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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訴岑曉曉,追求美好,哪怕是利用,這也並不可恥。

岑曉曉那天再也忍不住,哭了很久,徐應晨陪著她,在學校的梧桐花樹下,等著她哭了完,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告訴她不要哭了,而是溫柔的捧著一包紙巾,等著岑曉曉哭完,回應她的每一次泣音。

岑曉曉:「誰告訴你這些話的。」

「我媽媽,我媽媽說你是Omega,也是女孩子,在這個世界上生活會有很多很多覺察都覺察不到的惡意和誘惑。」徐應晨仰著頭看頭頂的桐花,「我媽媽說,一個不願意給人添麻煩的孩子,要受多少委屈才可以長這麼大啊。」

那一刻,岑曉曉哭得歇斯底里:「徐應晨,我好髒的。」

「曉曉,不髒的,我爸爸的科室裡面有很多病人,他們的傷口會潰爛,所以醫生會給他們清創,把腐敗的肉割去,用上新藥,然後就靜靜等待,新的組織會覆蓋住原來的空缺和傷口。」

徐應晨把地上的桐花撿起來,細緻的擦拭乾淨,然後放到了她的掌心。

「爸爸說,會留下瘡疤,那是生命的重新萌芽後的花。」

這個人明明只是個Beta,岑曉曉不能從徐應晨身上索取任何關於信息素和精神海的悸動,甚至她沒有任何一刻仰賴過信息素來獲取心定,但她卻從未有一刻比現在更想要擁有這個人。

岑曉曉覺得,自己其實不是喜歡徐應晨。

她應該是喜歡徐應晨的媽媽,喜歡徐應晨的爸爸,喜歡徐應晨的家庭,喜歡塑造這個人背後的一切。

岑曉曉:「徐應晨,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第二天,陳阿姨來到了學校,她是專程來接岑曉曉的,陳阿姨身邊有一個一直冷冰冰的嚴肅姐姐,她永遠把情緒藏在眼鏡後面,只有在和岑曉曉對視的時候,才會稍微彎一點點弧度。

「你好,曉曉。」

她面對岑曉曉時,語氣里是說不出的安撫。

「我是一名律師,主要負責未成年人與Omega保護法。」

-

蔚起站在感嘆號的航行總控室,冷冷的藍光照亮了他的五官,他的身側是這次感嘆號安排的主要護航員們,他們才是負責了本次護航工作的主要人員。

「蔚上校,您可以回去休息的。」其中一名為首的護航員對他說道,「這條航線我們走過很多次,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沒事,我只是看看。」蔚起頷首,卻依然沒有離開。

他確實很不安。

這種不安源自於蔚起精神海本身內部的悸動,像是在某種災難即將席捲而來前的預知,越是靠近邊境線越是明顯,這是曾經常駐於邊境時期蔚起從未感知到過的。

蔚起已經將這種預感上報於中央,但是鑑於一切都尚未明確,倘若在此時大動干戈的突然調動什麼,反而更容易引起大範圍的社會不安與動盪。

況且近期的蔚起信息素起伏也造成了精神海的不穩定,誰也無法篤定這是否只是一次異常的感知。

畢竟,感知太過飄渺,人類依然需要實體。

最終,根據推定,星聯中樞還是決定加強邊境力量,在遷躍點的終點,無論哪一個太空港口都將直接由邊境軍接管。

在此之前,蔚起並不打算放鬆警惕。

在星際遷躍的過程中,粒子結構承受極為巨大強悍的擠壓和振動,這個過程異常痛苦,強行要在這個轉圜物質跨越時空的過程中感受超負荷一般的撕裂,所以每一個護航員或多或少都會有精神海長期負荷後所造成的失控問題。

強烈的空間扭曲與粒子流的衝擊已經迫使護航員們開始身形搖晃。

他們驚異的發現,只要適當靠近這位年輕的Omega上校,就仿佛跨入了一個以此為圓心的無形領域之中,適當的削弱了這種不適感。

淺淡,卻切實存在。

蔚起的瞳孔浮動著一層淺淡的盈盈藍光。

他抬手覆蓋於自己的心臟處,就在方才的某一瞬,他的心臟深刻沉重的刺痛了一剎,鑽心剜骨,切入肺腑。

蔚起抬眸,試圖從眼前屏幕里洪流一般的刺眼光芒中尋找到什麼。

他好像聽見了一個女孩的哭聲。

-

溫熱的血流自岑曉曉的鼻腔之中順延著流出,但是她不覺得有多疼,也不覺得難受,她手中的糖果有著極強的致幻和鎮痛效果,很快,她將要破繭。

女孩吃下了第四顆糖,她的髮絲逐漸覆蓋上了流光般的雪色,眼尾浮動出深藍色的鱗羽碎片。

要不了多久,她將再感知不到人類的痛苦了。

繼父入獄的那天,陳阿姨來接她放學,告訴她以後將會由社區來主要負責她的生活學費,在她沒有獨立生存能力之前,政府會撥出一定的經費用於對她的社會化撫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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