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既然選擇了入修行道,一旦偏離那就前功盡棄,況且天道也不是我們隨便能更改。」
沈季修跪在地上一拳砸入下去,抬起頭紅著一雙眼憤憤道:「所以天道包括了讓日本人隨意虐殺中國人嗎?」
「日本人虐殺中國人?」南蝶跑至沈季修身旁:「沈季修,外邊的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季修抬起頭,不停顫動的睫毛下是血紅的雙眸盛著淚水:「南蝶,日本人正在肆意屠殺,不僅是想要屠掉中國人,更是想要屠滅這片土地延綿幾千年的文明。」
認識沈季修以來這時她第一次這樣情緒激動到失態的他,他所說的這些家國情懷她似乎懂,又似乎不太懂。她自從出生就生活在景泐,從來沒出去過,雖然識的一些漢字會說漢語,但她一直覺得自己是景泐人是傣人,這之外的事她似乎從來沒去想過。
而沈季修明明多年留洋卻還是有這一份家國情懷,她有些驚訝並開始好奇外面那一個正飽受凌辱的文明有著何種魅力,能讓人如此牽掛。
半晌,她從思緒中抽離,看著沈季修:「所以,我也是中國人對嗎?」
沈季修鬆開拳頭握住她的手堅定說:「南蝶,你當然是,甚至所有景泐人都是中國人。」
白狼精走至二人面前:「你們倆不能再留在這裡,還是儘快離開吧,也不該貿然把你們抓來,是它們莽撞了。」
南蝶攙起沈季修:「我們先離開這裡。」
白狼精跟在二人身後:「希望二位別和任何人提起我們的存在,我們只想潛心在這深山雨林中修煉,定不會出去擾人,至於我那二弟也是他冒犯你在先,如果它還活著就放他一命。」
她停下腳步轉身點了個頭:「我知道。」
「沈季修,你好些沒?」又是逃命又是暈倒之後又被吊了好久,她太過疲憊攙著他有些吃力。
沈季修始終耷拉著頭,似乎剛剛洞中說出那一席話之後便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沈季修你快看你快看,那個山洞消失了,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她側著身子使勁往後瞅著。
沈季修終於抬起頭緩緩回頭隨著她的眼神看去,身後除了參天大樹並未再看見什麼山洞。
「大約是怕被人發現,隱藏起來了。」
她環顧著周圍的環境:「所以我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要怎麼走出去?」
「那狼精說了,深山雨林,不過誰知道是哪片雨林。」沈季修邊說邊用手錶對著太陽辨認起方向:「我想朝著南走比較保險。」
她拉著他的袖子:「聽你的,我跟著你走。」
兩人走了很久卻還是沒能走出雨林,南蝶有些吃不消:「你說我們還能走出去嗎,怎麼感覺一直在原地繞圈圈。」她說著身子一偏靠在一旁的樹上休息。
沈季修一看連忙伸手打算把她拉開:「南蝶,別隨便靠那些樹,小心蟲子爬你身上,而且有些樹會讓你痒痒。」
她倒是不怕什么小蟲子,倒是不想身上痒痒,剛想從樹上起開卻發現脖子後面有些不對勁。
「等等...」她眉頭一皺。
沈季修一把攬過她閃道自己這邊:「怎麼了?」
她伸手摸向後脖頸:「痒痒。」
「但是離開樹又立刻不癢了。」說著她又好奇的走回樹旁查看。
「是纏在樹上的一圈狗尾巴草!」她驚喜道。
沈季修走過去看著那一圈狗尾巴草:「狗尾巴草有什麼好奇怪的。」
「狗尾巴草是不奇怪,但是景泐人進山尋找柴火有用狗尾巴草做標記的習慣,說明這棵樹已經被人占了。」她邊說又邊去查看其他樹。
「所以說明這裡有人類活動的痕跡,我們一定能走出去。」沈季修伸手摸了一下狗尾巴草:「遠遠看去怪像毛毛蟲,我剛剛還以為你被蟲子毛扎了。」
她拉過他的手往前走:「肯定不止一棵,我們跟著被標記的樹走,人經常走的地方肯定有道,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沈季修看著忽然精神抖擻的她不由自主握緊幾分手中的纖纖玉手:「好,那這次我跟你走。」
果然,兩人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就走出了雨林,不過雖然走出來了可是眼前這個地方是哪裡二人依舊不得而知。
「這是哪裡啊?不像是景泐城也不像是它周邊地區。」她茫然看著四周。
「已經能看見農田了,附近肯定有村子,我們再往前走走。」沈季修剛想往前走卻感覺到一隻手掙脫了自己的手。
「我怕待會遇到人,這個樣子有些不太好。」她說這話卻不去看他。
一個趕著水牛群的老人路過,沈季修似乎是第一次見這麼多水牛,站在路中間一動不動,他還在想自己會不會和牛僵持不下,沒想到那些牛隻是默默避過他,繼續朝前走去。
沈季修在對著牛群好奇的時候她跑到後邊禮貌詢問起老人:「依布,滴泥賓滴奈?」
老人邊趕著牛邊回答:「滴泥賓曼介,喃麻騰滴奈?」
她不知道曼介是什麼地方只好繼續問:「曼介景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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