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執看傅沉夜臉色越來越差,也走過去,跟他坐在沙發里,又謹慎說道:「會不會是戚酒當時買通了醫生?就像當年李悠然也找醫生造假自己的絕症。」
傅沉夜什麼都沒回應,只是坐在那裡神色越來越冷漠。
她竟然敢瞞著他這麼大的事嗎?
她打算帶著他的種在國外永遠不讓他見嗎?
他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他那天跟傅沉舟去她那裡,她卻叫莫文強關了門的情景。
根本不是她見不見他的問題。
她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他的孩子見他。
戚酒,心真的好狠吶。
「你會去找她嗎?如果我猜測的是真的,你就帶她們母女回來吧,你不知道你昨晚……」
「沈執,我跟她不可能了。」
「……」
沈執望著他冷絕的模樣,突然疑惑起來。
如果戚酒真的給他生了小孩,他們不是該重新複合嗎?
傅沉夜忍不住笑了聲,緊接著卻又是鑽心的疼,他費力的喘著氣,平息後才叮囑了句:「跟我說的話,不要跟幸運講。」
「你要做什麼?」
「做父親的,怎麼能叫女兒流落在外?」
傅沉夜決然的低嗓。
沈執突然心裡叫了聲糟糕,從他那裡取了手機離開,立即就去了王衍東的辦公室,在他辦公室里走了好幾圈,心煩意亂的一遍遍:「怎麼辦,怎麼辦?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你現在著急還有什麼用?他現在說不定都在天上了。」
「……」
沈執一聽,更緊張的看向王衍東。
王衍東一向冷靜,哪怕是遇到這種事,他也只是淡淡的一聲:「就,靜觀其變吧,反正我們也幫不上忙。」
「我們,我,這,哥,他不會只奪回孩子來吧?那不是要了戚酒的命?」
「……」
王衍東看他那麼慌,突然也不知道說啥好。
「完了,如果真是那樣,幸運肯定會跟我離婚。」
沈執突然頭大的走不動了,立即轉身坐在沙發里,壓著脹痛的額頭。
「事情糟糕到一定的地步,就會往好的地方發展。」
王衍東琢磨著寬解他。
「還怎麼往好的地方發展?」
「他昨晚的模樣你忘了?」
王衍東又問。
昨晚那個看上去狠絕的男人哭了。
雖然只是掉眼淚,但是能讓那個傢伙掉眼淚,實在是一生難於一次的事情吧。
——
「青姐,青姐……」
「來了。」
「快,幫我下。」
戚酒在床邊彎著腰,兩隻手托著草莓的腋下,正想把她抱起來,可是卻突然動不了。
腰椎像是杵下去了。
青姐迅速從外面跑過來將草莓抱起,另一隻手去攙扶著戚酒的胳膊:「慢點。」
戚酒一隻手握著床圍,一隻手摸著自己腰後面,緩緩地站起來。
早已經疼到眼冒金星,但是卻又慶幸沒摔著小傢伙。
「怎麼樣?能走嗎?」
青姐擔心的問道。
「嗯。」
戚酒答應了聲。
「這兩天天氣太涼了,又一直不出太陽,你多躺一躺吧。」
青姐提醒。
「嗯。」
戚酒答應。
但是她這兩天總有些心悸,莫名其妙的就失眠起來。
自從有了小傢伙,她其實睡眠很好了。
但是這幾天……
「我等下跟莫叔帶草莓出去買點日用品,走之前給你打開電熱毯吧。」
「嗯。」
戚酒還是應著,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提醒了句:「房子要儘快找到。」
「你放心吧,莫叔已經找了兩套都還不錯,談好價格就行了。」
「嗯。」
戚酒答應著,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她躺下後,很久才敢再呼吸。
青姐帶草莓出去,門一關上,她的眼淚就掉下來。
就是很疼,疼的喘氣都得小心翼翼。
可是比身體的疼痛更讓她害怕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舊傷發作還是因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一輛商務車在天黑時停在了她樓下。
鄰居回來看到站著的男人,緩緩地停下車:「嗨。」
他轉眼,隨即笑著點頭。
鄰居說道:「好久不見傅先生,你終於來接傅太太回家了嗎?」
那拗口的中文,他只淡淡的一聲:「你們都見過我女兒?」
「哦,草莓長的跟你好像的,不過她更可愛。」
女鄰居說起他女兒顯然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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