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潭溪,你醒了。」
宋潭溪看到他手中的杯子聯想到那個爬滿蛆蟲的杯子心裡頓時一頓噁心,忍不住想要乾嘔。
「你們...給我喝了什麼,我怎麼會暈倒。」
說著她眼神轉向小天。
「我記得他得臉...」
朱爾斯坐到床邊,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又把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你別擔心,你只是太熱中暑暈倒了,這裡的酷暑經常讓人中暑。」
宋潭溪聽著這個法國男人的解釋依然心存疑慮,因為暈倒前的一切都特別真實,不像是幻覺。想到這裡她又忍不住的扭頭去看小天,卻看不出異常,對方此時儼然一副討人喜歡的漂亮小孩樣。
這時小天忽然爬上床拿過宋潭溪手裡抓著的鞋子。
「漂亮阿姨,鞋子很髒不可以帶到床上去。」
小天的手觸碰到她時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體溫。
「或許真是我的幻覺?」
小天跑過去拉住朱爾斯的手撒嬌道:「爸爸,我餓了,漂亮阿姨也醒了我們可以吃飯了嗎?」
朱爾斯一臉溫柔的摸了摸小天的腦袋,轉過頭問宋潭溪。
「如果你不嫌棄,可以和我們吃個飯再走也不遲。」
宋潭溪看向窗外發現天還沒黑,她還在想怎麼拒絕,沒想到小天拉住她的手往床下拖拽。
「漂亮阿姨,你快來吧,我都快餓死了。」
宋潭溪看著眼前木桌上的菜餚還是心有餘悸,遲遲不動筷子。而一旁的小天已經叉起盤子裡的肉放在宋潭溪的盤子裡。
「漂亮阿姨,你快吃,我爸爸做的很好吃。」
宋潭溪回了他一個笑臉,手中的叉子叉起牛肉卻沒有送進嘴裡,而是轉頭詢問起朱爾斯。
「朱爾斯,我想知道小天說媽媽消失了是什麼意思?你妻子去世了嗎?」
宋潭溪問完後仔細觀察著朱爾斯的神態。
朱爾斯放下手中的叉子,抽了一張紙擦了擦嘴,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她嫌我窮,所以拋下我和孩子走了。不過我能理解她,畢竟當時我連買尿不濕的錢都沒有。」
宋潭溪聽了只覺得不可思議,一個法國人在中國怎麼可能窮到連買尿不濕的錢都沒有。
「朱爾斯,可能有些冒昧,但我還是想說從你來自的國家不至於窮到這個份上吧。」
朱爾斯臉上似乎有些尷尬。
「我是從寮國來到了這裡,但不是以正當途徑過來的,我想你知道法國和寮國歷史上有些淵源。」
「我在這裡遇上她、愛上她,為了她不願意離開這裡同時也失去了經濟來源。」
「但是沒關係,我會在這裡一直等她回來,我相信有一天她會回來的。」
說到這裡朱爾斯臉上揚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
原本聽到這樣的故事宋潭溪應該會覺得很動人,但是她在心裡思考著朱爾斯這兩天和自己說過的話,她覺得很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那你們......」
話還沒說完小天就打斷了她。
「漂亮阿姨,你的肉已經涼了。」
宋潭溪看向盤子裡的肉,她確實是不想吃,想各種辦法拖延著不吃。
宋潭溪還在想著再找個什麼理由拖延,就在這時她腦里響起小天的那句「你的肉已經涼了」,一股寒意從腳底漫延全身。
這時,小天又叉了一塊肉放到她盤子裡。
宋潭溪忽然把盤子朝地上一摔,起身閃到一邊,她用一種發狠的眼神盯著這詭異的父子倆。
「你們倆到底是什麼東西。」
只見朱爾斯慢慢從座位上飄起,臉色慢慢從正常變為慘白,原本緊緻的皮膚慢慢爬滿皺紋,渾身皮肉一點點萎縮變成了一個皮包骨的慘白老鬼。
宋潭溪連忙看向小天,果然,就是那副她暈倒前見到的鬼樣。臉皮從中間裂開露出裡邊的血肉,眼眶裡漆黑一片看不到眼球。
「沒想到,還是沒有騙到你,你是怎麼發現的?」
朱爾斯邊說邊往宋潭溪這邊飄來,她看到眼前的百香果園一點點枯萎消失身後的房子也變成一間蛛網遍布的破屋子。
宋潭西一點點後退,試圖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你甚至不願意編一個圓滿的謊言來騙我,聽聽你自己說的話簡直漏洞百出。」
「你說你妻子是孟檳本地人,她一個人走了還能帶走她所有的家人?如果她家人留在了這裡,那也沒有理由對自己的親生女兒留下的孩子不管不顧。」
宋潭溪說著轉眼看了一下旁邊的路。
「而且我發現一整天下來我沒有在這條路上看見任何行人,按理說這個點是收工的點,這裡又是農田,我卻沒有看見任何人收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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