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眼淚汪汪,楚楚可憐,卻又下定決心的模樣,對面三個人都沉默了,然後看向傅沉夜。
傅沉夜卻只是又倒了杯酒,還是一飲而盡。
之後他嘲笑著轉眼看她,「她也是我唯一的女兒。」
「可是你還可以再生。」
「那你告訴我,你不可以嗎?」
他突然捏著她的手抬起來。
她的手上戴著素戒。
打看到這枚戒指的第一眼,它就像是一把刀刺穿在他的心口上,一直沒能再拔出來。
那三個就看著他們倆,好像下一秒就要刀光劍影,卻突然沉默著。
「我不可以,我可以跟你保證,我不會再生小孩,我一生一世都會只愛草莓一個。」
戚酒眼睛裡突然滾燙,艱難的發出沙啞的軟聲來告知他。
她軟弱,無能,明知道錯還是一次次的去愛,她希望他能可憐她。
傅沉夜卻還捏著她的手,「你說你不會我就要信?」
「那要我怎樣你才肯信?」
戚酒問他。
「除非你失去生育能力。」
傅沉夜又說。
然後突然就起身。
「我可以。」
她坐在那裡,兩行淚默默地流出來的時候,她輕輕說道。
女人不生育也不是難事。
她已經有女兒了,並且她很堅定她只要女兒就可以。
她仰頭看著他,任由眼淚留下來,「我可以去做節育手術。」
「你以為我會相信那個手術?」
「那你信什麼?」
戚酒望著他問。
他好像什麼都不信的樣子。
傅沉夜望著她,突然就什麼都說不出。
戚酒卻笑了,含著淚的溫軟目光望著他,「你不會是想要我摘除子宮吧?」
「阿酒。」
「沉夜。」
「沉夜。」
三個人同時開口。
有些話可是不能亂說的。
「如果我說是呢?」
「只要你肯簽放棄草莓撫養權的協議書。」
戚酒想,沒什麼不可以的。
一個子宮而已。
反正她沒有再生的打算。
傅沉夜就那麼直直的俯視著她,此時他的眼裡滿是痛恨。
戚酒卻沙啞的輕聲問他:「你什麼時候給我放棄她撫養權的協議?」
「阿酒,別說了。」
幸運提醒。
「你們倆別玩火啊,阿酒你不知道,其實你不在的時候他快痛苦死了。」
沈執也趕緊幫傅沉夜說話。
可是戚酒卻只是淡淡的笑著,「他痛苦的應該是他真愛的人還是進了監獄吧?」
「他要是愛李悠然,他何必費心娶你?」
「因為道德觀啊,因為我父母死在A城。」
戚酒望著他,這些事她疑惑太久了。
她一直以為她早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說……
他說他愛她。
可是卻給那個女人擋了刀。
他到底是愛那個女人還是愛她?
「對了,傅沉夜,其實你應該謝謝我,是我讓你看清了自己的內心,知道自己真正愛的那個到底是誰。」
戚酒輕言輕語。
傅沉夜卻是忍不住去捏住了她的下顎,就那麼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有些話就要衝出口,但是最後還是被攔住了。
他哽咽,笑著說道:「是啊,我真是謝謝你。」
「那把草莓還給我表達謝意吧。」
戚酒提示。
「你們倆別這樣互相朝著對方捅刀子行不行?你們倆明明不是這樣想的。」
沈執實在受不住了,忍不住起身,撐著桌子上湊近他們認真提醒。
「絕不可能。」
傅沉夜講。
他的手指輕輕地摩擦著她帶著一丁點溫度的下顎,他一向喜歡她肌膚上的觸感,現在也是。
可是……
他現在真是恨透了她。
他努力笑著,眼裡也有一層薄霧,他說:「戚酒,拿著你切除子宮的證明報告來見我,我或者會考慮把草莓還給你。」
「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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