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幾道流光起伏,落在綠衣面前:「總統領。」
正是東海營之中的幾位大統領,尤其是王統領直屬的大統領,面色游移不定。
當著屬下的面,還是不得不開口道:「總統領,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不在,你們就是這樣管教手下人的?自相殘殺?倒是臉都不要了。」綠衣卻不給臉面,直接罵了個狗血淋頭。
「把這人給我帶走滾蛋,廢了修為,扔到地牢地牢裡面去。」綠衣聲音之中浸透著殺意。
「不止是他,還有幾個。」葉淮川適時開口,指尖點了點,「他,他,哦對,還有那個。」
當時他神識一掃,密謀的人有好幾個,大半到場了,還有兩個不知所蹤。
「還有兩個,今天沒來。」葉淮川說道。
綠衣面色冷寒,不等那幾個人有動作,抬手就用藤蔓捆了人過來扔在地上。
「全都拉下去,一樣的處理方式。」綠衣毫不留情。
「總統領,這只是這位前輩的猜測。」
「對啊,沒有證據,恐怕難以服眾。」
「這些人都是肱股之臣,總統領……」
「閉嘴,要我重複一遍嗎?」綠衣語氣森森。
那些求情的大統領頓時不敢說話了,不敢再理會那些求救的目光。
雷厲風行地直接處理了一批人,大比也沒能繼續下去,江隨風上了場還沒動手就下來了。
綠衣頓了一下,還是跟葉淮川說道:「抱歉。」
「綠衣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葉淮川抬手,無形的神力阻擋了她下拜的趨勢。
「東海營交給我,沒有管好。」綠衣有些羞愧,「也是我太重視自己的修為,沒有約束好。」
「綠衣前輩不必妄自菲薄,你固然有責任,但更多還是因為,他們舒服日子過太久了。」
「整日過著沒有生死憂慮的太平日子,就會有些亂七八糟的窩裡鬥的心思,誰也攔不住。」
「是啊。」綠衣嘆了口氣,「到底是不同了,不同於往日,刀口舔血的日子。」
「說起來,有時候我還有些懷念,帶著幾個人,在東海出生入死的日子。」
葉淮川沒接話,懷念是懷念,可誰都不想回去過那樣的日子,現在的安逸實在是太難得了。
說實在的,葉淮川也終於意識到,他強求了。
他對東海營有感情,有不一樣的期待,所以這次想要回來看看。
但他忘記了,人是會變的,事態也是會變得,今日的東海營,早已不是往日葉蒼旗下的錚錚熱血。
那是在固定時期的特殊產物,在現在的社會環境之下,永遠不再有了。
此一想明白,就覺得東海營也沒什麼留下來的必要了。
他跟綠衣說了想走的心思,綠衣愣了一下:「現在嗎?」
葉淮川倒也不著急,最後還是答應了,辦一場送別宴,此次離開,真的不知歸期何時了。
送別宴不大,也就綠衣和裴無修葉淮川三人,只是回房休息的時候,葉淮川看到門前月白色的身影。
江隨風看過來,眸色一動,輕聲道:「聽說前輩要走了?」
「你怎麼知道?」這事並沒有宣揚,方統領都不知道。
「我聽準備飯菜的廚師和侍女說的,總統領說這是一場送別宴。」江隨風欲言又止,「是今天還是……」
是今天還是明天,能多留兩日嗎?他心裡的話沒能說出來。
「師兄,我好像知道哪兒不對勁了。」裴無修扯了扯葉淮川的指尖,輕聲說道。
裴無修嘖了一下:「我記得,要是按照我的性子,他現在是不是應該暴斃當場啊?」
「你又想起來了?」葉淮川拍了拍他的手,「你給我安分點,別隨便動手。」
「哦。」裴無修有點委屈巴巴的語氣,捏著葉淮川的指尖玩。
小綠茶,明明就是在裝委屈,葉淮川看穿也不戳破,任由他把玩自己的手指。
「把這個交給方統領。」葉淮川揮手,一方竹簡落在江隨風面前。
他已經從綠衣那裡得知,綠柳營之中沒有歌舞沒有侍女,都是方統領為了招待他借過來的。
方統領在如今的東海營之中,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存在了,葉淮川不介意拉他一把。
江隨風收了,下意識說道:「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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