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手向自己脖間伸來那一刻她慌的連忙閉上眼睛。
「你怎麼了?幹嘛閉眼?」
她見什麼都沒發生,睜開眼:「那你又要做什麼?」
「我看到你裡衣拉鏈沒拉好,想幫你拉上。」
她一聽是要幫自己拉拉鏈,心一松,尷尬的避開他的眼神脫下外套。
「那你以為我要做什麼?」沈季修單手抵在衣柜上低頭看著她。
她把外套朝椅子上一甩轉過身去露出後背小聲嘟囔:「誰知道你居然能透視我後背。」
「兩邊的領子都耷拉成那樣,我想不知道都難。」沈季修捏住那小巧的拉鏈,來回扯動幾下拉鏈就回到了原來的軌跡上,他緩緩替她拉上去,眼神盯著拉鏈滑動的軌跡,雪白的後背又一點點藏到了衣服上。
她又閉上眼睛,暗自埋怨起這些她總穿不好還讓她出糗的衣服。忽然一雙手環上了她腰間,她猛地睜開眼睛,心裡有一團火在亂竄。
「沈季修......」
「別說話,讓我抱抱你,我很想你,南蝶。」沈季修打斷她的話把頭埋在她右肩處。
「這一刻,我等了很久。」
她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在和自己對話,這一刻,她曾經從來未曾敢想過,一切彷佛做夢一樣,發生的過於迅速,而沈季修卻又真真切切在她身邊。
這一刻,她很珍惜。
「你不是說有人來接我們嗎?走吧,別讓人家等久了。」
沈季修摟著她的腰不願意放開:「沒關係,讓他等多久都可以,那車本來就是專程來接你的。」
她不解:「專程來接我的車?」
沈季修環著她轉過身來:「這一路上來的路狂不好,委屈你又是走路又是搭牛車馬車,我心裡一直不得勁,從這裡再往上的路況要好很多,汽車可以通行,這樣你也能舒服些。」
南蝶從來沒有乘坐過汽車,不是因為景泐王室窮的連一輛車都買不起,而是因為在那茂密無邊的雨林中最寬的路也僅夠乘象或騎馬通行。
「沈季修,你似乎神通廣大,還能弄來汽車。」
「我沒有坐過汽車,只騎過大象和馬,你可別嫌棄我沒見過世面。」
沈季修寵溺一笑用鼻尖戳了一下她額頭:「南蝶可比那些坐汽車的人厲害多,那些人可不會騎馬,更別說騎大象,甚至連大象都沒見過。」
她也跟著笑嘻嘻,笑了一會兒後又耷拉下臉:「沈季修,不許把我當小孩哄。」
然而南蝶坐上那黑色精緻的小汽車後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坐在裡邊暈頭轉向的讓她胃中不斷泛起酸水,除了想嘔吐還是想嘔吐。
但這可是沈季修專門給她尋來的她不想拂了他的意,一路上都咬緊牙關強撐著,所以每當沈季修詢問她時,雖然難受至極但還是會迅速挺直身子坐好表示自己沒事。
只不過她有注意到開車的人一直從後視鏡里有意無意的看向她,她不明所以,只是往沈季修旁邊湊近貼著他。
但是那人還在偷看她,她終於忍不住想要詢問為什麼要偷看她,結果那人卻先開了口。
「沈先生,我看這位小姐身體很不適,她大概是暈車了。」
原來她錯怪人家了,張了一半的嘴又閉上。
沈季修手撫上她的頭:「南蝶,你不舒服怎麼不說?」
事到如今她也不裝了,一頭歪倒在沈季修肩上,虛弱的說:「我又熱又暈,噁心的厲害,要不讓我坐到車頂上去吧。」
「停車,先停車!」沈季修叫停司機打開車門把她抱下去。
南蝶下車後靠在一棵樹上休息,她感覺自己連眼睛都睜不開,胃裡又一陣翻江倒海,腦袋一偏吐了出去。她這輩子最怕吐,那種感覺比刀割還讓她痛苦,所以從小到大能忍住不吐她一定會忍著。
今天實在忍不住了,她用盡全身力氣,像是要把心肝肺都嘔出來,耳邊充斥著自己的嘔吐聲,完全聽不見一旁焦急的沈季修在叮囑她什麼。
沈季修見她這個樣子心中擔憂,詢問司機:「還有多遠到?這附近又沒什麼可以休息的地方,我們先休息一晚再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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