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握住掛在脖間的符管:「那你是回去帕巒寺還是去找復復?」雖然溫忠說他不怕,但她怕,怕溫忠一回去就被抓住處刑。
「你去找復復吧,她能庇護你,不然我始終不放心。」
溫忠給沈季修餵下藥:「這個藥只需一顆,等他醒來就會立馬痊癒。」轉身看向她:「薩引她是神女,不是我能隨意去叨擾的,你不用擔心我,我答應你,等你再回到景泐的那一天一定還能看到活著的溫忠。」
「溫忠......」她握住他的手臂,今天他破天荒叫了復復的大名,她猜出他們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些什麼事。
「溫忠,你是我在景泐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謝謝你。」說這話鼻子不經酸起來:「如果我也能活著回到景泐,一定會去找你。」
溫忠不語,只是看著她,眼上似乎浮著一層水汽。
「召喃蝶,溫忠會在景泐一直等著你回來。」
目送著溫忠離開,直至他最後一寸橙色僧袍沒入林中,她還是沒忍住流下了眼淚,從默默流淚變成崩潰痛哭,等在收拾好情緒時天也已經大亮。
她環保雙腿坐在廢屋前朝著溫忠離開的方向發呆,那是她家的方向,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的家。不知道金法怎麼樣,自己這樣消失了她會不會被難為,想到這裡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還有相宛,那是她最最敬愛的王兄,如今離開景泐更是不知今生還能不能再相見,想到這裡眼淚又流下來。
「南蝶你能不能別這麼愛哭這麼不爭氣!」她邊哭邊罵自己:「以後就是自己一個人了能不能堅強一點!」
「你還有我,你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
聞聲轉頭,發現沈季修站在身後,精神抖擻的像是沒受過槍傷一般。
「你醒了,傷怎麼樣,痛不痛?」她胡亂擦了一下眼淚急忙站起身想要去查看,踩到自己裙角差點摔倒。
「這麼著急,是怕早早喪夫嗎?」沈季修伸手接住他攬在懷中戲謔問道。
她伸手摸上他肩膀,輕輕捏了一下,見他沒有反應,放下心來:「不愧是神仙給的神藥,說好就好。」
「什麼...什麼喪夫...」反應過來沈季修說的話臉上不經一紅。
「嗯?難道不是嗎?」沈季修低頭在她額間一吻。
她連忙掙脫,背過身又想到昨晚二人在樹後接吻,羞的閉上眼睛。
「當然不是,哪有人一天之內嫁兩個人的,而且......」話還沒說完沈季修忽然從身後摟住她。
「你沒有嫁兩個人,你只能嫁給我一個人,我會娶你,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沈季修的妻子。」
她低下頭,這些話雖然露骨了些,但她聽在心裡特別歡喜。
「沈季修你說的是真的嗎?」她轉過身抬頭看著他。
沈季修溫柔捧上她的臉:「之死靡它。」
她雖然還沒搞懂他所說的四個字是什麼意思,但她相信那一定是他對她堅定不移的承諾。
南蝶吹開米線湯上覆蓋的一層雞油,這種雞湯米線對她來說還是過於油膩,吃不習慣。本以為逃跑這一路上肯定會饑寒交迫,她都做好了受寒受凍的準備,卻不想沈季修似乎很有錢,沒讓她餓著也沒讓她凍著。
「沈季修,你要帶我回你的家鄉,那個會下雪的北平嗎?」
她和沈季修一路北上已經走了十天,她不知道現在已經到哪裡,她只感覺一路上越來越冷,雖然不缺衣服,但還是很不適應。一路上她發現外面的人無論房子、吃食、穿著都和景泐不一樣,彷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沈季修拿過碗用勺子替她舀去漂浮著的雞油:「我也想帶你回北平,但暫時不能回去。」
「那我們去哪裡?」她一直以為他要帶自己回的是北平。
「昆明。」
「昆明?那是哪裡?」她努力在腦中搜尋是否聽說過這個地方。
「你們稱為勐楔的地方。」
聽到勐楔她猛地站起來:「我不能去那裡,因為召...因為我伯父現在應該就在那裡,要是被他看見了我會被抓回去的。」
沈季修停下舀油的動作看著她,片刻,笑了出來又拉她坐下:「不用怕,勐楔很大,你不會遇到他的。」沈季修聽到她說景泐王去了昆明,心下約莫猜出了是怎麼回事。
「真的嗎,真的不會遇見?」她面色慘白:「我不知道勐楔多大,但現在我希望它越大越好。」
沈季修把碗重新推到她面前:「吃吧,你就現在忍耐一陣,等回到我家,我再找會做景泐菜的廚子給你做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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