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這些事情關他什麼事?」言云鳴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家庭應該不會讓他趟這趟渾水。」
加德納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這可就不得不說人類自古以來的愛情悲劇了,少年愛意求而不得,那麼對於自己的情敵應該很難抱有什麼什麼平和態度了。」
「……有學生喜歡上蔚起了?」言云鳴愣在了原地,「還是康納的暗戀對象?等等!誰那麼英勇?被揍的那麼悽慘是怎麼喜歡上的?」
「噗!」加德納忍俊不禁,「言,你有時候靈光乍現的想法……真的,真的非常可愛。」
「加德納!」言云鳴非常抓狂。
蔚花花:「喵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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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噴!」亞希伯恩重重地打了個噴嚏,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自己背後一個激靈,但回過身去,卻什麼也沒有。
「感冒了?」喬注意到了他的異樣,湊了過來,「要不要找去護理區拿一些藥,西婭就在那裡。」
「不用了,我沒有什麼感冒的症狀。」亞希伯恩拒絕了,繼續老老實實地操作著自己面前的智能面板,他和喬負責這片區域的所有軍用偵察無人機的作業,即便有AI輔助,他也不想太掉以輕心。
看他沒什麼事,喬也不再多說什麼,將注意力轉向了自己的控制面板。
其實除了某些重要缺口崗位,已經沒什麼部分需要他們這些軍校生來做支援工作的了,喬和亞希伯恩現在的工作,說是志願,更接近於他們二人在危險時期不聽指揮的懲罰。
原本,喬是不用和自己一起站在這裡的。亞希伯恩用眼角的餘光瞥過自己身側的朋友,心下一片愧疚。
「喬,對不起。」他低聲道。
「沒事。」喬早有預料亞希伯恩會吐露他的歉意,或遲或早,並不意外,神情輕鬆,「兄弟,你可欠我未來一學期的下午茶!」
「打開點格局。」面對好友的獅子小開口,亞希伯恩有些好笑,「整個大學期間都行。」
這樣的補償令喬大為滿意:「要不你再揍我一頓,把我大學期間的伙食費一起包了怎麼樣?」
亞希伯恩微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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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納斯塔西婭正在替一位傷員清創,女孩,Omega……傷處,面部。
她是和自己的導師同學一起來幫忙的,這片劃區是受災情況最為嚴重的區域之一,離中央軍校很近,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及。
中央政府已經明確提出本次受災中的一切損失將由官方收管承擔,所以現在起點星所有公立官方醫院的醫療資源都在超負荷運行,包括中央軍校的附屬醫院。
災難過去,但災難遺留下來的陣痛與瘡疤無法輕易平息。
就像她現在手上患者需要切割而下的爛肉一樣,即便現在的時代擁有著基因細胞的再生技術,整容修復手術,仿生手術,也未必可以完好無損地恢復掉雷射或者某些毒素腐蝕後徹底壞死的部分,哪怕再修復,無論經濟還是心理,也將是不小的負擔。
就在這一塊肉被酒精沾染的手術刀切割剜去的一刻,就已經是難以言語的陣痛了。
不知,當麻醉消退,恢復期時,這位傷者是否能夠面對這樣的痛苦。
阿納斯塔西婭垂下眼眸,遮擋住了眼底的情緒,她的手很穩,希望儘量使傷口看上去不那麼猙獰。
隨著越是需要情緒保持冷靜的場合頻發,她越是能理解蔚起教官低眸的習慣。
當阿納斯塔西婭做完了自己的工作,離開了這個臨時搭建起來的醫療膠囊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暗淡了,倒不是時間很晚了,而是烏雲壓頂,所以顯得黯淡無光,為了避免大雨影響災後重建工作,這片劃區已經開啟了巨大的電磁避雨屏障,她不必擔心自己被淋濕。
可不知為什麼,也許是還不夠疲憊,也許是積壓著心事,明明已經有了新的一批輪值醫療人員接替了她的工作,按照安排,她現在需要休息來保持一個清醒的狀態,她卻沒有什麼心情。
但她也不想呆在這裡,四周有醫護人員焦急交接忙碌的聲音,有膠囊病房內病患慘烈痛呼的哀鳴,其間甚至夾雜著某些稚嫩的童音,撕心裂肺,血腥味與消毒水冗雜沉澱進人心,嘈雜不堪。
拿不起,放不下。
很快,阿納斯塔西婭逃跑著跨越了醫療安置區,這旁邊就是針對受災民眾設立的休整區,嘈雜依舊,卻沒有了方才那麼強烈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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