,她覺得,桑桑肯定有法子。
沈桑拍了拍小助理的手,讓她別急,等到何秀玲掛掉電話,她才望著眼前滿臉絕望,流著淚水的女人問道,「何姐,你家孩子的病症是什麼樣子的?」
何秀玲流著淚望著沈桑,不明白借住她家的這位很漂亮的演員為什麼這麼問。
但她還是回答了。
何秀玲哭道:「小山的病很奇怪,但是我們覺得他得病卻不是偶然。
小山曾經在山裡走失過,據他自己說,是掉在一個縫隙里,裡面很黑,後面他在裡面摸索了兩三天,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我們了……
那時候我們也找了小山兩三天,最後在山裡一處很遠很遠的河流邊找到小山的,找到時候,小山昏迷狀態,送去醫院檢查發現有點虛弱,其他都沒什麼。
我們那時候也放心了,可沒想到從那次之後,小山就開始身體不舒服,一開始我們也沒當回事,直到一個月後,小山突然吐血了,我們嚇得不行,再次送小山去醫院檢查, 醫生給小山做完全面檢查後,發現小山五臟六腑在慢慢腐爛……」
說到這裡,何秀玲又哭了起來,她哭得傷心絕望。
「醫生做完檢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說是找不到原因,小山他生這病已經兩年了,這兩年,他爸帶著他跑遍了所有的名醫院,做的檢查,醫生也查不出原因,不管怎麼治療,都無法阻止小山五臟六腑繼續的腐爛。
醫生說甚至不是現在任何一種病變導致的,就是小山的五臟六腑在腐爛,他們也懷疑中毒,可同樣是檢查不出來,我們一家總覺得,或許跟小山掉下去的那個山縫隙有關,但是裡面太黑了,小山也沒有發現過裡面有什麼,小山他爸甚至想過去找那個山縫隙,可是小山帶他去了後,發現怎麼都找不到……」
沈桑聽完,神色有些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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