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這個人性子最冷,從來不會同情心泛濫,只信奉世界上的事情只有兩類。
一類,關我屁事。另一類,關你屁事。
更別提是這種荒謬到時星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情況,盛煜肯定不會信。
時星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可幾乎只是一瞬間,那人深吸一口氣又笑呵呵地笑開。
像黝黑大葡萄的眼睛落在盛煜的臉上,似乎要射出一道精光,透過墨鏡口罩把盛煜盯出一個洞。
時星的思維跳脫,覺得事已至此,還不如多看盛煜兩眼。
時星和盛煜在同一個圈子這些年,其實也避無可避見過幾次面。
只是每一次,盛煜都一臉陌然,冰冷冷地給時星露出一張看不清五官的側臉。
至於接觸,那更是沒有了。
時星貪婪地打量著盛煜,好像這就是最後一次見面一般,想要把他的樣子刻進腦海里。
盛煜從前青澀凌冽的少年氣淡了不少,取之而來的是成年男人銳利的冷峻。
似乎,整個人比從前還要冷漠了許多。
看著看著,時星全然忘了現在自己的處境,感慨地紅了眼眶。
盛煜環抱住手,漆眸凌厲,想聽眼前的人如何狡辯。
卻不想時星說,「我、我只是偶然路過的……粉絲。盛煜,你沒事吧?怎麼會突然一個人來醫院?感冒了?發燒了?小熊哥怎麼沒陪著你啊?」
盛煜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眉峰微矜,聲腔涼薄嘲弄,「林拾星,你吃錯藥了嗎?平時看
見我不是犯神經就是跑。今天又在假惺惺地裝什麼?」
盛煜冷笑,「林小姐,我勸你還是認清事實。」
「你不會以為關心我兩句,我就會心甘情願地按照婚約把你娶回家吧?」??
「什、什麼東西?」時星眨巴眨巴眼,腦海里一片空白飄過一長串問號。
盛煜修長的指骨抵住門把手,他側偏首,戲謔地替林拾星拉開了大門。
隔著墨鏡口罩依舊難掩冷漠的臉上就差寫一個『滾』字。
-
被女人抓住塞進車裡後,時星才回過神。
女人一上車就開始補覺,車內安靜下來,只能聽見司機的手摩擦過方向盤的聲音。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時星』死了,她成了林拾星。
林拾星還是盛煜的未婚妻。
時星的唇角微微顫抖,揉了揉腦袋,這世界實在是亂套。
不過時星很快鎮定下來,既來之則安之。
她安慰自己,雖然這事離譜,但只要發生了,就一定能再次發生換回來。
車子緩緩駛出地下停車場,路過醫院的正門。
門外粉絲媒體狗仔蜂擁,掛著輓聯,擺著時星生前的應援物,祭奠花束花圈。
粉絲們自發來送時星最後一程,各個都哭成了淚人。
時星趴在車窗上,看著自己的黑白照片和星星們一個個哭破嗓子,心裡五味雜陳。
這裡是北城最好的一家醫院,昨晚自己的軀體估計就是在這裡搶救無效死亡的。
時星的眼睛突然一亮,所以盛煜出現在醫院,是為了見她嗎?
時星不可置信地拍了拍燙燙的臉,隨後又悲傷地意識到,就算盛煜現在終於原諒她當年幹的事情了。
那又怎樣?『時星』已經死了。
時星又失落下去,抬起手她才意識到自己身上渾身都疼。
時星循著痛源拉開長袖長褲,手臂和大腿上有一大塊青紫的淤青,手腕上更是慘不忍睹的紅痕。
時星倒吸一口涼氣,將狐疑的視線落到一邊自稱貝姐的女人身上,抬手戳了戳。
「貝姐,我這些傷都是怎麼回事?」
女人被吵醒,不滿地揉了揉眼睛戴上眼鏡,語氣比剛才還要敷衍暴躁,「有病吧你,你自己的傷你來問我?你練舞自己磕的唄!」
女人警惕地瞪林拾星一眼,「你不會又要搞事情吧?我警告你,不許跑,你的合約還在公司手上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女人有點心虛,語氣暴躁,她想著像林拾星這種懦弱的草包,像從前一樣隨便罵兩句就軟了。
可這一次,眼前的少女不但沒有立馬連連應聲,那雙水靈靈的眸子反倒平靜地盯住她。
似乎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一點端倪。
「是我自己磕的嗎?」
時星注意到了女人眼神的躲閃。
時星擰著眉,手上輕輕檢查按壓傷痕。
除了表面上觸目驚心的淤青,新傷的下面還有隱約的傷痕。
怎麼看都更像是人為留下來的淤青。<="<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