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動手,直到感覺他抓住了她的毛衣兩邊,她立即提著一口氣動也不敢動。
「我們只是去把身上洗乾淨,我保證。」
他知道她害怕,所以耐心解釋。
戚酒才不會信他,她只知道自己落入虎口。
他把她衣服掀開的時候,從頭上擼下去的時候,她只是乾巴巴的掉眼淚。
屈辱感叫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卻一聲不吭,只能所有的憤怒跟苦悶都往肚子裡咽。
她現在在哪裡呢?
一個男人家裡?
這個家很大。
是了,那些人說他們會被賣給一些老闆,老闆當然有錢,有大房子了。
然後呢?
是小妾亦或者別的什麼,玩物?
他好像還有個孩子?
他妻子呢?
戚酒不敢再想,只是屈辱的坐在那裡。
她感覺身體被抱了起來,她整個人都開始僵硬。
誰也不知道等下會發生什麼。
然後她被放進了溫暖的水裡。
她的兩隻手被鬆開,她瞬間往兩邊,她其實確定了應該是個浴缸,但是她還是條件反射的想要站起來,但是肩膀被摁住了。
隨即她覺得水裡不僅是她自己,更是立即想要反抗。
可是男人的身體卻隨之壓了過來,在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攫住她的唇瓣。
她的頸後被握著,臉並沒有落入水中,只是早已經被濺濕。
她的唇瓣也被用力的堵住,她感覺到了那種要被吸入的疼痛,她又開始掙扎,只是一動就要落入水中,那種在水裡被淹沒的窒息感叫她不得不兩隻手緊抓著浴缸兩邊,然後……
男人的親吻是霸道強勢的,一開始。
很快他就慢了下來,只是輕輕吮著她的唇瓣,並未深入。
戚酒的呼吸也在感受到他跟那裡的人的不同而漸漸地平穩了些。
傅沉夜長密的睫毛因著她的放鬆緩緩地掀開,再次直直的看著她。
她還是很慌張。
他猜不透她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但是左右傷害過她的人,不,只要那裡見過她的人,全都不會有好下場。
戚酒縮在水裡,呼吸在顫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傅沉夜只是默默地看著,然後慢慢將她身上清洗乾淨。
——
監獄裡,李悠然終於不再住單間,她被送入殺人犯的牢房,被告知戚酒被找到後,她立即大喊:「不可能,她早死了。」
「老大,這個女人是不是有妄想症?」
「老大,她要是條瘋狗的話,怎麼辦?」
兩個獄友問那位最狠毒的牢犯。
「治好她,治人我最會,你們一個個都沒讓我拿出本事呢,再兇悍的母狗,在我這兒也得乖乖就範。」
那個理著寸頭的女牢犯說道。
聽到這話,幾個犯人都在她身邊低了低頭。
這位老大,不是白叫的,是真狠。
李悠然看著她,卻是不帶半點怕,「我李悠然不是被下大的。」
「呵,還以為這是你們李氏呢?在這兒還輪不到你裝腔作勢。」
那個女人吐了口唾沫,對她說道。
李悠然覺得她吐唾沫不文明,噁心,那女人發現她嫌棄後卻說:「你們先一人往她身上吐十口唾沫。」
「你們敢?這裡可是監獄,是講法律的地方。」
「呵,你用法律勾引的老張?」
「……」
她被堵住,接著就聽到她身邊人的嘲笑聲,然後她們走近她,一張張骯髒的臉在她眼前漸漸模糊,然後……
一個小時後,她已經被抓到那個老大那裡去,跪在她腳下。
「給我舔,舔乾淨了今晚就讓你閉上眼,舔不乾淨,哼。」
老大伸出自己帶著土的鞋命令道。
李悠然看著那雙鞋,突然忍不住笑起來。
她李悠然竟然落到這種地步嗎?
而那個女人竟然還活著?
她怎麼會還活著?
那些人拿了她的全部家當,然後就告訴她,戚酒還活著?
戚酒重見天日,而她卻在這種地方被罪加一等?
是的,傅家上訴,她從五年有期徒刑變成了十年。
十年……
她怎麼有種是十輩子的,永生永世,再也出不去的感覺?
以前總覺得十年不過是一瞬,可是現在,她卻開始度秒如年。
傅沉夜對她,竟然這樣狠心。
想想曾經自己差點成為他的女人,而現在……
他又在哪兒呢?
——
QF。
傅沉夜給戚酒套上睡衣,戚酒坐在大床上,被他吹乾頭髮,然後低聲告知:「可以睡覺了。」
戚酒眼眸微動,然後下意識聽話的往後躺下去。
他沒打她,他,跟那些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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