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棱視線混亂間仿佛看到了人魚Omega揚起唇角笑了一下,雙手不斷揮舞著掃開擋著他視線的水母想要再看清楚,忽然就覺得脖子後面一涼,像是被什麼東西抓著一樣,冰涼的觸覺靠近他的腺體,以至於整個人都跟著一個激靈,爽快起來。
「廢話真多!」
人魚Omega一把拎著他的領子將他帶出了禁閉室……
「哎哎哎,等會兒,我我我還得照顧我方老弟呢……」
——
在禁閉室大門關上的一瞬間,一道身影快速的從門縫之間穿了過去。
床有些偏小,方庭予雙腿蜷縮著一米八六的個頭有點受擠,不知是不是傷口疼,還是因為發燒了,濕漉漉的金髮貼在額頭上,他渾身冒著冷汗,襯衫最上面兩顆紐扣沒系露出半截凸出的精緻鎖骨,領子也是濕的。
許之恆小心的將蓋在方庭予身上的那件黑色風衣扔到一邊,伸手拂開被冷汗浸濕的頭髮,掌心貼在冰冰冷冷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溫度不算高,等汗都發出來就好了。
藥效是強了些,不過能讓他的身體儘快恢復。
許之恆坐在床邊,指尖輕輕描摹著的臉,「本來就擔心你跟秦楚楠會撞上,想著讓你的傷好得慢一些,乖乖待在宿舍不要亂跑,我找個機會將秦楚楠趕走,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遇上了。」
手指停留在方庭予的左耳朵上,猶豫一會兒,許之恆輕輕掠開細密柔軟的毛髮,看到布滿毛細血管的貓耳中間有道猙獰的疤痕心痛的厲害。
貓耳遍布神經元,痛覺比其他地方敏感幾十倍,難以想像他耳朵被活生生撕裂時有多痛,他光是聽著醫生複述都覺得心驚膽戰。
只差一點,聽說只差一點他的耳朵就會被撕掉,極有可能會有失聰的風險。
許之恆深吸口氣壓下心尖兒的痛楚,聲音都在顫抖:「如果當時我在你身邊,你就不會被他們欺負成那樣,都是我不好,沒保護好你。」
濃密的睫毛濕成了一縷一縷的,汗珠醃的眼睛疼,方庭予難受的眨了眨眼睛,他依稀能感覺到身體被什麼人抱在懷裡,但他意識燒的迷迷糊糊的,腦子也暈的難受,只記得昏迷前是厲棱守在自己身邊,嘴巴張開想讓他放手,但嗓子燒的干啞難受。
「下午是我衝動,是我混帳,我不理智,說錯了話,我跟你道歉,你能不能別放在心上?」
許之恆眼睛紅了一圈,把人抱的更緊了一些,「你知道嗎?其實你一直都是洛郁中將的驕傲,每次我在他那裡,看著他滿眼溫柔得誇讚你,我可以看的出他提到你時有多驕傲、多自豪,他從來都沒覺得你是累贅,所以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可以活的更開心、更自在些。」
身體冷的厲害,方庭予難受的微微發著抖,肩膀的傷口在強效藥的作用下正在復原,但復原的過程很痛很癢,他用力掙扎著想要去抓肩膀的傷口。
「庭予,你怎麼了?」
許之恆第一時間察覺他的不對勁,趕緊將人鬆開,方庭予臉色刷白,死咬著嘴唇愣是沒吭聲,見他伸手去抓自己的左肩。
許之恆趕緊握住他冰涼的手,「不能抓,忍一忍。」
「嗚……」肩膀癢得厲害,即便意識迷糊,方庭予也想抓。
許之恆趕緊將他平放在床上,將他的風衣脫下來,襯衫解開,肉眼可見的幾隻小小的紅色蜘蛛順著他的傷口將有毒的腐肉吃掉,然後吐出紅絲慢慢形成新的血肉。
許之恆怔怔的看著傷口上爬來爬去的紅蜘蛛,「他給你用的居然是可以吃腐肉的沙海紅蛛!」
這不是真的活體蜘蛛,只是第九軍教處研究出來的一種新型藥物,服用之後,藥會順著血液流淌到受傷、中毒或者腐爛的地方,以腐爛、有毒的血肉為食,慢慢從一個小血球成長為蜘蛛的形狀,再以吐絲的方法將傷口復原。
過程很痛苦,但效果很明顯。
不過這種藥品在研發階段,還沒有獲得上市資格,也只有腺體分化二階以上、扛痛能力強一些的學員才會主動提起使用這種藥品,因為他們並不想傷口影響自己的訓練或者出任務。
方庭予還沒有經過訓練,腺體還沒分化,貿然使用這種藥身體當然是扛不住的,怪不得習涿醫生說他晚上可能會發燒。
看到旁邊放著的藥瓶,許之恆拿過那瓶藥,將方庭予重新抱在懷裡,「乖乖的不要掙扎,把藥喝完燒退了就會舒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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