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著這打扮跟復復差不多,應該是自己人,所以即使不知對方用意也不害怕。
「我在那大風呼呼又乾燥無比的地方陪了你那麼久最後還親自護送你回來,如今但是不認識我了?」
這分明就是鬼蠡怪的聲音,她心中一驚,有些不可置信。
「你…別告訴我你是鬼蠡怪…」
男人的披帛向她飛來戳破了一直裹挾著她的水泡將她卷過去。
「迫於召比命令騙你罷了,我信堯可不是什麼鬼。」
「召比?」南蝶的腦子飛速運轉:「你是指薩引?」
「還猜的挺快,那是我親姐。」信堯對她詭異一笑,眼神中透著股邪氣。
此刻南蝶心中已瞭然,一切都是復復的良苦用心,知道她要死了還派親弟弟去守著,讓自己在生命的最後時光里顯得沒那麼寂寞孤苦。復復甚至連她死之前一定會回景泐都算到了,想到這裡心中一熱。
「你在想什麼,似乎一點都不驚訝,不驚訝道聲謝總該要吧。」
南蝶一抬眸發現信堯垂著眼凝視著自己,她感覺他眼中似乎有些邪氣,並不像復復有著神女的悲憫和靜澈。
「多謝,真心感謝。不過我很好奇,你長得這麼好看當初為什麼要騙我你長得嚇人並且不肯現身?」
「我沒有騙你。」信堯美眸一轉:「是真的怕嚇到你。」
南蝶疑問皺眉:「長成你這樣嚇人?我不蠢,也有眼睛。」
「你確定?」
信堯的眼神再轉過來時那張俊美飄逸的面龐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長著獨角的黑色蛇頭正向她吐著信子。她被這一幕嚇得瞪大眼睛,想要逃走卻被那披帛緊緊裹著,接著陸續又長出四個蛇頭。
「啊……她驚聲尖叫:「什麼東西,哪來的五頭大蛇妖!」即使見過不少妖精也見過蛇妖,可這五頭大蛇腦袋驟然出現在眼前,她被嚇慘了。
「你放肆!我與姐姐一母同胞同為一族,你恭敬尊她為神女,到我這怎麼就成蛇妖了?你好好想想,該稱我什麼。」
南蝶緊閉著眼睛,不知道聲音是從哪個蛇頭嘴裡發出來的。
「你…你怎麼你姐姐多了四個腦袋…」
「待我修為到我姐姐那個程度,我也能把其餘腦袋都化去。」信堯伸手扒她眼皮:「我說過了,我沒有騙你。」
「好了我信了,快快收回吧。」她勉勉強強睜開眼,這復復親弟弟的真容可真是不如她。
「信堯,不得無禮。」
聽到薩引的聲音她立刻投去求救的眼神,不待她開口薩引已將她救下。
「召比,是她自己要求的,可不是我故意嚇她,不然在她做人的時候我就現身了。」信堯又恢復了先前俊美華貴的樣子。
「南蝶你現在都知道了,你別怪我派他去騙你。」
「怎麼會,我對你只有感謝,說不完的感謝。」南蝶這一刻想抱一抱薩引,但又想到她的身份,忍住了。
「你就站在我府中養著,我知道你急著去尋沈季修,但現在還不是時機。」
「時機?這麼說我一定會找到他,只不過或早或晚?」她一激動握住了薩引的手。
薩引忽然扶上她肩:「其實我很不喜歡講這些神秘莫測的話,一點都不輕鬆,只不過有些事情我現在不知道怎麼和你說,先等,好嗎?南蝶。」
「召比,你們聊什麼不帶上我,以前你和那小和尚說話也總不讓我聽,再這樣我要生氣了!」信堯在二人身後大聲喊著。
「你平時沒事躲著他點,倒也不是說他壞,只不過他修行尚淺殘存的一絲邪性未除。」
「邪性?你們天生神胎世代守護這湄瀾河,他怎麼會有邪性?」意識到自己多問馬上改口:「好,我記住了。」
薩引朝信堯的方向瞟了一眼:「他父親不是娜迦一族。」
南蝶不知道在這湄瀾河底住了多久,河底沒有時間顯示,復復也不讓她私自上岸。她只從河岸邊洗衣捕魚之人偷聽到一些人間的事情,似乎日本人已經走了,外面早已變了天。
「你幹嘛天天去偷聽人說話?難道你試圖從那些人口中探知你那位小情郎的下落?」
她心中謹記復復的叮囑要離她這位弟弟遠一些,可是耐不住這位五頭大神天天纏著她,一來二去也熟絡起來,不過若是信堯切換鬼蠡怪身份,那她和他多年前就已是朋友。
「別等了,這麼多年過去肯定早已經死了,即使活著也成老頭子了,白髮蒼蒼滿臉皺紋,你還惦記,還愛?」
「你不懂,等你什麼時候修去其他腦袋再來和我討論人間情愛。」她一伸手將水牆外飄過的一個鐵水壺抓進來。
「南蝶,我可不會老,我容顏永駐。」信堯說著湊近她身旁:「如果你嫁給我,就可以免去輪迴之苦。」
她知道信堯隨心所欲沒有正行,只以為他在開玩笑:「我就一孤魂野鬼,哪能配你。」
信堯忽然抓住她的雙手:「嫁給我就不用做鬼了。」
她抬眸看向他手中還握著那水壺:「你愛我嗎?就要娶我。」
「愛吧。」信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她冷笑一聲掙脫雙手:「等你弄清楚什麼是情什麼是愛再說吧。」說完坐下打量起手中的綠色水壺。
看起來像是個軍用水壺,看來是哪位過河時不小心遺落的。仔細一看水壺上還刻了字,解放軍927。<="<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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