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時故作可惜：「我不是說我中途被你喊過來了嗎？沒來得及回呢，反正在平台正常下單就好了。」

林野舟哦了一聲：「那你還挺來者不拒。」

沈歸時覺得他不可理喻：「有錢我不賺？」

林野舟意味不明地又哦了一聲：「到我這兒就是怕跟公司的活兒平衡不好了？」

沈歸時：「……」

良久，她沒忍住笑。

合著空氣里有點酸。

一直到沈歸時家樓下，在她下車前，林野舟勉為其難開口：「你能不能別幫他遛狗？」

沈歸時愣了一下。

「管家很麻煩，你可以不可以就專心地溜它？」

沈歸時攥緊包，她根本拒絕不了林野舟的請求。

剛開燈進門，柜子上的手機就響了。

沈歸時換鞋的動作停下，打開屏幕，他的信息框在最上面。

林野舟：【你少跟谷墨玩。】

林野舟：【他人品不好。】

林野舟：【那傢伙挺會玩的，有好多前任。】

林野舟：【要是我。】

最後一條信息大概隔了一分鐘。

林野舟：【從頭到尾就喜歡一個人。】

第13章 上熱搜，林野舟……

林野舟的信息跟炸彈似的，一股腦的丟給沈歸時。

又是一個不眠夜，凌晨三點，沈歸時實在沒什麼睡意，她從床頭櫃邊撈過手機，在漆黑的屋子裡躲在被窩點開微信。

要是我，從頭到尾就喜歡一個人。

沈歸時反覆放大那兩句話，把字句看穿了都沒敢往自己身上想。

她當時那麼對他，到現在跟他見了這麼多面，一句解釋都沒有。

林野舟不可能再喜歡她。

也不應該喜歡她。

可這樣的定論與林野舟的話相悖。

沈歸時認命般地把手機扔到一旁，把心裡燃起的那點心思通通掐滅，睜著兩隻眼睛看著天花板。

第二天早上，她頂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在衛生間洗漱，半眯著眼試圖維持清醒。

程詩禾看到的時候，兩眼震驚：「你昨晚做賊去了，怎麼死氣沉沉的？」

沈歸時笑笑沒說話，做賊不至於，就是整個人的狀態很迷。

下次見到林野舟，她一定要為自己的睡眠時間討個公道。

程詩禾拿了片吐司，靠在門上邊吃邊問她：「KPL的春季總決賽你去看不，昨天ETF贏了，晉級總決賽，你是沒看見最後一把ETF逆風那群網友罵得多難聽，最後翻盤真給我看爽了，我就說Zero掏曜肯定不簡單。」

沈歸時點點頭，把毛巾認真又洗了一遍，還跟程詩禾說了句昨天她也在現場。

程詩禾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我去，你這實習夠可以的，工作還包門票？怎麼樣，昨天線下親眼見Zero，是不是很帥？」

沈歸時難得耐心思考了下，想到昨天的那幾張實況照片，肯定道：「是還不錯。」

「你剛才說他玩曜不簡單什麼意思？」考慮到今天要更新帳號，為了確定信息的準確性，沈歸時又問了一嘴昨天的輿論。

一提這個，程詩禾就來勁了：「這個別人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是常年蹲他直播間的都知道，Zero的曜是為了一個人專門練的。」

「只是後來因為遊戲版本更新，他的曜就沒怎麼在比賽上拿過，路人不知道他打曜也正常，要是Zero能打個國服曜，昨晚就不會讓那些神經找到機會罵了。」

沈歸時抓住了她話里的重點：「為了一個人練的？」

程詩禾點頭：「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粉絲猜，對象，女朋友，前女友，男朋友，前男友，反正廣撒網，總有一個能猜對。」

沈歸時好不容易提起點精神氣，聽到程詩禾這番話，心思再一次飄遠。

沒記錯的話，當初她還挺喜歡玩西施的，只是後來家裡出事後，也沒什麼心情打遊戲也就擱置了。

等忙完，後面想起這遊戲，再登錄帳號，密碼錯誤，試了幾次沒登上去，她就退了，果斷刪除遊戲。

當時她腦子裡面就一個想法——玩遊戲只會影響自己賺錢的速度。

到公司，沈歸時坐在工位上看著紹博傳過來的比賽視頻和採訪資料，她根據最近的熱點梗和熱門音樂，給視頻做了點個性化的處理。

她打算看看這樣的視頻受眾會有多少，如果數據好，可以考慮沿用。

就是在剪關於林野舟的視頻時，沈歸時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