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皮座椅上背對著她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高大身影。
「艾爾多納總統。」
聖花的聲音有些啞。
她抬腳走進來。
靈瞳族唯二的族人之一,曾經的柏爾聯盟總統艾爾多納,作為長生種靈瞳族的一員,他們的種族捨棄了自己存活,試圖跟更多星球聯合起來,最後落下了這樣的下場。
艾爾多納緩緩的轉過椅子來,一雙精明的眼眸打量著眼前的少女,他停頓了一下,隨後表情放鬆了一些。
「我在等你。」
「等我?」
聖花皺著眉頭。
「是,當初你家落難,我有心幫忙,但權利分散出去,根本無從下手,有時候真的痛恨,為什麼給了我們靈瞳族一雙感知危險的眼瞳,卻不給我們像是王冠族一樣的強悍戰力呢?不過王冠族也過的很艱難,這樣說起來,其實也沒差。」
艾爾多納說著。
「不,王冠族不會消失。」
聖花很堅定的說著。
艾爾多納愣了一下,笑了一聲。
「小姑娘,你過來——」
聖花抬腳靠近。
「現在反叛軍都還沒有進一步行動,您還是早點從這裡離開,去找其他的長生種,或者帶著你的孩子去找一個隱秘的星球居住……」
她話說到一半,眼看著艾爾多納咳出的血。
「你……」
聖花慌亂的來到艾爾多納跟前,有些手足無措。
「我的精神力告訴我,死在這裡,將會發揮我最大的效果——」
艾爾多納微笑著,他看著聖花的穿著。
「讚歌組織非常難以靠近,他們有著很奇怪的能力,也覆滅了一個又一個長生種,還將手伸到星際各處,孩子,用我的眼睛去交換吧,這是他們給你的任務不是嗎?」
「你怎麼會知道?!」
聖花看著他。
「明明你還有別的選擇——」
「生在這裡,要有一些擔當,只是我們中間走錯了道路,迷失了方向,只是無力更改,但我們的願景是一樣的,讓這污染,讓這攪混水的組織——付出代價!……已經有很多人付出了生命,我在這些人之中,並不是多麼特殊的一個。」
艾爾多納激動了一瞬,又緩緩閉上眼睛,他的精神力在消散,他看向窗外。
輕聲念著:「巴尼……我的孩子,靈瞳族最後的希望,走的遠一些,再遠一些……」
一艘快速駛離柏爾聯盟的星艦上,星際最後一個靈瞳族正被老總統的舊部控制著,他忽的一僵,渾身顫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父親……父親……?!回去!!讓我回去!!誰幹的?!父親!!!讓我回去啊父親……我不走……嗚嗚……父親……」
聖花離開總統府,她腰間掛了個血淋淋的袋子,她回頭看去。
周圍有叛軍攻進來,跟暗處的她擦肩而過。
他們喊著推翻這裡的口號,高喊著投靠或者併入周圍的領地聯盟或者國家,將柏爾聯盟曾經的旗幟踩在腳下。
「老大?搞定了嗎?」
等在外面的小弟湊上來。
聖花點了點頭。
「將東西交給他們——」聖花眼底沉沉一片,「這投名狀應當足夠分量了。」
加錢,瘋狂加錢!
聖花的手在口袋裡微微顫抖。
總統府內,眼尾帶著血污的艾爾多納安然的躺在他的休息室中,胸口放著一支還未完全綻放的小花。
像是凋敝的希望,廢墟中孤零零的色彩,春芽未發,歸於一片混亂頹然。
*
聖卡斯帝星。
阿莫斯拒絕了成懸的那些歡迎典禮。
因為小楚藻,赫爾,莫爾洛,包括其他前往過污染區的王冠族都要接受更加詳細的檢查,越快越好。
半天的時間過去。
所有檢查項目結束。
整體情況還算是比較好。
只不過幼崽好似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過一小段時間就想要啃精神力武器。
而針對幼崽當初精神力武器還有冠冕上燃起的火焰,他們始終沒弄清所以然。
只能一個個圍繞在小傢伙金燦燦的弓前觀察。
小楚藻正坐在一邊,捧著阿莫斯的精神力武器咔咔咔的啃。
「看不出什麼來啊。」
一群人對藻藻啃精神力武器都麻木了,摸著下巴看著小幼崽的丘比特之弓。
最後只能將弓遞還給小幼崽。
在這裡治療的喬布喬舒亞聽到了動靜,他們正好路過門外,探頭看了一眼。
一直在進行藥物治療的喬舒亞這段時間精神狀況好了很多,終於也不再每天都做他父母親人在他面前冠冕破碎死亡的夢了。
他本想進來打個招呼,冷不丁看著叼著阿莫斯精神力武器的小楚藻手中還拿著那柄社死之弓。
喬舒亞在那一瞬間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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