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徹微微仰起頭, 輕輕地在褚炎嘴唇上啃吻,他暫時放棄那一肚子的算計, 這一刻只當自己是真的跟他在一起一樣。
喜歡的人態度上產生變化自然很容易便能被對方感知到,似乎是感覺到奚徹的情緒, 褚炎終於真正放鬆下來。
許久, 褚炎放開奚徹,他低頭看著他,手指在他嘴唇上緩慢地撫過,看著他嘴唇上赤紅的顏色被自己手指按壓之後, 又慢慢退去, 便克制不住自己的某些衝動。奚徹一直低著頭,根本不與他對視,他聽到褚炎的氣息變得不太穩定, 似乎想低下頭來,奚徹急忙側頭靠進他懷裡,兩隻手則緊緊抱住褚炎的腰:「褚炎……」
褚炎愣了一下, 但是很快便回過神,他按著奚徹的後腦將他扣在自己懷中,深吸一口氣按捺下心中的慾念。他真是該死,在這種地方竟然胡思亂想。
褚炎早已不再顧忌自己明照神的身份,也願意坦誠承認自己的欲望,只是擔心阿撒會被他嚇到。
許久,奚徹平靜下來,他輕輕撫摸著奚徹的頭髮:「阿撒……我信你不會騙我。」
奚徹心裡忽地一突,雖然什麼都還沒做,他卻已經開始感到內疚了——他目前雖然還沒騙他,可是不久的將來,一定會騙他。
奚徹正默默悔愧著,忽然聽到牢房外面響起一陣咳嗽聲:「你們兩個,膩歪夠了吧。」
奚徹嚇了一跳,急忙推開褚炎,往聲源處看去。
竟然是個老頭。
有外人在,奚徹不想跟褚炎表現得這麼親密,他急忙從褚炎懷裡退出來,迅速從地上爬起。雖然感到有些尷尬,可是他還是強作鎮定:「這麼大年紀了居然偷看別人,要不要臉。」
那老頭咳嗽兩聲,似乎不屑地笑了笑:「我不要臉還是你們不要臉,兩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這種事。」
奚徹忍不住抽抽嘴角:「我們兩個正大光明,也不怕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們做什麼都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
褚炎原本被人打斷便十分不悅,聽奚徹如此理直氣壯地形容他們的關係,卻又奇蹟般地高興了。然而褚炎不知道的是,奚徹也只敢在這些勾屠氏族之人面前這樣理直氣壯,如果換了別人,他肯定會顧及褚炎的名聲。勾屠氏的人一輩子都不能離開這種地方,就算有什麼謠言,也傳不到外界,影響不到褚炎。
褚炎不知道奚徹心裡所想,走到他身邊偷偷拉住他的手,將手指從他指縫間插-進去,然後用力握緊。他想,阿撒說得沒錯,他們光明正大,根本不怕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那老頭聽過奚徹的話,冷冷地哼了一聲:「嘴巴倒是挺硬,我看你們在這個地方呆幾天,嘴巴還硬不硬。」
奚徹明白過來,這老頭應當是看守監獄的「工作人員」,他身上穿的是與白面鬼和希惡鬼等人一樣的白色袍子,只不過不知是否時間久了,他的白袍子有些發黃,可是這身衣服,證明他與那兩人一樣,是少掌門岳同卿的手下。
但是老頭說這些話根本威脅不到他,他身邊有褚炎,他連勾屠氏的禁制都能打破,更別說區區一座監獄了。
老頭似乎看穿了奚徹的想法,勾起嘴角冷冷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你們身份不同尋常,仗著修為高強,以為可以從這座牢房裡逃脫。可是你以為,少掌門將你們鎖進這個地方,就不怕你們逃跑嗎?這座牢房是以血鑽煉製出來的,就算是九幽上的神仙,也難以逃脫,你們就別想逃出來了。」
奚徹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伸手摸了一把面前的牢門,一股熟悉的寒涼感覺瞬間從指尖傳過來。這金屬的感覺竟然與當年掌司鎖住他時使用的鎖鏈感覺一樣,勾屠氏這麼能耐,竟然能打造出這樣的牢房?
褚炎見奚徹表情有異,也上前查看牢門,他忍不住皺起眉頭:「聽聞勾屠氏用血鑽從外界換取食物,莫非他們並不是用血鑽直接換取食物,而是煉製精鋼之後,才換取日常用品?」
如果是這樣,好像確實比用血鑽直接換東西更加便利一些。
奚徹與褚炎對視一眼,有些絕望地小聲說道:「莫非真如這老頭所說,我們出不去了?」
當年掌司使用的鎖鏈,除了奚徹之外,再也沒有人能夠掙脫,但那也是靠他本命法器霸下才能斬斷鎖鏈,如今他變成這樣,不可能再召出金混吾。
褚炎這時還安撫他:「我用太一劍試試。」
奚徹搖搖頭:「你的太一劍不是用來斬硬物的,它是驅邪避凶的魂劍,別糟蹋它。」
褚炎的本命法器與他明照天神的身份十分匹配,太一既出,邪祟盡掃,光明普照,魔族也要避其鋒芒。用它去砍硬東西,專業不對口,不僅不管用,還會傷到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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