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棱有點不太好意思起來,「要不是你救了我,說不定我已經葬身蛇腹了,哪裡還有機會留在這裡啊。」
方庭予深邃冰冷的視線一直放在那隻小兔Omega身上。
可惜了,這小兔Omega挺厲害的沒想到也被淘汰了,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變異怪物沒打過,最終選擇了求救。
視線移到他空空的右手,方庭予眼睛眯了下,散著冷冷的光,「可憐的小兔子,斷了條胳膊還是沒能留下來。」
「嗯?什麼?」
方庭予是在自言自語,聲音也只有自己能聽見,厲棱見他嘴巴動了卻沒聽到他在說什麼。
沒打算跟厲棱解釋什麼,方庭予摸摸臉上那道傷口,長長的睫毛眨了眨,一副懶散的樣子:「我沒想幫你,順手拿個分數罷了。」
厲棱咳了一聲:「行了行了,別耍酷了,我知道你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
方庭予不耐煩地哼了哼,眼角餘光瞥到桌子上放著的那個藥劑瓶,舌尖抵了抵牙腮,咬咬牙問:「許之恆走之前就沒跟你說什麼?」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RTM現場聞到了許之恆的扶桑花信息素味道,醒來後就看到一個漂亮的護士Omega在給厲棱包紮,許之恆已經不在房間裡,但房間裡仍舊留著屬於他的氣息。
這次他承認,若不是臨時感受到了許之恆的安撫信息素,他不一定能撐的下來,說不準他也死了。
瑪|德,欠了許之恆一個人情。
厲棱搖搖頭:「除了讓我們原地休息,等著接受治療外,啥也沒說就走了。」
「靠,這傢伙……」
方庭予按了按太陽穴,有些頭疼,他不喜歡欠人家人情,何況欠的還是自己最討厭的死對頭。
「我知道你贏了,但是我也沒有輸。」
聽到叫喊聲,方庭予往下|面看去,小兔Omega單手拎著行李箱站在一輛懸浮車旁,正紅著一雙兔子眼望著他。
小兔Omega出來後可能狠狠地哭過一場,嗓子啞的厲害,沒有在考試里的那般囂張了:「雖然我被淘汰了,但我能活著從這裡出去,我還可以繼續去走我的人生,可你不一樣,你留在了這兒就是把命交代在了這裡,三年後能不能活著從這裡出去都是個未知數,所以我沒輸,至少我……」
他伸出手,從那些還在哭泣的淘汰者身上一一地略過,言語鏗鏘有力:「我們……活了下來。」
「他在跟誰說話呢,什麼意思這是?」
二樓不算高,他說的每一個字都這麼清晰洪亮,方庭予也聽的清清楚楚,其他通過考驗的新學員們也露出頭想看看是誰在下面叫。
「他沒搞錯吧?」
「什麼情況啊,他誰啊。」
「在跟誰說話呢。」
「唉,都被淘汰了還說什麼大話呢,趕緊回家去吧。」
……
被淘汰的新學員們或許是受到了這番話的鼓勵,紛紛仰起脖子抬頭看向宿舍樓的方向,他們的眼神由一開始的傷心、難過轉變成了同情、憐憫……
「我一定會進入第一軍院,我會向所有人證明,我們不比你們差。」
小兔Omega的視線移到了方庭予身上,他努力地眨巴著眼睛想把眼淚憋回去:「三年後的今天我會在第一軍院門口等你,若你沒來,我會為你送上一束白菊,擺上白燭為你祭奠,算是你報答你在測驗里的救命之恩。」
「喂,貓崽子,我走了,你好自己為之吧。」
小兔Omega說完便釋然的鬆了口氣,衝著方庭予揮了揮手後頭也不回地上了返程的懸浮車。
方庭予嘴角輕扯,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嘖,這個小兔崽子叫誰貓崽子呢?
也希望這小兔Omega真的能像他所說的那樣,順利的進入第一軍院,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吧。
只是方庭予怎麼也沒想到,今日一別,來日相見,會是小兔Omega反過來救他。
人生的際遇有時候就是這麼的神奇。
厲棱長長的嘆了口氣,「如果沒參加這次真人模擬,我會以為他是在嫉妒我們,可現在我卻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不知道這裡的訓練又是什麼樣子的,會不會比這真人模擬測驗更恐怖,更嚇人,更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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