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銀行卡往她旁邊一摔,隨即轉身便離開。
戚酒還坐在那裡,終於腳踝上的疼痛開始蔓延。
她轉眼看著那張卡,又拿起來自己看了眼,終於明白為什麼李氏的太太會把銀行卡放在這裡。
他看到這張卡,立即就以為她收了李家的好處。
而李悠然只是說做了噩夢需要人陪,他就立即去陪李悠然了。
剛剛兩個人挨著太近,她無意聽到他們的對話。
果然,愛與不愛的差別就是這樣的大。
愛的人才十點就說做了噩夢他都信。
而不愛的人……
他不等她解釋就定了她的罪。
戚酒望著手裡薄薄的銀行卡,就這麼一個小東西,就讓他立即對她起了疑心。
她知道大人物們總是疑心病很重的。
但是她沒想到重到這種地步。
而且這裡面不過二十萬,她戚酒還沒有沒骨氣到這種地步吧?
她的心口好像舊傷發作,原本結痂的地方緩緩地又裂開,流出滾燙的血液。
外面突然又打雷,她卻還是只能坐在那裡。
腳踝那裡好像腫了,很疼很疼。
可是好像也無所謂。
她覺得這可能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
誰讓自己識人不清,誰讓自己愛錯人。
一見鍾情?
真是好笑。
——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後來還是從鞋柜上跳下去,雖然小心翼翼,但是還是吃痛。
不理解一些人,又不能對人負責,為什麼還要把人舉到高處?
她自己去廚房的冰箱裡找了瓶啤酒,拆開後,一邊冰敷,一邊喝兩口。
腦海里不自覺的又浮現出今天晚飯的情形,浮現出他在深夜裡突然如神袛一般出現在她眼前,救她的性命,幫她提著鞋子抱她回家的情景。
「戚酒,你要時刻保持警醒啊,決不能再對他有一丁點的幻想。」
啤酒喝進肚子裡之後,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她又把酒瓶子放在腳踝上,然後認真看了看,有點腫,但是好像不嚴重?
但是,好疼。
以前媽媽在的時候,她要是腫了……
戚酒抱著自己的腿,下巴抵著膝蓋上,讓自己不要想以前的事情。
以後她都是一個人,獨立的一個人。
她不會因為媽媽不在就照顧不好自己。
她會很努力。
房間裡越來越安靜,孤獨感也隨之倍增,但是她默默地吸口氣,要掉出來的眼淚又被逼退了回來。
——
會所,專屬包間裡。
「所以,李悠然那晚實際上在一起的人,是阿豐?」
沈執再也忍不住確認這件事。
傅沉夜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在他走的時候委屈的目光,回過神的時候,只聽到王衍東在講:「如果是這樣,你打算怎麼辦?」
第172章 或者他,根本是一見鍾情呢
怎麼辦?
傅沉夜手裡捏著酒杯,正要開口的時候,門被從外面敲響。
「請進。」
沈執看向門口,說了聲。
「夜少,您要的藥已經準備好了。」
工作人員站在門口提醒道。
「嗯,那我先走了。」
「你受傷了?」
「這麼晚去哪兒?外面還下著雨。」
沈執跟王衍東看他起身後,都忍不住好奇的問他。
「戚酒崴了腳。」
他淡淡的一聲,人已經往外走去。
「他說誰崴了腳?」
「戚酒。」
沈執跟王衍東各懷心思的盯著門口。
然那扇門早已經被關上。
外面的確下著大雨,但是倆人在窗口看著他義無反顧的上車,離開。
什麼時候開始,一個女人崴了腳,都能讓他傅老闆大半夜的找藥去伺候?
沈執跟王衍東站在窗戶邊看著他離開後又說了句:「沉夜該不會是真的動了情吧?」
「或者他,根本是一見鍾情呢。」
王衍東回。
——
門鈴響的時候,戚酒蹭的從沙發里爬了起來。
瞬間就心跳加速,眼裡掩飾不住的緊張害怕。
那晚突然來用力瞧她門的人,以及今晚拿著匕首想要在路上幹掉她的人……
酒瓶剛好碰到腳踝讓她吃痛,也讓她立即靈機一動將酒瓶抱在了懷裡。
門鈴又響了兩聲,然後便是敲門聲。
沒有那晚那麼重。
但是她還是瑟瑟發抖,想問是誰,又想在這裡問他也聽不到。
她的手機在旁邊響起來,看到是傅總兩個字,她第一次這麼著急的,立即接起:「喂,餵?」
她的聲音是顫抖的。
「你怎麼了?」
「我,我……」
她害怕的,許久都說不清楚一句話。
「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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