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紛紛扔掉手中武器:「不打了不打了……你快放了榮少爺。」
「可以啊,不過三天兩頭來騷擾我妹妹,我們可受不了。怎麼樣榮少爺,表個態。」
榮石盯著近在眼前的刀刃,緊張地吞吞口水:「我……我以後絕對不會騷擾你們。」
奚徹挑挑眉:「好,我信榮少爺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不過還是得提前提醒一句,有下次的話,我就不警告了。」
直接砍死你們這些畜牲。
奚徹放了榮石,他被幾個手下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走了,奚鸞這時才跑上來,震驚地看著奚徹:「哥,你……你怎麼這麼英勇了。」
奚徹忍不住笑了下,剛想說什麼,忽然聽到有呼嘯之聲撲過來,奚徹條件反射地往旁邊側開身子,並順手一抓,抓住了一條漆黑油亮的鞭子。那鞭子緊緊卷在他的手上,因為慣性,將奚徹的手背抽紅了一條,掌心則被鞭上的倒刺勾得血肉模糊。
奚徹皺緊眉頭,順著鞭子的方向看去,見不遠處樹下站著三個男人,一個穿著狐裘,一個長白臉,表情很不好,還有一個娃娃臉,看起來似乎很溫和。
出手的是為首那個穿狐裘的男子。
身旁的奚鸞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尖叫出聲,奚徹皺眉盯著穿狐裘的男人,伸手把奚鳶往身後攬一下,用身體擋住她。
「你們是什麼人。」
奚徹剛說一句話,卻忽然覺得右手麻了,奚徹不受控制地鬆開手。那條油黑髮亮的鞭子宛如蛇尾一般,從他手中抽離。鞭子抽離時,帶起如火灼燒的痛感,從手背皮膚一直痛到骨頭裡。
奚徹驚訝地睜大眼睛,然後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似的,膝蓋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
——鞭子上淬了毒……
奚鸞被這一瞬間的變故嚇得六神無主,只緊緊抓著奚徹的胳膊一個勁問他有沒有事。
他當然有事……狗東西,居然在鞭子上塗毒。
奚徹強忍疼痛,將衣擺狠狠撕下來一截,然後用力扎在手腕上,兩隻眼睛緊緊盯著狐裘男子。
這鞭子好厲害,只怕他再抽一鞭,憑自己現在這個身體,怕是會沒命了。
「不自量力。」
狐裘男子輕聲說了這樣一句,之後便看向身邊另外一名男子:「榮丞相,對於這個結果滿意麼。」
榮丞相……榮石的老子也來了?
奚徹心下苦笑,好,他早就該猜到,這根本不是普通的校園霸凌。
娃娃臉的男子卻先開口:「成年人被你的鞭子抽一下都得去半條命,這還是個孩子。阿廷,你下手太重了。」
「阿廷」又是誰?
不會是大將軍元廷吧。
「榮丞相」倒是挺滿意這個結果,臉上終於有了笑模樣:「年輕人心浮氣躁,該吃點教訓的。」
狐裘男子聞言,只冷冷盯著奚徹:「不過親自插手幾個小輩的恩怨,實在掉價啊。」
榮丞相聽出他在嘲諷自己,閉口沒說話。
奚徹見這三人轉身要走,急忙叫道:「等一下……!」
媽的,給他解藥!
奚徹想追上去,但是那毒真是厲害,這短短几分鐘,毒已經流到了心臟。奚徹沒能爬起來,腳下一軟,一頭栽在地上。
他自然不甘心就此倒下,抓著地下的泥土想要爬起,但是他感覺渾身仿佛有火在燒,意志游離,視線變得模糊,奚鳶呼喊他的聲音也越來越遠……奚徹不受控制地陷入黑暗。
不過奚徹也沒被這一鞭子直接抽死,他現在只是不能動,意識被困在一片黑暗裡面。
面前還蹲著一隻罵罵咧咧的黑色奶貓,正在炸毛。
「真他媽搞笑,你可是戰神啊!被人一鞭子送回快樂老家,我看你還是快點自盡吧,保住最後的顏面。」
奚徹垂頭喪氣地躺在地上,任由白虎辱罵自己,他自己也囧到不行——這個身體弱得離譜。
他現在有空將關於剛剛那幾人的零星記憶梳理一下,逐漸意識到,自己好像惹了很了不得的人。
剛剛那兩個人,應該就是魅魔朝廷如今的掌權者,元廷和榮九道。可是元廷為首的軍轄黨與榮九道為首的稷和黨不是水火不容嗎?兩人怎麼走到一起的?
元廷就是剛剛抽他鞭子的人,以手段酷辣著稱。傳言說得不錯,他下手真狠。
「別吵了,現在怎麼辦,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剛復活就死?
白虎氣呼呼地坐在一旁,堵氣不說話。
唉,如果真就這樣死去,好像還有些不甘心,他還沒能再見褚炎一面……
白虎氣道:「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戀愛腦!還不快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誰他媽戀愛腦,誰戀愛了,我想見見老朋友,不行嗎?我沒辦法,等死吧你。」
奚徹沒說謊,他現在身體中了毒,空有戰神的魂魄又能如何,只能等他的身體慢慢消化這些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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