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著她的頸窩裡喃吶著。
像是在說醉話。
可是他今晚在家分明又沒喝幾口酒。
「就算跟我吵架,哪怕找很多方式氣我,但是能不能別用這種?」
他又繼續講著。
戚酒突然什麼都說不出來。
吵架?
在他的心裡,他們只是吵架嗎?
那麼簡單?
那她何必經歷這麼多身心折磨?
「他有你喜歡的手指,也有你喜歡的眉眼,阿酒,我慌了。」
傅沉夜抵著她的頸窩裡,呼吸越來越燙。
戚酒的眼角很快流出透明液體來,她想,他說的是許帆?
可是她跟許帆已經說的清清楚楚。
許帆各方面是很好,但是……
那不代表她就會喜歡啊。
許帆是許帆,傅沉夜是傅沉夜,這兩個人從來都不能拿來做比較的。
只是在任何人眼裡,乾乾淨淨的人都是賞心悅目這一點肯定毋庸置疑,別的……
尤其是眼緣這回事……
戚酒望著屋頂上暗著的燈,遲遲的陷入了冰冷的雪地,無法自拔。
外面的雨夾雪還在繼續,他還在她的身上。
只是兩個人靜靜地,誰也不曾再發出一言。
——
第二天早上戚酒醒來的時候頭還有點發脹,一整夜,映入眼帘的就是穿著睡衣的男人,她的心口隱隱作痛,又有種說不出的暖意。
他就這麼躺在她身邊,看上去睡的還挺好的。
戚酒的眼神里掩飾不住的悲傷,又忍不住的溫柔。
門外有腳步聲響起,戚酒緩緩地坐了起來,然後聽著腳步聲遠去,她卻是悄悄起床。
他們倆在一塊睡了太多次,所以她甚至沒覺得羞臊。
出門後看到陳晴正抱著草莓在餵奶粉,立即上前去,「媽,早安。」
「嗯,早,昨晚睡的還好嗎?」
陳晴一手抱著草莓,一手捏著奶瓶,還不忘看她一眼關懷。
「嗯。」
戚酒答應著,眼睛卻已經盯著草莓的小嘴。
草莓吃飯可好了,一點都不挑食的那種。
陳晴聽她答應,忍不住又多看她一眼。
陳晴其實看得出戚酒不是對她兒子沒感情,無非就是受了傷所以心寒。
哎,感情的事情,其實就是要哄的,可是她兒子好像怎麼都學不會那麼……
陳晴就很奇怪,兒子的脾氣怎麼一點也不隨他父親呢?
她跟傅懷仁結婚後,幾乎沒怎麼紅過臉,傅懷仁特別會看她的脾氣,並且能立即順她的心。
女人嘛,無非就是想要男人哄一哄,哄好了命都捨得給你。
早飯後傅沉夜開車載著戚酒去上班,路上紅綠燈路口傅沉夜停下車轉眼看她,戚酒低著頭處理公事,他便淡淡的一聲,「你怎麼比我還忙?」
「我領工資的嘛。」
戚酒輕聲細語,繼續回對方信息。
只是很快,她的手腕就被握住了。
她的動作停下來,眼睛也盯著她手腕上那隻手。
他說許帆手好看?
許帆的手再好看還能好看的過她?
她是手控,可是如果那樣的手是長在別人身上……
「把手拿開。」
她輕輕一聲。
傅沉夜卻索性往上搶了她的手放到他的大腿上。
戚酒只得轉眼看他,「傅沉夜。」
「別吵,要走了。」
「……」
傅沉夜默默算準時間,發動車子。
車子拐彎往傅氏辦公大樓的方向,後來到了車少的地方戚酒瞬間就脫離,把手塞到口袋裡,淡淡道,「我們要打離婚官司了。」
傅沉夜聽到離婚官司四個字,轉眼看她,淡淡一笑,「你愛怎樣就怎樣,我奉陪就是。」
戚酒聽到這話心裡卻還是不落實,也看向他,說道:「傅沉夜,你能不以權壓人嗎?」
「不能。」
傅沉夜想了兩秒,笑著答她。
戚酒瞬間就煩悶的說不出話,只看著別處。
溫良的號碼打到她手機上,只三個字,「駁回了。」
戚酒聽後好久做不出反應,溫良問她:「還可以上訴,不過如果上訴的話,就真的撕破臉了,我會力求傅沉夜的出軌證據,以及使你差點喪命的證據,這場離婚官司我們是可以贏得,只到時候他可能會不太好,傅氏肯定是會受影響的。」
「我晚些再打給你。」
戚酒說完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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