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趕來的時候,她正在喝茶。
李悠然看到他進來,立即把茶杯放下,起身,「沉夜你可來了,我在陪小酒試婚紗呢。」
傅沉夜看著到自己面前把手握著自己臂膀的女人,將她的手從身上退開,只看了眼景惕之:「怎麼回事?」
「李小姐約了半個小時前,傅夫人同意她留下。」
景惕之簡單的解釋。
「我夫人呢?」
傅沉夜立即又問了聲。
這裡可沒他的女人。
「她在試衣間,應該快過來了。」
景惕之解釋。
李悠然望著傅沉夜一副心煩意亂的模樣,輕聲問:「我打擾你們了嗎?」
「你打擾不了我們。」
傅沉夜笑著耐心說。
景惕之覺得他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應該是你還沒有打擾我們的能力。
因為他敏銳的察覺到傅沉夜眼裡的冷意。
但是李悠然顯然沒看出來的樣子,拉著他,「她馬上就過來了,我們一起在這等她。」
「放開我。」
傅沉夜看著被挽著的手腕,立即講。
「這麼久不見,你就這麼冷漠嗎?至少給你的青梅一個安慰的擁抱?嗯?」
李悠然哄他。
景惕之在旁邊看著,只覺得這氣氛詭異。
「李悠然,你是不是有……」
病那個字還沒說出來,李悠然突然踮起腳尖捧住他的臉。
傅沉夜極快的別開臉,但是她的唇瓣還是落在了他的臉頰,靠近嘴邊的地方。
她今天擦得是爛番茄的顏色,在他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傅沉夜怔住了,甚至開始反胃。
李悠然卻是還捧著他的臉,笑著輕聲講:「別動,我幫你擦掉,別待會兒戚酒過來看到就不好了。」
「傅,傅夫人好了。」
景惕之的助手跟戚酒站在門口,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些結巴。
景惕之轉身朝著門口看去,傅沉夜跟李悠然也朝著門口看去。
只是他此時被李悠然捧著臉的模樣,讓門口的人無法再走進去。
「戚酒,你不要誤會,這只是個朋友友好的親吻,就像是你們在國外的習俗一樣。」
「我們國外沒有這樣的習俗。」
李悠然趕忙鬆開傅沉夜,並且好聲解釋。
戚酒再也駕校不出來,失望又冷漠的一聲後轉身就走。
「戚小酒。」
傅沉夜追著下樓去的人。
戚酒提著長裙便朝著外面跑去,此時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遠離,遠離,再遠離。
被帶到這裡的時候,她就知道是試婚紗,她讓自己順其自然。
他們最近緩和了很多。
甚至在景惕之辦公室見到李悠然的時候,李悠然穿著婚紗說那是傅沉夜的眼光,並且要留下來看她的婚紗的時候,她也叫自己順其自然的。
可是現在,她只想說,去他的順其自然。
傅沉夜追出去的時候,她已經上了一輛計程車。
戚酒坐在裡面,喘著氣轉過身看了眼後面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然後又坐好。
司機師傅問她:「姑娘,逃婚呀,去機場嗎?」
「去……」
去機場?
此時她沒有證件護照,甚至連手機跟包包也都在TI工作室里,她能去哪兒呢?
她朝著外面看去,突然天氣變的陰鬱起來,她漸漸地不能再端莊的坐著。
一雙手摸著婚紗昂貴的質感,她低頭看去,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來景惕之助手對她說的那句,「這上面的珍珠都是天然野生,顆顆珍貴的,不過當然比不上這些布靈布靈的鑽石,每一顆都是傅總跟景哥親自去挑選,找人打磨到合適的大小,據景哥說,這應該是全球最昂貴的一件婚紗。」
她本來很感動的,哪怕有李悠然這個插曲。
他上次說去出差,原來是去選鑽石。
她穿婚紗的時候,想起之前他一件件體貼的事情,感動的恨不得立即以身相許。
可是他竟然趁她換婚紗的時候跟李悠然……
那裡甚至還有外人,他想怎樣?
他在外面都是這麼肆無忌憚的嗎?
人人都知道他有妻子了,可是他依舊能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甚至當眾親吻?
她低頭看著身上的婚紗,突然覺得自己不配穿著它。
他應該把這件婚紗送給一個大度的,能容忍他在外面養女人的女人。
這可是全球最昂貴的婚紗啊。
多可笑,這麼昂貴的婚紗現在竟然穿在這么小氣的她的身上,而她還坐在一輛不足二十萬的大眾計程車里。
她怎麼能穿著這麼昂貴的婚紗跑出來呢?
如果他要她賠償,她可是賠不起的。
「姑娘,咱們去哪兒?」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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