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怎麼會有香茅的味道?」她嗅到了香茅草的清香,定睛一看桌子上全是她以前愛吃的菜。
「這是我從景泐帶過來的,雖然天氣冷,但香茅也已經不新鮮了,不過香味還在,不影響入菜。」相宛邊說邊給她斟了杯茶。
「糯米香茶?」她嘗了一口,一股清香瞬間衝上天靈蓋,讓她回想起了無數屬於家鄉的回憶。
「召比,這些菜都是你做的?我可是記得你從來不會這些廚房的事情。」
相宛搖搖頭:「不是我,是他。」
她順著看過去,原來那個王兄非要留下來的人是個廚子。
一口魚肉下肚,她又想到沈季修,那個男人即使不出現在她眼前也會占據她的大腦。她想到剛到她家的第一頓飯,他親手給她做了家鄉菜,雖然菜品菜色都寫滿了笨拙二字,但還是將她好一頓感動。
「說是要專門給我找個廚子,至今都沒見著……」
「你在說什麼?什麼廚子?」相宛坐在一旁倒是一筷子都沒動。
「沒什麼,就是吃感動了。」
「召比,我從來都不敢想,這輩子還能和親人同桌吃飯。」話到這裡,心底也跟著上勁,嘴角已經向下撇去。
相宛見狀伸手捏住她臉頰:「不許哭。」
她嘴一咧,轉悲為喜,身子一扭靠到他肩上:「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南蝶,他對你不好嗎?」這一句話,相宛似乎憋了很久,這一刻終於問出口。
「沒有,他很好。」她沒有撒謊,不能因為沈季修這段時間顧不上搭理她,就說他不好。
「他如今不一樣了。」
她一聽抬起頭:「你見到他了?」
相宛輕輕垂下眼皮:「見到了,我站在一旁遠遠看著,是他發現了我。」
「你沒有說我和你在一起吧?」
「沒有,不過他既然見到我在這裡,應該就能猜出你正和我待在一起。」相宛看起來似乎有些神傷。
「召比,你也覺得他和以前不一樣了?他這些年出生入死看了很多經歷了很多,對你可能沒有以前熱情,但心底肯定還是裝著你們少年時的情分。」她以為王兄是因為沈季修神傷,努力勸慰著。
相宛看著自己小妹慌忙解釋的樣子,有些事心中已然明了,鬆開了眉頭,臉上露出一抹笑。
「我知他為人,但更擔心你,如今你還願意為他解釋,那便挺好。」
「多吃點。」
她沒太聽懂王兄的話,什麼叫她願意解釋,就還好?到這不影響她吃,久違的家鄉菜,徹底打開了她隨著天氣一起冰封的胃口。
「南蝶,這一對壁釧送給你。」
她只顧著吃,不知相宛何時打開了一個盒子,盒子裡放著一堆精美的臂釧還另有一對扭絲新手鐲。
「我知道你不喜歡金飾所以全用了銀。」
她放下筷子一臉不解:「召比,如今是亂世,你忽然送我這些,我倒是怕弄丟了,要不你先帶回去替我保管吧。」她將盒子推回去。
相宛又把盒子推過來:「如果有一天你和他成婚,這算是我送你的出嫁禮,不貴重,但你也說了如今亂世,我也不能照著家的規格里給你準備。」
「別這樣說,我既然已經逃離了景泐,那也就不再配當景泐公主。」
「可是,為什麼要現在就給我,等我和他成婚當日召比再親自給我,不好嗎?」
南蝶心中不是滋味,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還有一個人記得沈季修要娶她這件事,這個人是她血脈相連的親兄長。
「我怕……」
相宛只說了兩個字,沉默半晌,似乎千金壓喉,若不是強行忍住,恐怕今日他要在小妹面前落下淚來。
「我怕那天我碰巧不能來,又或者你們在一個我去不到的地方成婚呢。」
南蝶一把撲過去緊緊抱住他:「不會的,要是有一天我嫁給沈季修,那一定要你親眼見證,這個世上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這似乎是二十幾年來她第一次沒有喊相宛哥哥。
「南蝶,很遺憾,在你成年後的歲月里我都沒能好好陪著你。」
「你我生於南境,又湊巧投胎王室,偏偏又自小雙亡,如今又是危機存亡之際,今生不知道該說是幸還是不幸。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度過一生,無論在哪裡,活著就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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