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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地抵住草莓的小腦袋瓜,叫自己一定要冷靜。

傅沉夜到達宴會現場,此時客人已經離去的差不多,只一些超級大佬難得見面,所以還坐在窗口最佳位置說話。

自然,貴賓到場不會僅僅是祝賀他得女。

周圍的東西都撤掉,只剩下那一桌,重新換了高腳杯,宴會廳負責人親自來倒酒,隨即站在旁邊。

「怎麼沒叫傅太下來認識下?」

貴賓問他。

傅沉夜笑了笑:「她腰傷復發了,女兒又有點鬧,下次吧。」

他喉嚨上的痕跡實在是很容易看清,大家笑而不語,畢竟這一場他們還有別的一些事要談。

這一場交流,到結束已經凌晨兩點半。

王衍東讓人將貴客都安置好,離開前問了聲:「你這是故意的吧?」

「嗯?」

傅沉夜其實也有些倦了,直到抬眼看到王衍東在看他的脖子上,他笑了笑,沒說話算默認。

「真夠狡詐,先撤了,明天再說。」

王衍東說著就揮手走人。

傅沉夜在門口站了會兒,看王衍東的車走了也沒急著進去。

此時外面已經很冷,門口很寂靜。

他站在那裡略顯落寞,想著她傻傻的說什麼找他的女伴,他的女伴……

嗯,她好像還要他補辦離婚證呢。

傅沉夜抽了根煙,想到一些事不自覺的嘲笑了聲,轉身,落寞的獨自往裡走去。

她訂的什麼時候的機票?

二十九號早八點。

她提前想好了一切吧。

到了二十九號早上她還在,誰也不會想到她還有離開的打算。

她果然是草莓都可以不要了。

傅沉夜進了電梯,眉眼間那點笑意很快變成了殺氣。

——

第二天早上戚酒睜開眼草莓已經不在身邊,她下意識的坐了起來,然後就看到突然出現的高大身影。

他是從浴室里出來,擦著頭髮看著她,「醒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草莓呢?」

「草莓被接回老宅了,新年在即,長輩們想草莓在老宅會比較有年味。」

「……」

戚酒靜靜地看著他,心裡卻已經波瀾壯闊。

不過……

她又想,沒關係的,這幾天她還可以去老宅。

傅沉夜擦膩了,突然一聲:「手有點酸,能幫忙吹一下頭髮嗎?」

「你手怎麼了?」

她疑惑的問,眼睛已經看向他的手。

傅沉夜一邊回洗浴間一邊講:「不知道,就是手指都發麻。」

戚酒聽著,忍不住想,手指發麻那是頸椎不好吧?

難道是頸椎炎?

傅沉夜拿吹風機出來,通電後才送給她。

戚酒接過,看他坐在床沿,她只是找個舒服的位置,不過故意跪在他身後。

傅沉夜卻忍不住問了聲:「你是跪著的?」

戚酒其實聽到了,但是她裝作沒聽到,打開吹風機就對著他的頭上亂吹了幾下。

不過後來覺得自己這樣會把他的頭髮弄壞,就又慢下來。

傅沉夜坐在那裡沒動,只是靜靜地感受著她的手指溫柔的撫著他的發。

昨夜她含著他喉嚨的畫面立現眼前,他的呼吸更是隱忍克制起來。

她的唇瓣很軟,軟到讓人浮想聯翩。

他昨晚真的想立即要了她來著,但是孩子在,而且宴會廳也的確有人物在等,所以便忍下了。

那,現在呢?

客人都走了,孩子也被抱走,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倆。

戚酒把頭髮給他吹乾,下意識的稍微給他理了理型,輕聲:「好了。」

「謝謝。」

他說,突然起身。

戚酒沒在意,以為他要去做別的,彎腰去拔線,傅沉夜卻突然轉身。

他伸手去拔線的時候,戚酒的手指尖剛剛碰到那裡,一個站著彎著腰,一個跪著彎著腰,倆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去碰撞,隨即……

不知道是誰的心先跳的毫無節奏感,怦怦怦的,好像受驚的兔子,很快就要從喉嚨眼跳出來。

重要的是,他們很快看到對方身上,昨夜被彼此留下的吻痕,牙印。

戚酒立即收了手,然後緩緩地直起腰。

傅沉夜拔了線也站了起來,只是吹風機在她手裡,線在他手裡。

戚酒尷尬的將吹風機遞給他,沒抬頭。

傅沉夜也沒立即接,就那麼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你……」

要不要?

這三個字還沒說出來,她眼前一眼,後腦勺被扣住,隨即人被迫昂著頭,唇瓣被他薄薄的兩片唇瓣瞬間包裹住。

還是很疼,並且越濕潤越疼。

傅沉夜吻著她緩緩的用力,她下意識的要後退,傅沉夜溫暖的掌心就從她的後腦勺緩緩地移動到她的薄背,固著她慢慢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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