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更讓她震驚的是一個又一個鳥頭不停長出來,一直長到十個才停。
她瞪大眼睛,心想還真是十個腦袋,震驚之餘又在心裡數了一遍,確實是十個,不多也不少。
波香就這樣保持著鳥頭人身的狀態和她面對面說話。
「我曾經也以為事情到那裡也就完了,結果那年原本該豐收的時節一個村民發現他家水稻全都是空殼子,他把事情告訴召曼之後全村人都跑到田裡查看自家水稻,竟然全村的穀子裡邊都是空的。」
南蝶找了好一會都沒確定是哪個鳥頭在和她說話。
「那群人又找上了我,我死死抱著帕帕,但是他們直接把我和帕帕拖出家門要把我們母女,要在這片林子前弄死我們向他們的神靈謝罪。」波香的聲音逐漸變得激動。
「即使他們倆苟合在一起,但難道就忍心眼睜睜看著?帕帕可是他親生女兒,還有你父親也不管你?」她還是無法相信人會這麼無情。
波香冷笑一聲:「父親?他也不過是老了之後的溫光。」
「他和我有親生女兒,也可以和別人有其實親生女兒,而且也不是他親自懷胎生下來的,沒有區別,更不會在意。」
「都不愛我了,又怎麼會愛我生的。」
「你知道嗎,甚至到我死之前他都沒有再露面。」
她聽著波香說的這些話,心裡不由得想著自己的父母,不知道她這輩子能不能得到召波和召咩那份真摯並生死相隨的愛。
波香忽然全身化作大鳥原型,展開翅膀朝空中飛去,盤旋在林子上方,猶如一隻困獸,通身開始有火焰燃燒起來,講一身綠色的羽毛燒成了火紅色。
她似乎能感覺的出她痛哭又悲痛朝空中大喊:「波香,你別這樣折磨自己,你下來。」
波香在空中發出一陣長長的悲鳴後竟直直的掉落下來,掉在地上又恢復成人形,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南蝶跑上前去想要攙扶起她:「你沒事吧?」
波香依舊蜷縮在地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那天,他們用長槍一槍剽死帕帕,我眼睛看不見但是我能感覺到那把平時用來剽牛的長槍穿透帕帕的脖頸,她都沒來得及哭喊一句她那沒比槍頭粗多少的脖子直接就斷開了,小腦袋掉到地上,我看不見,但眼前血紅一片,仿佛看見了帕帕汩汩而流的鮮血。」
她聽完這短短兩句話整個人如石化了般,要攙扶起她的手僵在半空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多想要救下我那可憐的女兒啊,可以我被捆的無法動彈,有的只是無助又無力撕心裂肺的詛咒他們。」
「我和帕帕一樣被他們用長槍穿過了脖頸,偏偏在死前最後一刻我復明了,映入眼帘的就是帕帕倒在血泊里小小的身體,她還那么小,半歲都沒有。」
「我恨這群人,我想讓所有人都去死,也恨老天,讓這樣無妄之災降臨在我的身上。」
南蝶僵著身子坐倒在地上,蜷縮在她波香旁邊:「後來呢。」
「後來我發現我忽然能動了,自由的行走在祭台上,同時發現我已經死了,因為我看到了自己的屍體,但我卻找不到帕帕的靈魂,我想殺光在場所有人卻被在場法師給震住,原來他們連我死後化成鬼都想好了應對之策。」
「我的靈魂飄蕩在這片林子裡尋找著帕帕,我以為這片林子沒有什麼神靈,結果卻遇到了一隻九頭青鳥的靈體。」
「它是一隻已經開了靈的鳥,已經修出九個頭,再修出第十個就可以化成人形。那時**,它心想如果幫世人渡過難關肯定有助修行,於是就飛到大雪山南麓的富庶國家用嘴銜來種子給這裡的村民播種。本以為又積一德肯定能馬上修出第十個頭,結果秋天水稻豐收的時候它卻被村民在收穀子的時候順手打死烤了吃。」
「它修煉多年,肉身死亡對它沒有太大影響,但它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所渴望修成的人形下會藏著這樣的人性,所以留在這片林子裡注視著外面的人,觀察這些人一代一代延續下去是什麼樣子,試圖理解並修出人性。」
「它目睹了我的遭遇,發現當初那群人即使過了一代又一代依舊是原來的樣子,毫無改變,它的心開始變得憤怒。」
南蝶聽著波香的講述,再一次猜測故事的展向:「所以你們合二為一,你變成了它第十個頭。」
波香拿出一塊老麻布握在手裡,南蝶看出那是寫著帕罕名字的宰搭。
「是啊,我成了它第十個頭,我們衝出林子殺光了在場的所有人,這種祭祀活動他們從不讓女人和小孩參加,那一天後,寨子裡只活下來了守在家裡的女人和幼孩。」
「我斬下了他們每一個人的頭,連魂魄都一併打散了,痛快啊真是痛快,可惜無論怎麼痛快都救不活帕帕的性命,甚至連魂魄都至今喚不回來。」波香把臉貼在那塊宰搭上,眼淚打濕了一大片。
她陷入沉默,看著波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召喃,你怎麼不繼續問了?」波香抬起眼看向她:「你不想知道波鳳和溫光怎樣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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