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找他的江糯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無奈的回來告訴江承文。
結果罪魁禍首還沒怎麼樣,江糯反而先挨了一頓罵。
「你怎麼不攔著他?你這個姐姐是怎麼當的!」
女孩子個子嬌小,深深低著頭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脖子,肩膀纖細單薄。
江糯沉默著,看著腳下真絲地毯上的花紋沒有說話。
江晟被慣的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從小到大從來不把江糯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放在眼裡,爸爸又不是不知道,她怎麼可能攔得住他。
但是她不能解釋,因為江承文性格古板又專治,罵人的時候不允許任何聲音存在,哪怕是解釋也會被視為頂嘴,反而被罵的更狠。
江糯習以為常的乖乖認錯,「對不起爸爸,我錯了。」
不。
江糯在心裡重複,她沒錯,一點錯都沒有。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表情依然乖順好拿捏,看不出一點倔強。
江承文罵完她,讓繼母給江晟打電話,讓他立刻回來。
一旁喝茶的繼母這時才輕拍了一下李承文的手臂。
「老爺子的壽宴都已經差不多了,爸爸不會注意到的,而且你看華盛家那個老三李冕,壽宴連正裝都不穿,老爺子不照樣高興的很。」
李承文怒哼:「李冕什麼身份他江晟什麼身份!人家有那個狂傲的資本,有那個手腕能把位置坐的穩穩的,就算他今天不來,以後見了他老爺子也照樣得高興。」
「再說了,李家那個老三不是一直都這樣,肆意妄為,哪天改了才稀奇!」
繼母依然耐心勸著,「小晟雖然任性,但是又不是分不清輕重,肯定是有什麼事才這個時候出去的。而且今天大哥家的閨女不是要跟李冕相親見面,老爺子挺重視這事的,哪有功夫去注意咱家孩子走沒走。」
江家雖然有錢,但也是最近一二十年才發展到這個地位,跟李家這種樹大根深,勢力盤根錯節的頂級豪門完全沒有可比性。
一旦搭上了李家這條大船,江家可以穩固市場,說不定還能更上一層樓。
繼母三言兩語的柔聲又勸了幾句,李承文的火氣便徹底平息了下去。
想當然的,江晟這頓罰就免了。
一直深深低頭老實聽罵的江糯聽到這,抬頭看向幫兒子說話的繼母,無意識的出神。
繼母衣著華貴雍容漂亮,常年養尊處優的生活加上每年大把的錢砸在臉上,使她看起來就像30多歲。
塗著鮮艷美甲的手指搭在爸爸手臂上,帶著珠寶戒指的手指保養得宜。
察覺到江糯的視線,繼母微微轉頭,從鋒利上挑的眼角中,從上之下瞥了江糯一眼。
那一眼不像看晚輩,甚至不像看一個人類,倒像是看一個物品,還是那種不怎麼喜歡的物品。
那個女人留下的多餘物品總是這樣動不動偷偷盯著她看,看的人心裡毛毛的,讓人嫌惡。
怔怔出神的江糯看清繼母眼神里的冷漠嫌惡,像被針扎了一下,猛的回過神,垂下眼睛沉默的移開視線。
雖然挨完了罵,但是江承文沒發話,她不敢擅自離開。
江糯看了一會地毯,忽然忍不住想,如果她媽媽還活著,也一定會護著她的。
壽宴還沒結束,幾人沒停留太久,從屋裡出去的時候恰好遇上嬸嬸帶著剛高考完的堂妹。
堂妹打扮的像個小公主一樣,親昵的挽著嬸嬸。
話題自然也就落到堂妹身上。
堂妹被幾個大人簇擁在中間,身上是無憂無慮陽光活潑的氣質。
幾人仿佛忘了最後面的江糯,沒人有等她的意思,說說笑笑,其樂融融的往電梯口走。
江糯習以為常的看著眼前的畫面,輕輕的關上門,一個人慢慢的走在最後面。
*
爺爺生日宴的重頭戲早就結束了,走完剩下的形式後,江糯這個邊角料也終於可以退場了。
她走到角落,找到負責打理花園的工人,禮貌的表達想要蚊香和火機。
江糯長得好看,而且又乖又有禮貌,哪怕對著家裡的保姆司機也客客氣氣的。
而其他幾個少爺小姐只有對著江家掌權人才嘴甜,對著他們這群打工人只有眼高於頂的傲慢。
是以保姆司機們都最喜歡江糯,私下裡討論的時候,也都紛紛替這位大小姐抱不平。
果然有了後媽就有後爸,就連江家這麼有錢的人家也不例外。
江糯道謝後拿了一盤蚊香和火機繞過人群撿著沒人的小路往花園裡走。
盛夏酷熱又加上夜晚,賓客都在前廳里推杯換盞,沒人這個時候往花園裡來,江糯正好來躲躲清靜。
花園裡有一個不大的人工湖,一靠近湖邊陣陣涼氣拂面,溫度一下降下去十幾度,像開了空調
一樣舒適。
前面燈光絢爛,人聲宴宴,悠揚的音樂聲隔著水面隱約的傳過來,像是一場富貴繁華的錦繡夢境。
而花園裡漆黑又寧靜,只有不遠處樹林裡的蟬鳴和草叢裡不知名的蟲子在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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