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習涿催促的聲音, 方庭予不安的用手抓了抓有些亂的金髮, 用力拍拍臉心情煩躁的走出去。
習涿正站在床邊兌著藥水, 藥水從細尖的針頭噴了出來,見他出來餘光瞟了他一眼,「看了好幾天, 還是不習慣這副樣子?」
方庭予搖搖頭:「習慣不了一點,變成這個樣子我還怎麼出去見人?」
「海洲學院第一美人的兒子長得也不會差到哪裡,你知不知道有多少Omega想要擁有你這樣一幅足以傾倒眾生的美貌?」習涿衝著方庭予揚揚下巴,示意他坐過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美貌也是一種致命武器。」
至少他就被洛郁那張臉騙的死死的,第一眼見到時還以為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可實際呢,他就是個毒死人不償命的罌粟,只一眼就能讓人徹底沉淪於他的毒素中不可自拔。
當初方澤成對洛郁不也是一見鍾情哪怕要跟方家決裂也非要把人娶到手?
可偏偏這混帳不知吃了什麼迷魂藥,放著這麼個美人不寵不愛,去愛一個長得不怎麼樣的乘黃Omega。
方庭予抓到重點,眯了眯眼問:「你說洛爸是海洲學院的第一美人,我怎麼沒聽他提起在這裡上過學?」
「想知道,問你洛爸去啊,問我做什麼?」習涿自覺說多,將特質藥箱合上,「過來打針,打完趕緊出去別占著病房,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病人送過來?」
方庭予撇撇嘴抹起袖子,胳膊也比以前細了一圈,好在辛苦多年練出的肌肉還在,算是有點安慰,「你這個人為什麼話總愛說一半,既然不想讓我知道就別把話說出來,說出來了又不告訴我算什麼?」
習涿長得挺英俊就是天天冷著個臉活像別人欠了他上百億,嘴巴毒還膽子小,明明喜歡洛爸喜歡的要死還不敢去追。
本想著只要洛爸同意跟方澤成離婚,誰當他後爸都行,但如今看來,習涿這樣的就算了吧。
方庭予想到什麼似的,略帶金色的眉梢往上挑了挑,「習涿醫生,你告訴我洛爸以前的事,我幫你追我爸怎麼樣?比起方澤成那樣的渣男,我還是更喜歡你這種深情不二的人當我後爸。」
習涿的手冷不丁的抖了下,打針的動作停了下來,針管里的藥水還剩一半兒,臉色雖冷,但語氣沒有方才那般帶刺了,「你以為你洛爸是那麼好追的?」
「所以你更需要我這樣的得力幫手啊,咱們合作把洛爸從泥沼里拉出來。」方庭予順手從習涿手裡將針拿過來,自己將藥劑打了進去,「你也不想看洛爸一直被方澤成禍害吧,你不心疼嗎?」
前幾天跟洛郁通視訊就看到他脖子上有鞭痕,看不見的地方指不定還有多少傷口,習涿心疼的抿了抿唇,臉上表情不言而喻:「你還小,很多事你根本掌控不了,如果不是因為方澤成那張臉,洛郁根本就不會嫁給他,所以……無論如何他是不會離開方澤成的。」
他心裡,永遠只會有一個人的位置,哪怕那個人已經死了。
方庭予聽的不是很明白,「什麼意思?」
「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乾淨就想著處理大人的事?」習涿不客氣的抬手想給他一腦瓜子,但看到這張與洛郁有七分相似的臉以及那雙極其相似的藍眼睛猶豫了下,變成輕輕摸了下他的貓耳,「回去好好陪你洛爸,他一直都很孤獨。」
「我當然知道洛爸心裡苦。」方庭予惱火的將打空的針扔到了消毒桶,「不管怎樣,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們分開,不會再讓他繼續傷害洛爸。」
「希望你會成功。」對於他的天真執著,習涿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眼下,還是先處理好你自己的事吧,貓崽子。」
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病房小窗戶上畫滿了粉色小貓爪,門柄上還掛著裝著五顏六色的貓爪糖的糖果盒。
方庭予表情瞬間僵住,耳邊是習涿的嘲笑聲,「這七天他不眠不休的一直在外面守著你,要不是剛才我讓人強行將他轟走讓他去洗漱恐怕整個樓道都要臭了。」
方庭予緊捏著病號服衣角,衣服被捏的有點變形,「我這個樣子……」
「你這樣子怎麼了?」習涿哼笑一聲,「擁有這幅容貌不知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你身為Alpha的時候他沒有嫌棄你,難不成你變成這樣了他還會嫌棄你?他只會更喜歡你,恐怕他只會怕你被別人搶走巴不得馬上就標記你。」
方庭予被他說的臉色通紅,不自信的將貓耳朵藏到了頭髮里,「怎麼可能。」
習涿把醫藥箱收拾好,拍拍方庭予的肩膀,戲謔道:「都是成年小伙子了有什麼不可能,趁著年輕想瘋狂就瘋狂,別等到以後瘋狂不了了再後悔。」
方庭予眉梢跳了下,怎麼感覺他在教自己做壞事?
習涿離開的時候還衝著方庭予挑眉笑了下:「需要套兒的時候叫我,我可以免費為你們提供送貨上門的服務……」
方庭予臉色一黑,「你可以滾了,請你快點滾。」
病房門關上,方庭予低頭才發現自己手心都是汗,說實話他壓根就沒準備好跟許之恆見面,見面該怎麼跟他解釋,又要說些什麼,萬一許之恆跟方澤成一樣都是因為漂亮臉蛋才動心想跟他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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