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罕勒氣急敗壞卻又想不出什麼詞彙來反駁他,示意手下上前想要教訓他。
南蝶接過那本《唐詩》低聲說了一句:「跟我走,別理他。」
但這時罕勒的手下已經圍了上來,她轉身一巴掌甩上去:「沈季修可是召比的朋友,召龍的坐上賓,艾罕勒你動他一下試試!」
被打的那個隨從呆站在原地,這是他第一次見這個平時唯唯諾諾的公主發這麼大的脾氣。
罕勒有了顧慮只能作罷,就這樣看著二人離開,不甘心但眼下又無可奈何。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南蝶居然會為這個外來男子發這麼大脾氣,甚至搬出她伯父來壓自己,要知道平時無論自己怎麼激她,她都不會這樣。
沈季修隨著南蝶回到了她宮中,剛進院中他就看到了一棵看著淡黃色花朵的大樹,樹下有個男僕在掃著樹下的落花。
「你好,請問這是什麼樹?」
那僕人似乎並聽不懂漢語,但大概猜出了意思,伸手指了指樹上。他立刻心領神會,湊到樹邊看到了一個掛著的小木牌子,上面除了一排他看不懂的傣文,還寫著「羅望子」三字。
抬頭看去時剛好一朵花掉落在他額頭上,他努力保持平衡,不讓那朵花掉下。
「沈季修」。
他回頭,看到換了一身衣服的南蝶站在門口,她換了一身素淨的常服,白色的絲綢交領襯衣配了一條黑底等距條紋筒裙,襯的她宛若一朵隨風飄來的風車花。
眼神一顫,那朵羅望子花從他額頭跌落在地。
南蝶向他招手:「沈季修,你進來。」
得到召喚,他急忙上前,甚至忘了進屋要拖鞋,踏上宮殿台階才反應過來,又退後三兩下脫下鞋跟上南蝶。
二人坐在後院的亭子下,南蝶伸出手:「沈季修,我還有一樣東西你沒還給我。」
沈季修剛端起茶杯的手又放下:「什麼?」
她憑空做了個擦拭的動作:「帕子。」
沈季修一隻手伸進褲兜里攥著那塊帕子:「它已經髒了,等我賠你一塊新的好不好?」
她假作思考,眼珠一轉:「好。」
「前院那棵羅望子是什麼樹?我剛剛站在樹下,那樹上的花倒是像雪一樣掉落下來。」
沈季修端起的茶杯又第二次放下。
她把茶杯推過去:「這就是羅望子醬沖泡的,你嘗嘗。」
第三次時沈季修終於嘗到了這杯茶的滋味:「嘶~有些酸。」
她噗嗤一笑:「我現在找不到羅望子給你看,只能讓你嘗嘗去年熬製的果醬,如果今年十二月你還在景勒你就可以看見它的果實。」
「羅望子可以用來入菜,不怕酸的也可以直接蘸了辣椒生吃,甜的羅望子在成熟後會變得甜甜的,這時你只要輕輕用指尖按破它薄脆的殼就可以吃到甜甜的果肉。」
沈季修看著繪聲繪色給自己講羅望子的南蝶,一時間出了神,似乎自己問對了,看到了打開話匣子後她靈動的一面。
她發現沈季修在盯著自己看,一時害羞的止住了話題。
「你繼續說啊。」
沈季修意識到自己可能冒犯了她,連忙移開眼神,灌了一大口羅望子茶下肚,被酸的齜牙咧嘴。
這一幕逗笑了她,單手杵著下巴,另一隻手在自己杯中蘸了茶水在桌上寫了個「雪」字。
「沈季修,你來自北平,那北平是不是會下雪。」
沈季修轉頭看向亭外,大片大片綠油油的植物映入眼帘,心想這景泐冬日裡也是這副綠意盎然的景色。
「是,景泐羅望子成熟的時候,北平大雪紛飛。」
沈季修這一句話似乎在她腦中編織成了一幅畫面,在這副畫裡羅望子樹屹立在一片大雪紛飛的雪地里,果實和雪花一起凋落。
沈季修似乎看出了這位從來沒見過雪景的熱帶姑娘對雪的憧憬。
「下雪時可不好受,要是你去了肯定會凍掉耳朵,手腳生瘡。」
她下意識捂住自己耳朵:「這麼嚴重?」
「可是我真的很想看一場雪,從我第一次認識銀裝素裹這個詞我就對雪景充滿了嚮往,她不像是一個單純的成語,而仿佛是一位對我有著極致誘惑力的北國仙女。」
「可是,不知道今生我還有沒有就會走出景泐,走出這片潮熱的土地。」<="<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