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宛拍拍她的手:「不至於,不過你沾染了她的因果,你不幫她解決她的要求,她就會一直纏著你。」
宋潭溪聽完直接想哭出來。
「我能幫一個鬼解決什麼?」
玉臘飄到一旁芭蕉樹上坐下:「你先聽聽我的故事。」
宋潭溪嘟囔:「那你直接說故事不行嗎,非得把自己掐出血。」
就在玉臘要說故事時相宛打斷她。
「南蝶,有人來找你了。」
說完相宛手一揮連帶玉臘一起消失在黑夜裡,離開前玉臘說了一句「夜裡我會去找你」。
二人消失後只留下宋潭溪在原地一臉懵。
「宋水水,你一個人站在後院裡幹什麼?」
宋潭溪聽到身後響起沈齊山的聲音,她轉身向沈齊山走過去。
「沈齊山,我剛剛差點被鬼掐死。」
沈齊山一聽瞳孔一震,他抓住宋潭溪的臂膀:「水水......」
走回屋裡宋潭溪露出脖子上的傷:「你看。」
沈齊山看到那雪白脖頸上不僅有血跡還有黑色的指印他心裡遍明了。
「水水,疼不疼?」
說著轉身就要去找藥箱替她處理傷口,卻被宋潭溪一把抓住。
「我不疼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那個玉臘巴總對我說今夜她要來給我講她的故事!」
宋潭溪害怕沈齊山不相信她的話,她用上這輩子最誠懇的眼神看著沈齊山。
沈齊山看著她:「我相信你。」
說完拉著宋潭溪上樓回到她房間內。
宋潭溪在鏡子前擦著脖子上的鬼指印,卻發現怎麼都擦不掉,這時沈齊山拿著藥箱進來。
「鬼留下的痕跡你擦不掉,現在我只能先幫你處理傷口。」
宋潭溪一臉沮喪,任由沈齊山拉她坐下。沈齊山用蘸了碘伏的面前輕輕給宋潭溪擦拭著傷口,宋潭溪感覺到沈齊山灼熱的鼻息噴涌在她脖間有些麻麻痒痒。
「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可丑了。」
沈齊山換了根棉簽:「水水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孩。」
宋潭溪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心下一緊、臉上一熱,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齊山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於心直口快,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宋潭溪。
就在兩人對視時宋潭溪看到玉臘巴總出現在沈齊山身後,宋潭溪剛想提醒沈齊山鬼來了,她就看見沈齊山倒在了床上,沒過一會兒自己的意識也逐漸模糊。
玉臘巴總看著睡過去的兩人說了一句:「我馬上就給你們講故事。」
1931年
一個叫曼洛的傣族寨子裡,十八歲的玉臘正在鏡子前換裝,玉臘的父母是在四十歲才生了她這麼一個女兒,臘在傣語裡是「晚了」的意思,因此寺廟裡的大佛爺給這位晚來女取名為臘。
二老對女兒萬般寵愛。
玉臘每天都苦惱自己要穿什麼,她看每件漂亮衣服都想穿,因此她每天至少要換三套衣服。
終於挑選到今天第一套滿意的衣裙,玉臘穿上就出門在寨子裡遊逛。
寨子裡和玉臘一起長大的同齡人早已嫁人,只有玉臘至今單身,因為作為十里八鄉內最漂亮的仆哨,玉臘看不上這附近寨子裡任何一位仆冒。
玉臘家有很多頭水牛和田產,她父母已經五十八歲,已經沒有精力管理家裡的田產,有時會催玉臘趕緊找人嫁了,哪怕是上門女婿也行,他們會把家裡的田產全部交給二人打理。
可是玉臘就是不願意。
「波、咩,玉臘不想嫁給這些人,你們等著,玉臘一定會找一個城裡人回來給你們當上門女婿。」
玉臘的父母只能嘆氣,他們這位女兒心比天高。
卻不想,真被玉臘等到了,傣歷新年的第一天,隨著漢人的流動集市一起來到曼洛寨子的還有一位叫傅青梧的省城男子。
傣歷新年大家都會潑水祝福,那天在寨子裡和同伴互相潑水祝福的玉臘無意間把手中銀碗裡盛著的水潑向了傅青梧。
這一潑,把傅青梧的眼鏡給潑掉了,傅青梧蹲在地上找眼鏡,玉臘撿起一旁的眼鏡還給他。
「冒活,你的眼鏡還給你。」
傅青梧摸索著接過玉臘手中的眼鏡用衣服擦乾水後戴了回去。
這一戴,傅青梧看清了眼前幫他撿眼鏡的女孩,女孩濕身濕發,濕透的筒裙和上衣貼在她身上,長長的睫毛還在往下滴著水珠。
傅青梧呆住了,他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孩。
玉看著眼前人呆傻的樣子,噗嗤笑了幾聲就跑開了,傅青梧呆在原地痴痴看著玉臘離去的方向。
這一晚,回家後的玉臘一夜沒睡,她腦子裡總是浮現下午那位傻冒活的樣子。
她有點後悔就那樣跑開,應該問問對方叫什麼,以後還會不會來。
第二天玉臘又換上新衣服在寨子裡閒逛,沒想到她又遇見了那位冒活。她看到他在竹林下支起了一塊黑板,旁邊圍著一圈孩子在聽他講著什麼。
玉臘悄悄走過去躲在竹子後面看著他,玉臘聽不懂他在講什麼,她只是喜歡盯著他看,那張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臉,她從來沒在這些寨子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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