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黎州多年爭鋒相對,黎州這幾年頻頻在西北戰區、東南戰區搞事情,若非有和|平|協|議牽制,恐怕兩國早就兵戎相見、戰場廝殺了,秦家偏偏不怕死將越州作戰實驗體的資料販賣給黎州,無異於叛國。
「這不可能,我,我父親怎麼可能通|敵|賣|國呢?」
秦楚楠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幾乎在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身體止不住的開始發抖,「許,許之恆,你別想為了替方庭予洗清罪名,就胡亂給我秦家扣這麼大的帽子。」
「來這裡之前我已經將所有證據移交帝國內部,此刻帝國內部的人已經開始清算秦家這些年的違法行徑。」
許之恆並不理會他的歇斯底里,仍舊用不容置喙地語氣闡述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如果你不信,你現在就可以聯繫一下你哥哥,可惜你聯繫不到,因為他已經被關進了黑獄大牢,進了黑獄的人基本罪名已經坐實絕無活著出來的可能。」
他衝著秦楚楠微微抬了下下巴,「我已經打開了你的個人終端系統信號,你可以試試。」
在許之恆冷徹如冰的眸子注視下,秦楚楠雙手顫抖的呼叫著哥哥秦楚致的終端,可惜打了多次都顯示號碼違規,已被收回。
「這,這怎麼可能呢……」
秦楚楠呼吸急促起來,後頸腺體處汨汨流血,他猛地抬頭看向許之恆,「會,會長,求求你幫幫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這麼大的罪名本就是連誅,秦家一個都跑不了,但是……」
許之恆站起來,整理了下並不亂的袖子,看似隨意動作卻很優雅:「你作為一個前海洲學院的成員,海洲學院可以為你做個擔保,至少在海洲學院範圍內你是安全的。」
海洲學院的背景實力有多強大其實許之恆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海洲學院的存在對帝國有很大的影響力,並且擁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特權,成了海洲學院的一員,他將終身在學院的保護範圍內,哪怕因為任務失敗殘疾被送離學院,學院也會保他們後半生無虞。
這也是為什麼在方庭予差點打死李朔後,洛郁中將會把方庭予送來的原因。
「我,我不告了,我不告方庭予,我保證絕對不會再去找他的麻煩。」
秦楚楠臉色煞白,見有希望活下來,顧不得剛做完手術後頸還在流血,從病床上跌下來,連滾帶爬的爬到許之恆身邊,想要攥住他的褲腿,嘴唇哆嗦道:「我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
許之恆厭惡的往後一退,一向謙遜的人難得露出刻薄的神情,他低頭俯視著這個貪生怕死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的螻蟻,眼神越來越暗。
「現在該誰向誰磕頭道歉,跪地求饒?」
「我我我,我去找方少爺,我去給他磕頭道歉……」秦楚楠原本精緻的臉哭的滿臉淚痕,不停地抽噎:「我去求得方少爺的原諒,我不想死,秦家不能絕後。」
「你這幅德行只會髒了他的眼。」許之恆眼中閃耀著冷光,冷冷的勾了勾唇:「離他遠一點,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永遠,記住了麼?」
「記住了,我記住了,我這,我這就收拾東西滾蛋,我這就滾。」
許之恆冷眼看著秦楚楠連站都站不穩還拼命的往外爬,病號服後面已然被血液浸濕,在地上拖出一道血污。
白獅Alpha俊美的臉上露出別有深意的冷笑,「學院可以礙於你前學員的身份保你,但踏出這所學院,你這條命……」
其實不管秦楚楠告不告他都活不了,秦楚楠這條命早在三年前他帶人堵方庭予的那一夜開始就已經被許之恆預定了。
秦家作為越州七大富商之一,這些年在越州確實根深蒂固,牢不可摧,而許家大部分根基還是在西北地區,軍|閥|世家與越州七大富商之間多少還是有點差距的。
許之恆並不想因自己私人恩怨給遠在西北的許閻上將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費盡心思進入軍學會,為的也是接觸帝國內部的最高機密,掌握秦家的所有動向。
可以說,軍學會就是整個帝國的秘密情|報|局。
將秦楚楠調來海洲學院也在許之恆的計劃之中,或許有一天秦楚楠會因為意外死在某個任務中,如果他沒有搞出今天這麼一出,許之恆也不會這麼快出手,他和秦家都能活的更久一些。
畢竟許之恆目前手中的證據其實不足以徹底扳倒秦家,置秦家於死地,所以他只能以軍學會會長的名義聯合帝國內部一起調查秦家這些年的非法行為,有帝國插手,秦家倒台便是鐵板上釘釘的事。
秦家一直以為自己做的事無人知曉,但只要做過壞事,多多少少總會留下一些痕跡,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情,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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