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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紹見厲棱字裡行間把事情都推給了方庭予,這麼急著撇清關係,不知怎的,心裡忽然又升起一股厭惡的感覺來,語氣也跟著冷了下來,「不管怎麼說,現在躺在手術室里的人是他,不是你們,敢做出這樣的事,就該想到會有怎樣的後果。」

「就算後果再嚴重,我們也是有理的一方,我不信你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厲棱立馬反駁,看著章紹的眼神緩緩褪去一開始的熱切變得犀利,「如果你不分青紅皂白的處罰我們,那你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就當我看錯了。」

知道方庭予厲害,可他新傷加舊傷的,要逃跑估計也不是這兩人的對手,想逃出學院恐怕就更沒那麼容易了。

厲棱張開手護崽子似的將方庭予護在身後,微微側過臉對方庭予道:「庭予,你沒做錯,我們都沒做錯,你別怕。」

方庭予微怔,出神的看著護著自己的厲棱,嗤笑一聲:「我會怕?我只怕他死不了,活著再去禍害欺負其他人。」

「還不知悔改?」許之恆冷聲低喝,視線瞥到方庭予還在流血的肩膀,漆黑瞳仁深沉的仿佛跌落海底的清冷夜月,「非得把命交代在這裡,讓洛郁中將失去唯一的兒子,你才高興是嗎?」

許之恆總是知道如何拿捏方庭予,他知道洛郁是方庭予最親最在乎的人,也只有搬出洛郁中將的名頭,他才會乖乖老實。

「關你屁事,有什麼招數使出來就是,沒必要牽扯到他。」方庭予表情冷靜的滲人,他握了握自己的拳頭,胳膊一使勁兒,傷口的血就止不住的往下流,肩膀處米色風衣已被鮮血浸濕,「拿我爸來壓我,你算老幾啊?」

方庭予這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性格是許之恆最頭疼的地方,明明孤單寂寞、渴望關心渴望的要死卻還是要抗拒所有人,將所有人摒除在他的那道心門之外。

「我曾以為你只是因為家庭原因性格才會變得這麼極端,或許還是我想錯了,你不是因為方澤成虧待你、也不是因為你那兩個弟弟所以才變得極端自私,而是你本就是如此。」

許之恆上前一步,有些諷刺的看著他,言語苛責到堪稱嚴厲:「方庭予,你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在這兒有恃無恐肆無忌憚,你以為這些年都是誰在護著你?每次你惹麻煩了都讓洛郁中將來給你擦屁股,卸下臉面點頭哈腰的去跟別人道歉,接受別人的侮辱被人看輕,你看著就不心疼不覺得愧疚?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讓他省省心?倘若有一天洛郁中將沒有能力再護著你,難道你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懲罰、被處決,白髮人送黑髮人?」

厲棱也不曉得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但直覺他們是認識的,而且恩怨不淺,眼看著方庭予暴躁的脾氣就要被點燃,他趕緊拽開方庭予緊握的手,湊到他耳邊小聲提醒:「傷口在流血,這種時候就別逞強了。」

方庭予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青筋暴露,深吸口氣後,嗜血的眸子冷冷直視著許之恆,嘴邊掛著冷笑,說的話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裡用力擠出來的,「你少在這兒裝什麼大義凜然噁心我,最沒資格跟我說這些話的人就是你。」

章紹還以為他們的關係不錯呢,沒想到竟會針鋒相對到這種地步,他能感覺到許之恆在強行壓制著怒意,陰影下的那張臉更為陰沉冷酷,眼窩冰冷,淡薄的唇角緊抿著。

為了不讓火|藥|味|兒更濃,氣氛更冷更僵,章紹上前將目前的情況告訴他們:「秦楚楠沒死,事情我們也調查清楚了,你們雖然不是挑釁方,但做的事太出格,違反了校規,經軍學會和監察處共同決定,關你們三天禁閉,三天後會有人放你們出來。」

「真的?」

章紹點點頭。

防止方庭予這犟脾氣再說點什麼話來,厲棱腳底一滑,滑到他與許之恆之間,擋住劍拔弩張的兩人。

厲棱現場上演了翻臉比翻書還快,轉頭衝著章紹無比燦爛的笑了笑:「章紹隊長,能不能麻煩你再送點治傷的藥來啊,庭予的傷還沒處理,一會兒再給整嚴重了耽誤訓練。」

章紹看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許之恆,「會長,軍學會那邊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就別在這兒跟不相干的人浪費時間了。」

許之恆盯著方庭予流血的肩膀,嘆了口氣有些心疼,語氣不似方才那般咄咄逼人,軟了下來:「這三天,自己好好想想,不為自己想,也為……」

只要一提到洛郁,他就跟點了火的炸|藥|包一樣,恨不得把這方圓千八百公里都給炸了。

許之恆沒再提,只是臨走前又不忍的看看方庭予蒼白的臉。

第27章

方庭予眼圈通紅, 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心裡很難受,難受到想打人, 難受到想把秦楚楠傷過的這條胳膊直接給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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