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潭溪還站在原地愣著,沈齊山奔過去拉上她的手帶她離開。
「你別隔在那裡打擾人家,宋水水你沒有眼力見。」
宋潭溪懵了:「那我幹嘛?」
沈齊山帶她在一旁坐下。
「看戲唄。」
只見玉臘緩緩蹲下,伸手拉起田顏楷,眼淚滴落在二人的手背上。
「傅青梧,你怎麼會被獵頭呢,那是多麼殘忍的一種方式。」
「我都看到了,看到了二十八歲的你也不知道走到路上會被莫名其妙從草叢裡竄出來的人一刀斬下頭顱吧。」
一旁的宋潭溪聽到這不可思議的看向沈齊山。
「這個獵頭到底是什麼,也太恐怖了。」
田顏楷伸手拭去玉臘臉上的淚。
「玉臘,我知道無論上輩子我多慘,都無法抵消對你的傷害。」
玉臘搖頭。
「傅青梧,你知道我生前的信仰,我相信三生論,其實昨晚孟袞雨林里的暴雨、野象、蟒蛇都沒取走你的性命我就應該接受一些事實。」
宋潭溪大聲問:「難道都是你乾的?」
沈齊山捂住她的嘴。
「別打擾人家。」
「你看她周身的怨氣全散了,還恢復了初見傅青梧的形態,按照正常劇情她一會兒就應該放下執念投胎去了。」
宋潭溪掰下捂著自己嘴的手。
「你電影看多了吧你。」
「不過套路都來源於生活,你說得對。」
玉臘伸手把田顏楷抱入懷中。
「傅青梧,我原諒你了。」
田顏楷的眼淚滑落在玉臘的肩上,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玉臘在田顏楷額間落了一個吻。
「傅青梧,無論在哪裡都要好好的。」
說完,玉臘化作幾縷煙消失在了房間裡,只留下田顏楷一人在原地泣不成聲。
沈齊山使了個眼色:「你看,我就說吧。」
宋潭溪感嘆一聲。
「在小說電影裡看過無數這樣的情節,第一次在現實中切身體驗,感覺是不一樣的。」
「那玉臘去哪裡了呢?不會立馬投胎去了吧。」
沈齊山點頭:「或許就是那麼快。」
宋潭溪耳邊響起了相宛的聲音。
「她去了,今天是今生的傅荔月生產的日子。」
宋潭溪聽到這裡驚了,原來那慘死的嬰兒早已輪迴,不由得感嘆因果輪迴的神奇。
「一個執念,讓她背著棺材做了近百年被人唾棄的食腐女鬼。」
宋潭溪起身去拉起地上的田顏楷。
「起來吧,一切都過去了。」
田顏楷取下眼鏡抬頭向上看,模糊中他似乎看到一束光,又看到玉臘十八歲時的面孔,看到了民國時那一個叫傅青梧的男子外出遊學時的一場邂逅造成的錯誤。
田顏楷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表哥!」
宋潭溪和沈齊山守在床邊,宋潭溪一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了。
「你說咱倆還能趕上喃婉家的晚宴嗎?」
沈齊山抬頭看了下牆上的鐘表。
「當然來得及,現在才剛喝起來吧。」
「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先擔心一會兒醒過來的會是你表哥,還是傅青梧?」
宋潭溪伸手拍了拍田顏楷:「表哥別睡了,趕緊醒過來。」
是的,經過他倆檢查,田顏楷只是睡著了,並且怎麼都叫不醒。
宋潭溪見還是叫不醒田顏楷,百無聊賴中想起了剛剛一人一鬼提到的獵頭。
「沈齊山,什麼是獵頭?我只知道招聘里的獵頭。」
沈齊山遲疑了一下。
「獵頭是某個少數民族的一種祭祀文化,在文明被開化以前他們通常會在路邊埋伏,瞅準時機一刀斬下過路人的頭顱拿回寨子裡祭祀。」
宋潭溪震驚:「那過路人也太無辜了,遭此橫禍。」
沈齊山點頭:「確實很沒有人道,所以現在都改為用牛頭祭祀了。」
宋潭溪繼續問:「那他們用人頭祭祀什麼?」
沈齊山把手裡剝完的荔枝遞給她。
「祭祀穀神、祈求豐收?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宋潭溪想到傅青梧的頭蓋骨還在博物館裡放著,她靈機一動。
「我們到時候去看看傅青梧的頭蓋骨吧。」
沈齊山拒絕她:「咦,我不去,你帶你表哥去,讓他看看自己前世的頭蓋骨。」
話音剛落,田顏楷醒了,嘟囔著問:「什麼頭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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