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酒呆呆地望著他惆悵的臉,隨即眼神便條件反射的往下面看,然後……
他肯定是跟她開玩笑呢。
戚酒這麼想著,也抱著美人魚躺下,不過是背對著他。
傅沉夜在她躺下後,抬手輕撫過她的長髮,低聲:「阿酒。」
「嗯?」
「我可以抱你嗎?」
「不可以。」
她這聲不可以說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迅速在她背後貼著,將她環抱住了。
戚酒心想這樣還問什麼。
戚酒訥訥的躺在那裡,此時她真清心寡欲。
只是背後的人有些不安分。
戚酒想分散他的注意力,便低聲跟他聊起來:「你跟鍾暖暖的結婚證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就是重婚罪。」
他回。
她終於提到這件事,他心裡舒服了些。
「那鍾暖暖跟王總……」
「如果他們倆也在我們之前懷上小孩,你猜我得多憋屈?」
是他傅沉夜先結婚的呀。
但是現在……
那幾個都有女人愛,唯獨他沒有了。
傅沉夜抱著她的力道又緊了緊,但是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行為。
此時她能這麼平心氣和的跟他說話,他不想打破這種平靜。
或者他們可以在這個夜晚將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
戚酒從他這句話也可以確定,鍾暖暖跟王衍東就是一對。
之前就覺得鍾暖暖跟王衍東不太對勁,他們倆雖然交流不多,但是氣場在那兒呢。
雖然鍾暖暖叫傅沉夜沉夜哥哥,但是那顯然是為了刺激另一個男人。
當然,傅沉夜也被那種聲音刺激的不行。
她還想再說點什麼的。
但是腦袋一碰到枕頭她就不行了。
「阿酒。」
背後的聲音已經不清楚了。
昨晚因為那張結婚照沒有睡著,今天晚上已經完全無視了。
她好睏。
傅沉夜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抬眼就看到她抱著美人魚睡的特別香。
傅沉夜望著那條美人魚心裡發酸,老婆睡著就算了,還抱著別的東西?
堅決不行的。
他悄悄給她抽走,她立即不高興的哼哼了聲。
傅沉夜便小心翼翼的扔到後面,睡著的人條件反射的去找,然後便……
他垂著眸看到鑽到自己懷裡的女人,頓時心頭軟的一塌糊塗。
她真的睡死了。
妝也沒卸。
——
第二天小雨。
戚酒醒來是因為臉上太癢了,她抬手抓著,覺得臉疼了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然後爬起來。
外面很暗,但是抬眼她還是看到了對面的結婚證。
那張照片太大了,掛在那裡很難不看到。
戚酒來不及想太多,又搓了搓自己的臉,迷迷糊糊的想到自己可能昨晚沒洗臉,起床的時候,腿一動,膝蓋處卻立即疼起來。
「啊。」
昨晚暫時死去的記憶又立即襲上腦海。
她低頭看著自己膝蓋上的傷,只好慢慢下床。
看到那條美人魚躺在旁邊的時候,她心裡的煩悶減輕了很多,她昨晚抱著它睡了一晚?
她該不會是毛絨玩具過敏了吧?
這樣想著,她趕緊下床去洗浴間。
洗手間裡有各種女性護膚品以及卸妝的,雖然都拆了包裝,但是卻都是新的。
她隨便看了眼,找到一瓶卸妝水,然後又抻著腦袋去看鏡子裡自己好像起了疙瘩的臉上,立即就又找卸妝紙,但是卸妝紙沒找到,她只能直接倒在手裡搓了。
右眼角那裡起了兩個痘痘,別的地方清洗過又護膚後已經恢復了。
戚酒還是有些擔心,今天有近景戲。
門被從外面敲響的時候她下意識的轉眼看去。
「剛剛祝允打電話過來說今天的戲取消了,你可以在家休息一天。」
「真的?」
剛好她這幅浮腫又有豆的樣子不適合出門。
「嗯。」
傅沉夜答應著,然後拿著她的手機去給她,看她臉上有些腫,問她:「臉怎麼這樣了?」
「可能是毛絨玩具過敏,我昨晚一直抱著那條美人魚睡的嗎?」
戚酒聽他那麼問,又緊張的去照了照鏡子。
傅沉夜眼眸一閃即過的質疑,隨即心虛的垂眸,聲音卻很堅定:「是,我去幫你做杯美式。」
「好,謝謝。」
戚酒疑惑他今早有點奇怪。
以往他早上看到她都得動手動腳的,莫非……
被她的腫態給丑到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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