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酥……是這個單獨用透明小盒封好的嗎?」喬·艾利斯對精緻小巧的荷花酥尤其感興趣,好奇的探過頭去,難以置信的說,「真的是荷花的花樣?這真的是酥類點心嗎?。」
「真的,而且是手工做的。」簡秀含笑解釋,拈出一塊,塞到了沒好意思伸手的喬·艾利斯手中,「嘗嘗吧,如果不合你們的飲食口味,這裡還有柑橘曲奇。」
「謝謝老師。」喬·艾利斯耳尖有些泛紅。
「康納同學?你不吃嗎?」簡秀看向了亞希伯恩。
「謝謝老師……」亞希伯恩拿起了柑橘曲奇,撕開簡單的包裝,「……老師可以直接叫我康納就好,或者亞希,我的朋友和家人都這樣叫我。」
「還有我,還有我!」剛把荷花酥咽下的喬·艾利斯湊上來笑道,「簡老師可以叫我喬,東部星區的同學們一般都這麼叫我,他們似乎很喜歡單音節的名字。」
「我明白。」簡秀坐在了他們兩的身旁,為喬·艾利斯答疑解惑,「因為對於名字的翻譯大多採用音譯,而你們中大多人都名字音譯成中文可太考驗人了些。」
「簡老師。」被一塊荷花酥收買的的喬·艾利斯狗腿子屬性上線,無不感動的表衷心,「你放心,我以後上《古地球文明文學概論》的課,一定會把屏蔽貼貼好的!」
亞希伯恩扶額:「……白痴。」
簡秀樂不可支:「不用,我是Alpha。」
「對了,老師你居然是Alpha。」瞬間認清楚了現實的喬·艾利斯突然神情幻滅,喃喃自語,「而蔚教官居然是Omega……果然,世界很大,是我無知了。」
「蔚教官?Omega?你們的教官嗎?」簡秀眸光頓時一凝,難得的追問,「是蔚起上校嗎?」
喬·艾利斯:「簡老師,你認得蔚教官?」
「簡老師?」亞希伯恩也將問詢的目光投向了簡秀。
「認識,算是朋友。」簡秀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不知緣由,他想到了邀約蔚起共進午餐的那一天,兩人在無人的教室里針鋒相對,以及最後陰差陽錯,殊途同歸,他們還是一起享用了本被拒絕的一餐。
同期二次分化的訂婚對象,施救者與被救者,懷疑者與被懷疑者。
簡秀暗自苦笑,大概……算是朋友吧。
思忖著,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習慣性地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繼而問道:「蔚上校是你們哪一方面的教官,責任教官嗎?還是任課類教官?」
「責任教官。」亞希伯恩回答後,他皺了皺眉,敏銳地覺察到了簡秀對於蔚起重心幾乎是壓倒性的偏移 ,這個認知讓他的胸口悶悶的發疼。
從提及蔚起開始,簡秀的嘴角一直真心實意地保持著弧度,不同於此前每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他篤定的說:「他是個很優秀的軍人,也會是個很好的教官。」
「額……優秀,確實,第一次上課蔚教官簡直是……」喬·艾利斯神色發苦,但話還未說完,他就立馬把所有的聲音堵回了喉嚨里,然後掙扎的擰成了另一番模樣,「……和藹可親!對!和藹可親。」
和藹可親?簡秀有些古怪的想,這可不像他印象里的蔚* 起。
「那個……教官好!」喬·艾利斯結結巴巴地問候道。
不等簡秀轉頭,他忽然感覺到了落在身上的日光陡然黯淡了不少——有人站在他們面前,而他嗅到了白檀的香。
簡秀轉過自己的視線,抬起了頭。
墨藍色的挺括軍裝率先闖入了他的視線,然後是嚴謹到連內里的紐扣都扣到了第一個的襯衣,最後,是疏寒冷寂的鳳眼。
是蔚起。
雖然簡秀教授文學課程,可其實,簡秀是個毫不質疑的唯物主義者;他其實並不相信所謂的什麼神明指引相遇的那一套。
但不知是什麼想法與情緒在他心底作祟,他有些好笑的想,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什麼看不見摸不著的定律,他們在討論著蔚起,結果蔚起真的出現了,那……這又是不是算一次真切的緣分相近的巧合呢?
蔚起的表情依然是清清淡淡的,問候道:「下午好。」
此話一出,亞希伯恩嘴角被自己咬成了青白色:「……」
而喬·艾利斯則是直接打了個猛烈的寒戰,差點往強行鎮定的亞希伯恩背後鑽,他哆哆嗦嗦回道:「額,啊……下,下,下午……午好,教官。」
謝謝!托上節蔚教官實戰課的福,他已經快對「下午好」這個詞有重度PTSD了!
只有簡秀眼底溢彩流光,他仰起頭,真誠地笑著說:「下午好,上校。」
月桂樹下,瀰漫著樹幹通身濃郁的芬芳,醇郁而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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