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無比清晰。

顧雪黛羞恥萬分。

夢裡的她卻這麼走向了屏風外。

檀香撲鼻。

清冷的氣息讓顧雪黛冷靜了幾分。

但很快，像催。情藥物般，惹得顧雪黛的臉頰變得滾燙。

顧雪黛潮濕的指尖細白，抓住男人乾淨的袈裟衣角。

那袈裟似雪，繡著金紋。

男人制止顧雪黛的動作。

他伸出的手如玉潔白，骨骼有力，輕輕地攥住了顧雪黛的細腕。

他指尖的溫度滾燙。

顧雪黛的身體顫了下。

她抬起眼眸，睫羽微抖，嬌美臉龐帶著極致的媚色，像盛放的棠花。

顧雪黛想要看清男人的面容，但無論怎樣，她都只能看到朦朧的一片。

就像在大霧中，眼見他越來越近，卻永遠無法觸及他。

這是在無比真實的肌膚相觸感覺中，唯一提醒顧雪黛這是夢的事。

顧雪黛的心中，竟奇怪地划過悲傷。

但很快，顧雪黛的所有情緒被極致的羞恥取代。

她的指尖順著男人袈裟衣角滑動，濕潤的烏髮纏上他的身體。

那寬闊的肩膀、窄痩的腰、跟隨低沉喘息聲音而滾動的喉結......無不在彰示著，她此刻，正在褻瀆那袈裟僧袍所代表的聖潔高貴。

她到底在做什麼！？

帶著浴水的如紗薄衫堆在顧雪黛的腳邊。

酥軟划過冰冷華貴的衣料。

「看著我......」顧雪黛開口。

她聲音中泛著嬌，像是要引誘高不可攀的神佛為她低眉。

「現在，你心中想的，是你清心禁慾的佛法？」

女郎尾音旖旎。

「......還是我？」

顧雪黛緊張羞恥到幾欲落淚。

她在說些什麼？

男人修長的手指擒住顧雪黛的下頜，他的指骨摩挲了下，似乎在打量著什麼。

夢中顧雪黛的身體抖了抖。

「小姐。」

「小姐快醒醒。」

顧雪黛忽然喘了口氣，睜開眼睛，睫羽泛起濕潤痕跡。

「乘月，我......」看到熟悉的面孔，顧雪黛下意識出聲，卻猛地止住話音。

剛才那些，是夢。

顧雪黛耳後通紅，她抬起指尖，理了理髮絲。

「乘月，發生了什麼事？」顧雪黛回過神，詢問道。

乘月沒有注意到顧雪黛的怪異，乘月看著顧雪黛面頰緋紅帶著凌亂的模樣，心中想，小姐被急促喚醒，一定感到茫然。

「小姐，剛才大夫人那邊派了人來，說老夫人身體安康了，要小輩們都去拜見。」

顧雪黛一時怔然。

她忽然覺得，也許是夢中的祈福得到了回應。

但哪有那樣的祈福方式？

顧雪黛不敢再回憶，倉促穿衣，乘月幫顧雪黛系上裙帶。

「小姐，可要梳妝？」

顧雪黛用素簪簡易地挽了發，著急說：「不必了，我要快些去拜見。」

「你留下來好好照顧小眠。」

離開別院，顧雪黛發現國公府燈火通明。

是因為祖母安康了嗎？

不過，這般夜深時刻，那麼多人去拜見祖母，恐怕會擾了祖母的安寧。

為何要這般安排？

顧雪黛壓下心底萬千思緒，跟隨小廝到達老夫人在的院落。

國公府規矩森嚴，男眷女眷分開。

雖然男眷就在不遠處，但顧雪黛難以窺見。

國公府世子姜明，她並不知道他是何樣。

但她未來的命運卻要努力地系在他的身上。

女眷中，以二小姐姜清影為首，姜清影上頭的長姐姜疏棠早已出嫁，嫁給四皇子，已不在府上。

除了顧雪黛之外，女眷中有其他的表小姐，世家大族，昌盛之時，府中總是熱鬧的，人數眾多。

一時間，鶯鶯燕燕們聚集著，都跪在堂前。

顧雪黛初到國公府沒幾日，因為婚約還未安定下來，所以她還未來得及去與國公府的女眷們相識。

「那就是顧雪黛。」姜清影壓低聲音，與身側的年輕女郎交談。

「顧雪黛竟然長這樣？」年輕女郎聲音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