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好像都凝固了。
本來還算舒適的空間突然顯得有些逼仄,兩個人就那麼壓抑著在那個牆邊。
戚酒掙不開他的手,終於抓狂的怒視他,輕聲:「你該走了。」
「嗯。」
他答應。
戚酒的心怔了下,他竟然答應了。
這麼平靜的答應了,卻依舊沒有動。
戚酒後悔了,她不該答應留下來做他的秘書。
他縱橫商場這麼多年,早已經變成狡詐的人物,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又把她女兒帶走了。
他的眼睛是會撒謊的,是會蠱惑人心的。
他此時這樣帶著一些傷痛的,看著她的眼神……
她想起某次他給她打電話說想她,想起他的兄弟說他哭了,想起……
她只得又垂下眸,用力的將手從他的掌心裡掙脫,放在背後,「再見。」
她怕了。
怕自己再誤以為他對自己還有感情。
怕自己再動心。
一個女人可以在一個男人身上跌到幾次?
她絕對不會了。
她告誡自己,「戚酒,你一定要冷靜。」
傅沉夜望著她避而不見的眼神有些生氣,對自己。
他此時過分的清醒著,清醒到必須要克制著,才能這麼像個人一樣站在她面前,什麼也不能提,什麼也不能問。
他看著她利落的短髮,看著她憂傷的臉,卻……
「戚酒。」
他只叫了她一聲。
戚酒沒敢抬眼,只是緊貼著門口。
傅沉夜又湊近,她下意識的轉頭避開。
可是他溫熱的體溫,似乎還是要將她包裹。
他身上的溫暖,讓人煎熬。
「再見。」
他說。
「再見。」
她低著頭始終沒再抬起。
直到感覺到頭髮被輕輕地撫過,她也沒再看他一眼。
傅沉夜臨走前還是朝著裡面看了眼,隨即便從她面前離開,開門離開。
門被從外面輕輕關上的,戚酒這時候才敢好好地喘口氣,然後又繼續壓抑著。
她也看向房間裡,然後低頭走回去。
傅沉夜說床上鋪了單人的電熱毯,他……
她警告自己:「戚酒,千萬別再自作多情。」
——
會所。
傅沉夜趕到的時候,王衍東跟沈執已經在裡面。
「你怎麼出來了?」
沈執問他。
「喝兩杯。」
傅沉夜沒解釋,只是找了杯子給自己倒酒。
「我們還以為你跟戚酒在一塊不舍的出來,這才沒叫你,那以後咱們活動如常?」
王衍東問他。
「嗯。」
傅沉夜喝了口酒,若有所思的嗯了聲。
沈執跟王衍東對視了眼,覺得他言不由衷。
「聽說她又做回你的私人秘書,不管怎樣,這都是好的開始。」
王衍東安慰他。
傅沉夜又喝了口酒,隨即便默默地坐在那裡,心口若有似無的疼痛繞的他有些煩亂,他極力的壓抑著,不想自己是個克制不住脾氣的混蛋。
可是,他是極不情願的,從那個小房子裡出來。
傅沉夜想到她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忍不住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她怎麼就能那樣想他?
她憑什麼就能給他打上壞人的標籤,甚至連生女兒那樣大的事情都不告訴他。
莫文強跟古青青說她受了很多苦,呵,那又能怎樣?
如今每夜陪著女兒睡覺的也是她。
而他呢?
像個外人一樣,只有在周末才能跟女兒在一起。
即便這樣,她好像還不滿足。
她滿眼,滿身,都是對他的抗拒,仿佛希望這輩子都不再見他。
「幸運說戚酒跟傅沉舟應該沒什麼特殊關係的,她應該還是單身,所以,你也別太上火了。」
沈執也安慰他。
傅沉夜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突然就笑了下。
王衍東跟沈執都不解的望著他。
傅沉夜如喃喃自語:「她當然不是單身。」
他又喝了杯酒,王衍東跟沈執卻是聽的有點疑惑。
「你們倆簽了離婚協議對吧?」
王衍東忍不住問他。
「嗯。」
傅沉夜握著空了的酒杯答應了聲,思緒一下子回到收到她簽字的離婚協議那天。
是傅沉舟親自去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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